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感受到李昊灼热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走了光,索性不再掩饰,任凭李昊看了个够。
唐朝女子热烈奔放,敢于追求爱情和幸福,对于男女之嫌看得并不十分重要。而且雌凤武瞾把持朝政,更是注重女子在社会上的地位,风气开化,形成了封建王朝统治下少有的女权萌芽状态。
彩儿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孩,只是少女芳心初绽,喜恋李昊谈吐文雅,生得又俊,说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毕竟会逗人欢喜,又将自己作为平等的朋友一般对待,虽然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心里却已经隐隐对李昊生出异样的情愫。
李昊占够了人家黄花大姑娘的便宜,十分艰难的将目光从彩儿腿上移开,出言劝慰道:“嫁人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俗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爱情是要看缘分的,如果缘分还没有到来,你便满大街拉拽野男人回家拜堂,岂不是会被人笑掉了大牙?”
彩儿嗔怪瞪了李昊一眼:“你这人真是讨厌,说不上几句正经话儿,就下坡拿人来取笑,果真是贫嘴贱舌,惹人恼怒。”
彩儿口说“恼怒”,眼波流转间,却透出笑盈盈的嬉闹意味,看得李昊心里痒痒的:“我这不是为了哄你开心,着急时才口不择言嘛。我给你讲一个有关于嫁人的笑话听啊?”
彩儿只觉同李昊相处十分轻松惬意,双手拄起下巴,眨着杏眼道:“好啊,说来听听。”
李昊清咳一声:“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兄弟两个行走江湖,锄强扶弱,他们两个的武功都很高,不过哥哥生得英俊,就像我一样,弟弟却张得很丑,就像你……爷爷一样。有一天,他们两个在一群土匪手中救下了两名女子,这两个女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竟是一双嫡亲的双子。于是两兄弟将两姐妹送回家中,才发现她们的父亲是姑苏城有名的财主。财主就说了,两位壮士救了我的女儿,想要些什么报酬啊,我一定尽量满足。”
“英俊的哥哥不要钱财,只恳求财主将大女儿许配给自己,大女儿羞涩说道:全凭父亲做主。于是财主便将大女儿许配给哥哥做了妻子。丑陋的弟弟有样学样,提出要娶财主的小女儿。财主征询小女儿的意见,小女儿却说:父亲,女儿还想多陪您几年,您还是多给这位壮士拿些钱财作为报答吧。”
李昊一会儿扮作财主老气横秋的样子,一会儿又扮演起娇滴滴的小姑娘,把彩儿笑得捂着肚子直叫“哎呦”。不过彩儿很快不笑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面挂寒霜冷冷道:“你是在讽刺我看上了你的英俊吗?”
李昊连忙解释道:“我真没有那个意思,虽然‘英俊’这两个字会贯穿我的整个人生,不过我从来没有骄傲自满,也没有丝毫讥讽你的意思。你是一个好姑娘,像我这样英俊却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如果能够娶到你这样的仙女,简直是我们家祖坟冒出了青烟……”
彩儿见李昊惶急不堪的样子,面上寒霜解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自怨自艾道:“我才第一次认识了你,就把女儿家最隐秘的心事说给你听,又不避自己丑陋,百般示好于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懂得廉耻?”
李昊连忙解释道:“你可不能如此作践自己的人品,其实你很矜持,矜持得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彩儿且不听李昊的宽慰,自顾自道:“我从来不是这样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只是觉得你这人邋遢落魄,并无他想。不过你后来夸赞我生得好看,人面桃花相映红,多么动人的诗句。天哪,真没有想到我会在半夜里吹起竹箫,心里想的全是将你引诱前来,同我夜半私会,却只是为了一句没有头尾的诗。我,我……”
彩儿深恨自己不争气,竟然对一个陌生男子一见钟情,如此低声下气的乞求爱情,心内十分悲苦,微微耸动起肩膀泫然欲泣。李昊最怕见到女人哭,好话说了一箩筐,指天誓日说在自己心里,彩儿是最纯洁最可爱最勇敢的姑娘,彩儿才渐渐止住悲声,目中含泪道:“你能将这首诗完全说与我听么?”
李昊大感挠头,在心内暗暗推算崔护的生卒年,再三确定武则天死后崔护才会出生,心里暗说了一声对不起,起身临风对月,背负起双手缓缓踱步,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膛音吟诵道:“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伴随着李昊的吟诵声,彩儿的目光变得愈加迷离,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竟已是泪如泉涌:“李昊,你最终还是不会喜欢我,更不会娶我的,对吗?”
李昊深为纳罕:“我,我娶你不娶你,需要进一步培养感情再做定论。不过你这样明艳动人,又会吹箫又揣着满肚子科学文化知识的好姑娘,我怎么舍得不喜欢?我很喜欢你呀!”
彩儿一颗芳心牵系在李昊身上,随着李昊的言谈举动忽上忽下,不敢置信道:“既然你喜欢我,为何又要作出如此凄美而又绝情的诗呢?”
李昊心想这首诗是我小时候被老师逼着背的,我特么都不知道这首诗说的是啥意思?怎么偏偏你能听出我绝情来了?崔护啊崔护,你个老小子可把我坑苦了,别人穿越到古代后剽窃前人诗词,都能够打动佳人,拥美而归。到了我这里刚刚窃了你一首大作,为何便起了反作用,装比泡妹不成反遭埋怨,这可如何是好?
李昊毕竟接受过九年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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