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修炼的状态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蓝金早就挣脱了青木的压制,但也没了冲出去的冲动。青木却按捺不住了,蓝金中着毒,治得晚了恐怕有遗患。于是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来就往自己身上撒药粉。蓝金早就对青木的法宝见怪不怪了,但是青木一瞬间就消失在他眼前,他还是有点惊讶的,心想这小子平日不知道用这隐身粉干了多少偷窥良家妇女的缺德事。但他怎么没用这法宝看清月桂的真面目呢?真是奇怪。青木消失之后,手里还拿着药瓶,他又不能说话,于是就在蓝金迟疑间,也给他撒了满脸的隐身粉,害得他呛了几声。银发少年再次察觉异常,当即两手结印,
嘴唇微微一动,身前就多了一团漂浮着的苍色火云。苍色火云倏地窜向草丛,顷刻间就将草丛舔舐得一干二净,若是有人躲在里面,必定也化成灰了。
好在青木和蓝金在银发少年结印之前就逃开了。两人没命地往某个方向跑,明知那人是日日相对的兄弟,但是直到再也看不见沧火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隐身粉的药效已过,他们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黑色粉末。
蓝金拍拍身上的粉,骂道:“这又是什么毒?”青木对此的解释是:我还没研究透隐身粉的炼制方法。
“那人真的是沧火吗?”青木怀疑地问。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但是他头发怎么全白了?”蓝金也相当疑惑。
青木深吸一口气说:“你记得黄土说过的邪魔传说吗?”
蓝金一惊,道:“难道是……邪魔附体?”青木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长辈们。说着他便要走,蓝金迟疑了一下,说:“你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的确很巧合。”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句死气沉沉的话,把青木蓝金都吓了一跳。他们两个这才发现周遭尽是坟墓,遍野的封土包上都插着一根引魂幡,灵幡无风自动,好似依附着灵魂般,有了自主之力。
“你们……好久没来看我了……为什么要踩在我的引魂幡上?”死气沉沉的话继续着,两人低头看了看地上,果然倒着一只引魂幡。蓝金当下就跳开了,青木大喊一声“娘诶”,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死气沉沉的身影垂着两只手,披头散发,好不渗人。
“黄土你装够了没?”还是蓝金眼尖,认出来人是谁,不然青木都快使出各种救命法宝,把安魂冢的魂灵搅个死都不能安息了。
“黄土?臭小子,胖爷都快被你吓成瘦猴了!”青木往黄土胸口撞了一下,多日不见,没想到再次相遇竟是在这种场合下。
“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明知道我这七日之内都不能离开安魂冢……也不来找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啊……”黄土跟死人呆久了,讲话总是喜欢拉长来说,好像一口气总断不了的样子。青木蓝金都听得难受,但可怜他是为祭月大典忙活,都不想揶揄他。
“我们也不是不想来找你,就是最近事情太多太乱,都不知道如何能理清楚了。”蓝金叹气道。
青木也勾起伤心事来了,月桂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地,让他很是惆怅。他附和道:“最近怪事特别多,胖爷想理都理不清。”
黄土问:“你们是说沧火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青木和蓝金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
黄土颇为得意,“我当然知道,天上的事我不知道,地上的事我还不了解吗?”说着他神秘兮兮地靠近青木蓝金两个人,低声说道:“沧火最近几日一直在安魂冢附近的荒地上修炼,但是奇怪的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叫他他从来都不应,有一次还差点伤了我。”
青木听到这里不免要插嘴,“刚才那个臭小子就想烤了我们,还好胖爷有法宝,躲过一劫。”
黄土继续说:“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于是我试过用遁地之术潜到他修炼的正下方,然后我就听到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蓝金问:“他在跟谁讲话?”
“他没有在跟谁讲话,他在跟自己讲话……”黄土还没讲完,青木就不屑地说:“那顶多只能算自言自语,屁大点事你也拿来讲。”
黄土差点翻脸,“我正经告诉你们沧火的异样,你们不好好听,一直打断我就算了,还要质疑我,我不讲了,爱听不听!”
蓝金无奈地说:“你还是继续说吧,说完了我好找青木的爷爷治伤解毒去!”青木摇摇头说,不,我们马上就得去了,不然你的手真的就废了。
黄土很是生气,道:“别闹了,这件事很严重,沧火已经被邪魔附体了,一旦他的神格被吞噬,就回不了头了。”
蓝金看着自己发黑的手,十分担忧地说:“我们边走边说吧,我的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黄土却不同意,说祭月大典没开始之前他都是不能离开的。蓝金对他翻了下白眼,道:“那你还不赶快告诉我们沧火到底自言自语什么!”
黄土想了想说:“他好像在跟一个人对话,但是声音都是通过他的嘴发出来的,不过我能分辨出哪些是沧火说的,哪些是那个人说的。大概的内容是那个人告诉沧火,要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须与他合二为一加快修炼的步伐,一切都听他的。沧火一开始十分犹豫,后来,那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可能是变出什么幻象吧,然后沧火就很坚定地说了一句‘来吧’,后来,他陷入了更加疯狂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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