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女的打岔,酒栈内热切的讨论声顿时有些偃旗息鼓了,转为各自小声议论纷纷。
此时,酒已经端了上来,奚晨无可厚非的笑了笑,惬意的倒半盏,仰头喝下,醇香依旧。
这里的花酒是店里的一大特色。
名为花酒自然是由百花而酿,不过由于酿造它时选用的花季节、时令的限制每次的酒味都是各有不同,虽花缤纷可醇香依旧,味道的些许差异更是吊足了饮者的味蕾,每饮一盅又一香茗,真真欲罢不能。
正酒酣欲醉、醉眼朦胧时,乱哄哄的酒栈里忽然一声娇喝炸开,顿时惊醒了一身酒气的奚晨。
皱了皱眉头,放下酒盏,逼出体内的酒气,奚晨转身四下张望。
左右看了看,反手指了指自己,不解的望着脸颊上仍余有红晕,满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的妙龄少女,奚晨一脸茫然的摊了摊手,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喝酒倒喝出事来?
“臭小子,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你信不信!”还是刚才那个有颗美人痣的少女。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此刻她正俏脸寒霜的怒视奚晨,白皙的纤手紧紧按着飞剑,仿佛是随时都会脱鞘而出一般。
莫名其妙的骂人,就算是美女也没这个特权啊!奚晨心中腾地一下窜起一股无名火,歪着头,轻笑调侃道“我啥时候看你了?你看见了?就算我看你了,那你现在又看我了,也是大家也是扯平了不是?”
‘我好欺负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找我麻烦!难道我看着就这么像软柿子?’
正说着,那少女忽然又抱紧了身子,惊疑不定的左右巡视着酒栈,旋即再度恨恨的盯着奚晨,一脸眩晕欲泪,厉喝一声“还敢轻薄我,我和你拼了!”
话音刚落下,那女子猛地推开凳子,霍然起身,剑指奚晨。
“师妹,不可妄动!”一直坐在旁边的汉子沉着脸,拉住那少女,低语了几句。
“我怎么轻薄你了?你倒是说说看”奚晨一手按住囊中飞剑,一手扣紧黑雷珠,有些恼怒的不甘示弱道。
他不担心对方敢动手,要知道这里可是内城!只消她前脚敢动手,后脚就有人能让她躺下。不过即便如此奚晨还是谨慎的防范了一二。
这边的吵闹声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番窃窃私语弄明白事情后,众人皆伸脖子一脸嬉戏之态的望着这场“闹剧”,只盼着奚晨能狠狠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或是这少女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奚晨,总之在他们看来热闹越热,他们越兴奋。
“你,你老用眼睛盯我;分明是想轻薄我!”说到此处,女子脸上浮现一缕羞怒,心中怒火更胜,有些忿忿不平。
“我老看你?”奚晨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戏谑道“那刚才那么多人都看你了,那岂不是都轻薄与你?你又是不是都要和他们拼命?”
“他们,他们和你看的不一样!”女子指着奚晨,一番结口结舌的也说不清那种怪怪的感觉,气得她虎牙紧咬着粉唇,气恼的厉害。
“别说了,师妹。”她身旁魁梧的汉子先将女子拽着坐下,随后冷眼扫视一番,目光所到之处起哄声顿时消,渐如蚊蝇。
“师兄,他!”急切的拽着汉子的胳膊,少女带着哭腔道。
“师妹,出山的时候你怎么的答应师父?”那汉子沉声道。
少女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恨恨的撇过头去,坐之不理。
汉子又歉意的看了一眼奚晨,那意思似乎是就此作罢,而奚晨也懒得再做纠缠。
酒又上了一壶,是那边送过来赔礼的;可奚晨却已经没了喝的兴趣,想起族人尚下落不明,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一个女子斗嘴!自嘲的咂了咂舌,奚晨用手沾了沾酒,在桌上胡乱的画着,心中暗自思索了起来。
那宅子是谁的?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族里在上云城里有房子,也不可能是母亲租下的私宅……
那里面住着的人既然不是族里的,那又是什么人呢?母亲又为什么要去那里呢?也许是被逼的?难道进去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要是出来的话,小东西应该能嗅出母亲的气味啊!
难道是小东西,没尽力?
一个脑崩儿弹翻了小东西,望着挺肚子翻躺在桌面上,憨态可掬的小东西,奚晨错愕的张张嘴,随后笑骂道“去你姥姥的,光吃饭不干活,还想**?哪有这般好事!”
原来就在奚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直躲在他怀里的小东西一路嗅着酒香竟蹑手蹑脚的爬了出来,偷偷喝掉了奚晨桌上的那一盏花酒,且看那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也不想回去了,只抱着青玉盏不肯撒手。
这倒惹得一旁刚才生闷气的少女,忍不住破涕为笑。
见如此惫懒的小家伙,喝的东倒西歪,奚晨强忍着笑意狠狠弹了它一下。本来喝的就有些醉的小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脑崩儿,一下子弹昏了头,摇摇晃晃的趴在桌子上,四肢打旋,眼看着是爬不起来。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它!”一旁的花轻舞刚才还乐不可支,此刻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起身叉腰,嗔怒道。
瞄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一旁多管闲事的女子,奚晨饶有兴趣的用手捏起小东西嘴边的几根长须,一拽一放,一放一拽,惹得已经醉迷糊的小东西,在睡梦中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师兄这次你别管我,我自有分寸。”瞪起美眸将准备起身的汉子又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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