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气息肆意弥漫着,充斥在南域的各个角落里,随之而来的冰雪像是一块巨大的裹尸布,压抑着勃勃的生机,慢慢掩埋掉旧春的痕迹。
一连几天的大雪终于在昨夜落尽了。
早起,天气微微好转,一片银装的大地,折射着初生的朝霞,在灵气的作用下,倒映在天空的云朵上,形成一片片五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彩云。
金阳谷谷外;
精神大好的奚晨起了个早的,天蒙蒙亮就去执殿将接下来一个月的丹药和灵石补给提前领取;之后他先去大哥那里辞行,然后又去小河那里,打算和他告个别,只是回家心切的奚晨,一不小心忘敲门,径直闯了进去,结果刚好撞上正在与道侣金柳儿双修的小河。
这让**上的小河和金柳儿都尴尬不已,如此一番,脸上火辣辣的奚晨自然也不好多做打扰,只是简单的站在门外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魏师兄终于来了。”
站在谷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奚晨,望着迎面走来,身穿浅黄色服饰的中年人,微微一笑。
“奚师弟别总是魏师兄,魏师兄的叫,文绉绉的弄得老鬼我一身鸡皮疙瘩,”来人裂开嘴一笑,拍了拍奚晨的肩膀,怪里怪气道“你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叫我魏老鬼,反倒舒坦。”
魏老鬼,本名叫魏贤,筑基境后期。谷内众人之所以送他一个魏老鬼的名号,主要是因为他可以算得上是谷内年纪最大的筑基境修士了。和他同甲子进谷的筑基境修士,要么现今早已是金丹修士,要么身死道消,要么就是自知突破无望,自行离宗创建家族或是游历天下去了,只有他苦苦熬到现在还没出头。
而这却又是因为魏老鬼胆小怕事的性格。
说他不行吧,资质却还不错,有结丹的希望;说他有结丹的希望吧,可每次一有机会冲击金丹境时,他总是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会失败,太过小心翼翼,每次都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最后以至于看着机会平白流失。
如今倒好,魏老鬼元寿渐渐枯萎,修为不升反降,从原来筑基境大圆满跌落到了筑基境后期,这让年纪一大把,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魏老鬼自怨自艾了好久。
不过魏老鬼为人倒还可以,谷内并没有听说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恐怕也多亏了他胆小怕事的性格吧。
在谷内混迹多年的魏老鬼,是奚晨大哥那位女弟子的兄长,也是如今奚晨二叔手下的巡察使,所以尚能信得过。今日奚晨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以往他们交情并不深。
奚晨微笑道“我还是叫你魏师兄吧,这次要多劳魏师兄帮忙了。”
“哈哈,好说好说,你们奚家的事奚师叔已经和我说过了,老鬼我一定尽全力而为!”魏老鬼大大咧咧,不显一丝老态。
“即使如此,我代表奚族的人再次先行多谢魏师兄了。”奚晨微微一拜,心中充满了感激。
“嘿嘿,话说我听奚师叔说,这次咱们要去的是一个上古年间的遗迹?”魏老鬼神神秘秘的问到,似乎还挺好奇的。
“应该是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奚晨微微思忖,笑道。
“这么看来你们家族以前一定是赫赫有名了!怎么样,里面有没有宝贝什么的?”魏老鬼双眼放光,围着奚晨急切的连问道“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些什么?有么,拿出来让老鬼我见识见识呗?”
奚晨微微一愣,旋即苦笑一下,正欲解释,那知魏老鬼嘿嘿一笑,嘻哈道“天冷了,老人家唠叨些,玩笑多,奚师弟还勿见过哈!”
“呵呵,无碍!”奚晨淡淡一笑,饶有兴趣的问到“我听闻魏师兄血光之夜的奋起直追叛乱者,诛杀的叛党尤为之多,其中还包括一位金丹境高人。不知是真是假?”
“嗨,让你说的,老鬼我脸都红了”魏老鬼讪讪一笑,搓了搓手,腼腆道“什么诛杀不诛杀的,全是那帮孙子胡吹乱编,我不过是见机不对,提前跑路而已,哪有传的那么神!”
“跑路?”奚晨顿了顿脚下的飞剑,极为诧异道。
“嘿嘿,当时天一黑我就发现不对劲,金阳谷内可是几百年都没有黑过天了!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暗下一番打探,结果发现谷内闭关的师叔师伯们都出山了,之后又无意间听到金宗那几个兔崽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不明摆着有大事发生么?,于是我就提前跑出谷了。”
“出谷?”
魏老鬼微微得意的继续道“当然了!谷内动乱,金丹境以上的高人大打出手,向我们这些筑基境的小虾米,留在谷内,肯定是被踩死的命。相反,我要是出了谷,反而更安全些呢。”
“至于什么半路埋伏,诛杀叛徒等等;这不过是那帮和我一起跑路的兔崽子们怕担上临阵脱逃的罪名,在路边捡些尸首,胡乱编织的由头罢了,你还当真了?”魏老鬼吐了口老痰,撇嘴道。
“原来如此,呵呵,看来师兄弟们给魏师兄的这个‘魏老鬼’的名号,倒也不虚啊!”奚晨忍不住低低一笑,心想怪不得他能活到现在,原来是见机逃命的本事高。
正暗自思索着,奚晨忽然发现身旁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魏老鬼,有些异样,居然不说话了。
奚晨有些惊奇的问到“咦?怎么了。”
一路上嘻嘻哈哈的魏老鬼忽然变得沉默了,一身浅黄色,脏旧不堪的道服连西风都无法抚平褶皱,蜡黄色的脸上满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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