“不,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没有选择了。”青木忽然严肃地说,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黄土诧异地望着他,以为青木准备舍身成仁了,谁知他又补上一句:“但是换个人当祭品行吗?”
“那我换个施术者行吗?”黄土说。青木没听出黄土话里的怒气,竟很认真地思考行不行这个问题。
黄土翻了翻白眼,“带刀了吗?”
青木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为何寻找懵月只能通灵呢?原因很复杂。沧火身陷雪雾森林之时,红语党羽偷走了青木所炼制的隐身粉,潜入祭塔掳走懵月,直到青木入塔埋伏之时圣姑尚未察觉懵月已失踪。青木蓝金一行人只顾着埋伏抓封祭,完全没有料到红语党羽会如此明目张胆绑架圣女。连黄土都无法通过听音辨位找到懵月的方位,很有可能是他们用了结界之术,这样一来,懵月藏在何处,恐怕除了红语、封祭之外便无人知晓了。但是他们这群外来者是如何懂得使结界之术的?就算他们知道了结界之术的阵法和咒语,没有神力如何使得出来?在血月谷中,六大氏族的掌灯人世代天赋异禀,拥有与生俱来的神力,就如沧火拥有火系神力,赤水拥有水系神力,而这股神力会随着掌灯人的成长逐渐变强。六大氏族的其余子弟,也或多或少能继承到一星半点的神力,这些人通过后天的修炼,有生之年都远远无法与掌灯人相提并论。这些人大多老了之后会成为族中的长老,协助族中治理宗族,没有太大的权力。六大氏族的旁系氏族,与谷外的世人无异,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民众。他们中不乏有希望通过修炼获得神力的,但是很多人耗尽一生也无法成功。大结界如雪雾森林结界,是最早一代的六大掌灯人合修为很深的众长老之力才造出来的。小结界如沧火修炼时龙神所造的结界,看上去似乎一击即碎,沧火却无法冲破,这样的结界倚靠的是水系的神力和赤水潭的自然之力。红语党羽所造的结界能够困住六大掌灯人之一的懵月,莫非有高人相助?
话分两头,沧火在地牢对封祭严刑逼供也不是,软磨硬泡也无用,只能干着急。红语说过,有一件事,非他来办不可。他本以为封祭会拿懵月的安危来要挟他做那件事,但封祭迟迟没有开口,倒叫沧火觉得疑惑万分。封祭脸上的笑带着邪气,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阴谋,正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
不知何故,守在地牢外的两个守卫双双悄然倒下,连哼一声都来不及。沧火暗道不妙,冲上去一看,只见两人脖颈处皆插着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针脚入肉之处散发着黑气,那银针极细,射得又极快,初初入肉时痛感全无,针尖淬了剧毒,一点点就足以见血封喉,等到中针之人发现时,为时已晚。沧火一眼就认出那银针是出自谁手。血月谷中,惯用毒银针做武器的,又能射得这么准杀人不眨眼的,除了月桂,再无第二人。
地下室的门不知道何时已被人打开,而毒针便是从出口那里飞来的。沧火忍不住一拳砸在牢门上,恨得眼里都要喷出火来。沧火死死地盯着那个出口,苍炎光剑已从胸中燃起,整个人通体透着白光,仿佛剑光乍现,却比剑光更加凌厉。沧火在等,只待月桂现身,他便要一把火灭了她。
谁知,先现身的不是月桂,而是一团的黑影。黑影像一阵风一样窜进地牢来,直奔两名守卫的尸体而去。事发突然,沧火警惕地连退好几步,稳住脚步再看时,黑影已一分为二,扑咬在两名守卫身上。原来是一群吸血蝙蝠,虽然只只都有巴掌大,但说到底只是见不得光的畜生罢了。沧火暗自冷笑,这又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沧火不知道是在问月桂,还是在吼封祭。
明明两名守卫的血都有剧毒,吸血蝙蝠还一只接一只前仆后继,吸饱血就安然死去,不多时,地牢外已经遍地蝠尸。这情形着实令人费解。血蝠"吱吱吱"欢快地叫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出口的阶梯缓步走下,宽大的帽子几乎将来人的脸全部挡住,斗篷下掩盖着的月白色裙子倒是若隐若现,这是一个女人。那人走路的体态甚是眼熟,看上去不像红语月桂之流。她一路上对血蝠撕咬尸体置若罔闻,也不担心血蝠会伤到自己,径自j沧火牢前。沧火没有靠近牢门,担心来人会对自己不利。封祭因为手脚被沧火烧伤,此刻还瘫坐在地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即使不能对来人的脸一览无余,至少也能窥个七八分。沧火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以为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即将得救的喜出望外之情,谁知封祭一炷香香前还得意洋洋的脸如今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恐慌。
“不可能,这不可能!”封祭突然震惊地叫起来,好像见了鬼一样。披着斗篷的女人闻声,缓缓地朝他看去,更使封祭的惊恐加剧。他一遍嘴中疾呼“不可能”,一遍颤抖着往后缩。那女人抓住这个机会,步步朝他紧逼,血蝠们也好像受了什么召唤般,不再围着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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