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那片蝎藤外稀稀落落的站着十几个人,大多都是筑基后期,他们穿着各异,男女皆有,表情不一,看样子似乎是散修。这让内心紧张不已的奚晨暗暗捏了把冷汗。
这些人要都是役圣宗弟子,他不如直接跳进这片蝎藤倒干净些。
“你把倪夜怎么了!”一身材魁梧,满面怒色,修为筑基境大圆满的长袍壮汉站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奚晨,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我活着出来,你说他还能怎么样?”太软弱,对方会毫无顾忌;太强硬的话,话说僵了,他们也会一拥而上,所以奚晨的语气显得不卑不亢。
“哈哈哈……好胆!”长袍壮汉听闻此言,顿时眼中杀机大盛,表情狰狞,仰天大笑。
“我杀的是役圣宗的人。”奚晨扫视着这群人,沉声道。
“你现在说他是魔门的人,我们也无从证实。”长袍壮汉丝毫不显异色,咧嘴一笑道“我现反倒觉得你像役圣宗的人。”
开口前奚晨就知道这些人不会相信他。就算他拿出从倪夜身上搜来的玉牌,结果也会是一样。他之所以选择这么说,主要还是想试探出这里面到底还有几个是役圣宗的弟子。结果显而易见。
除了那个长袍壮汉,其他人似乎都不是役圣宗的弟子。
很明显,筑基境大圆满的长袍壮汉想要为他师弟报仇。
只见他表情扭曲的盯着奚晨,凶狠道“无论你在外界是何等身份,在虚灵界内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等我揪下你的头颅,送去霁月宗看看你是不是役圣宗的妖人;二是你自断心脉以谢我师弟在天之灵!”
奚晨深深的皱着眉头,并没有着急开口说话,沉吟不语。他似乎不畏惧死亡,至少在其他人看来。
“臭小子,别低着头玩心眼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次你肯定是逃不掉的!”说话的青年奚晨见过,是赵涧。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脱困了!看他架势,这帮人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里,十有八九和他有关。
此时奚晨已经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愤怒亦或是惊讶了。无端情绪的只会让他无法集中思考,他心中还在仔细的思量着如何破局,他并没有试图放弃。
刚才打赌的两人,又一次赌了起来。这次他们赌奚晨能活多久。
“臭小子这次你要是又让我输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尸首!”身形高瘦,面容枯槁,一席黑布道衣,留着三撇胡子的老叟恶狠狠的吐了口浓痰。
长袍壮汉狰狞一笑,他虽然不认识那片蝎藤,但他也猜到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一路都小心的踩着冰桥,慢慢走过去。
其他人并没有跟上去,事实上有壮汉一人就够了。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围在那里,掐灭奚晨逃生的希望,让奚晨更像一只绝望的羔羊。
此时他们的表情各有不同。赵涧的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他旁边留着三撇胡子的老叟则是紧张不安的盯着奚晨,生怕自己又一次输掉;他们后面的那对,似乎是道侣的中年夫妇,男的微微皱眉,女的目光中带着点点怜悯;旁边四个皮肤黝黑的大汉,眼神中满是玩味;另一边那个穿着华美服饰的青年则是上下打量着奚晨,目光中满是居高临下的气势,在他身后的女子,于心不忍的转过头去。剩下的几人隐藏在阴影中,奚晨看的并不真切。
压住心中繁杂的念头,奚晨望着迎面走来的壮汉,心中的杀机一点点重新聚集。
任何计划的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必须还活着!
反手取出化魔幡,一手扯着幡面,轻轻一抖,附着着魔灵之火的主魂狰狞的脱离了化魔幡的束缚,向壮汉咆哮而去。
长袍壮汉虽然看出来那道黑气诡异无比,却丝毫不显慌乱,他轻蔑一笑,抬起右手,屈指一弹,中指指甲;连同末梢处脱手而去,带着点点血线,射直奚晨。
别人认不出这招,奚晨对他可是记忆犹新!
役圣术,中术者当场即会失去意识,沦为役主之仆。当初青月观观主便是死于此术之下。
在那壮汉抬手的一瞬间,奚晨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对主魂的控制,一手扯住化魔幡往身上一盖,抵挡住了那片带血的指甲。不待奚晨有所反击,壮汉双掌隔空一拍,奚晨身边两扇由泥土凝成巨大手掌凭空浮现,狠狠的挤压向奚晨。
而强大的双系天境法术面前,此时的奚晨除了借助化魔幡拖延时间,竟然没有一丝办法!多日来的奔波让奚晨紫府内的法力一直处在一个很低的水平,境界的差距让他很难破除对方的法术,即便是五行相克也是收效甚微。
苦苦的支撑着,奚晨望着嘴角掀起残忍弧度的长袍壮汉,一点点走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险中求胜,无非一赌。
他在赌对方凭借巨大的优势一定会骄狂大意!出于某种心理他一定会走过来,亲手杀了奚晨。
任何喜欢杀戮的猎人,到最后关头都会选择弃掉手中的弓箭,亲手宰杀猎物。这样他们才能最大程度的满足自己的成就感和荣誉感。
长袍壮汉已经走到了冰桥的中央,他此时的位置刚好在一个平衡点,一旦冰桥断裂,他会在短时间内处在一个孤立无援的位置。
眼见时机已到,奚晨眼中杀机勃发,猛地将法力灌输入右腿,狠狠朝冰面一跺。“咔嚓!”整座冰桥碎裂一地!
长袍壮汉心中突地一惊,眼中精光爆闪,借势飞身而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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