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所有精神集中在暗器的尖上,让它真正地随着你的心行动,暗器,都是有感情,有灵魂的,真心待它,它也就会真心待你。”
何星宇有些憨厚而老实热忱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缭绕,即使他人已不在,虽然似乎还能能听到他温暖的笑。
上官帜风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黑白灰模糊的照片,冰冷坚硬的灰石静静的立着,后面是有些隆起的坟土。白发被风扬起,时隐时现的眼睛里一片空白没有感情,又似乎是狂乱的漩涡,所有复杂的感情疯狂地纠结盘曲成空洞的深渊,看不懂心中的想法,是在哭泣,还是在怒吼,亦或是像脸上的空白。
秋风萧瑟,轻卷起地上点点落叶与灰尘,落叶仍在,只是与它相伴的尘不见了踪影,默默地消失在清冷甚至有些刺骨的风中,不留一丝痕迹,只留叶孤寂的在地上沉默。风扫过上官帜风的脸和衣角,只扬起了发与衣襟,却并没有扬起脸上的些许表情。
仅仅是两天时间,刚送走他正准备照料两只小猫,却忽然听见有人的尖叫,上官茉兰受了惊吓,在哥哥的保护下从没有见过血色的她远远地看见何星宇被几支利箭穿透身躯,只剩下晕倒。她在家里,额头上的热度已退去了一些。
何星宇两天都热诚地为上官帜风带来一些能快速恢复的药材和使用暗器的方方面面,他说自己的亲人在另一个城市,在这里很少见到熟识的人。他比上官帜风大许多,但就像哥哥一样对待着上官帜风,也经常给上官茉兰带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端木萧岚经常说他是一个傻傻憨憨的好人。
只是,余音犹在,人却已去。
何星宇有一个弟弟,叫何星宙,今天会赶回来,上官帜风并不指望他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消息传去时他哭了,大喊着叫上官帜风别跑等着他回来。其实上官帜风也没有想逃,何星宇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他料理好了后事,想多陪何星宇待一会儿。
血手,还真狠呐。接近的无辜的人都用来泄愤吗?专挑势力不算太大的,还想把罪转嫁给我,真是低级的手法,但,也很有用呢。
上官帜风静静地伫立在墓前,一动不动。
他葬了太多的人,那些人都葬在了他心里,徒留几片似有余温的空虚。
模糊的听见似乎有些飘渺的嘈杂声,在这有些寂寥的旷野上有些刺耳,但也被风模糊,亦或是被自己的耳朵所模糊罢。
声音渐渐近了,上官帜风似乎是后知后觉的顿了顿,抬起头来,却立刻被一个巴掌扇过脸颊,被冲力击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了稳,有了些温度的脸却再次被扇过一掌,竟差点摔倒在地上。
“上官帜风!!”
手的主人颤抖着大喊,也许带着哭泣,但更多的是北分,在经过长途跋涉岁月的磨砺,泪水早就干了。
“是你杀了我的哥哥!对不对?!你想得到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还假惺惺地通知我!给哥哥办丧事想装好人!你不配!”
如果不是身后的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劝阻,恐怕何星宙早就冲上来了,哪能只有这两个耳光。好像有人在后面呜咽,长长的拖音充满了幽怨。
仅是这两个耳光也够上官帜风受的。大病初愈,精神受挫,何况何星宙的劲也并没有收敛些,嘴角都破了,流下血来,玉色的脸上泛起一片淤青,渐渐转向红色,在手指微微颤抖的遮掩下显得有些脆弱,有种让人疼惜的感觉。虽是如此,上官帜风却只是步子一时紊乱,表情没有一点波动,似乎只剩麻木的空洞,只是带些复杂的颜色,气若游丝的声音立刻被吹散在风里,被何星宙的哭喊所掩盖。
“···对不起···”
“你···”何星宙只是少愣了愣,便立刻颤抖着冲上前,后面的人象征性的拦了拦,任由他忽然揪起上官帜风的衣襟抬起拳头,嘴唇颤抖着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白耀!!”
上官帜风没说话,也没有挣扎,脸颊边一片红肿,但表情没有一点疼的感觉。
“你拿走了白耀!谋财害命,上官帜风!为什么!”
只是忽然间,一只手把何星宙的手打开,把上官帜风护在了怀里,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你冷静一点!”
声音忍不住变大了,带着愤怒,因为他看见上官帜风白发间红肿的脸和嘴角边的血迹。
小动物被伤害了最重要的东西,会很生气。
“你想怎样!还没有查清楚就栽赃给风吗?风也很难受,你看不出来吗?你哥哥和风逝好朋友,他死了风心里的痛苦没有比你少一点。风不会杀人的。”
何星宙似乎是愣住怎么还有一个人。这孩子的反应够慢。
端木萧岚转过头,抱歉的笑了笑,带着苦涩,抬手摸了摸上官帜风的脸感觉有些热,便皱了皱眉,“抱歉,我来晚了。你没事吧?”上官帜风愣了愣,慢慢摇了摇头,“没事···小兰好些了么?”“嗯,所以我就来了。”“那就好···你回去吧,我不想拖累你。我臭了,爱着我也会把你弄臭···”端木萧岚咬了咬牙,因为身高差不多所以抬起手,给上官帜风额头来了一个暴栗,“得了吧你,又想赶我走。”上官帜风捂住额头,笑了。
呵,每次被他这么一闹,心情总会好一些。
那边的人全是这个反映:我靠两个美男的cp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啊!
后面几个女孩子更甚,忘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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