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炙人阳光,奚晨渐渐看清了那碧绿色茎蔓上叶子的纹理,似乎是一片片撑开的巨大的荷叶。
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奚晨想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四肢好像没有力气支撑起身体;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口水已经猛然灌了进来。
“呕!”
抹干满脸是水渍,这次奚晨真的清醒了。他也无奈的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一直都浸泡在湖里。
难道是昨晚喝多了,一不小心掉进后院的沟里了?
心中诽谤不已,随着湖水的暗流在接天连碧的荷叶里又漂了半响,空空荡荡的紫府里渐渐恢复了些许法力,拨开荷叶,随手捏个漂浮术;奚晨心中一怔,随即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半响,奚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狠狠的掐一下大腿,“嘶~”疼的他龇牙咧嘴,不过仿佛是确定了什么,奚晨的眉间一片喜色。
“筑,筑基期……这,是真的么?”
奚晨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失神的低喃着,眼神中精光一闪,来不及细想,他急忙沉浸心神,转入內视。
紫府中丝丝缕缕的灵气四处游离着,本来空空荡荡的中心位置,此时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漩涡,那漩涡像极了沙漏,缓缓的旋转着;搅动着紫府内漂流的灵气,一点点的被吸收进去,转化为精纯的法力。
奚晨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嘴角,终于放肆的裂开,勾成一抹愉悦的笑容。
简直不可思议!服用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吃了两枚筑基丹都没有突破,喝了半宿的酒,泡了一晚就突然突破了?
家族几十年的诅咒就这么被自己打破了?
虽然无法想象,非常不可思议,但奚晨更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心中不禁想难道是自己的夙缘爆发,巧合之下突破了?又或是更谨慎的说,多年来积攒的包括那两枚筑基丹沉淀下来的药力,经过昨夜心神的巨变,挥发出来了?
因祸得福?
呵,很有意思,不是么?奚晨嗤笑了一声,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是对于那道倩影,更多的是尘封。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突破了。
族人们要是知道我突破了一定会很高兴!
看来那个诅咒也不怎么灵嘛!
“先告诉娘去!”
随手揪下一朵莲蓬,奚晨喜滋滋的一边嚼着莲子,一边沿着浮石游路穿堂过殿,信步来到了荷苑居。
荷苑居在族内的东厢,是母亲独居的院落。院外郁郁葱葱的围着一圈碧心竹,院内自成一小湖,四面荷花环绕,湖心有一岛,岛上坐落的两间石雕小青瓦的便是荷苑居。
只是此时门已经上锁,奚晨敲了半响却无人答应。
“奇了怪了,这一路上半个人影也没看见,都到那去了?难道是昨夜宿醉,又或是这几天忙坏了,一时闲下都各自修炼去了?”
心中微微纳闷,奚晨转身踱步至议事殿外;沿途叫喊了半天,方有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拐角处来了一名青衣小厮,奚晨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那小厮个子不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只是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庞怎么也不讨人喜欢。他一路小跑着来到奚晨面前,擦着脸上的汗,低着头,讪笑连连。
“族里的仙师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也不见。”看着眼前微弓着腰的小厮,奚晨隐约见似乎嗅到了一股狐骚味,眉毛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疑惑道。
“回,回大爷,小子不……不知道。”一般没有灵根的凡人是不允许踏入内族的,也许是第一次来到内族,那小厮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身子不由自主颤颤巍巍的向后退。
“不知道?好吧,那你去找个知道去执事堂见我。”
瞥了一眼如蒙大赦,转身一溜烟跑了的小厮,奚晨有些无奈。这几天族内人手不够,连平时在谷内林地中居住的凡人也被零时挪用过来,所以难免有些鱼龙混杂吃干饭的人。
从饷午到傍晚,奚晨花了半天的功夫把奚家角角落落都转了个遍,其间除了几个一窍不通的仆人,竟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仿佛**间所有人都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万般无奈之下,奚晨满怀心事的来到了谷内后山崖的绝壁前。
一番搜寻后后,陡峭的崖壁上那些平日里把自己封在洞府里足不出户,生怕被人打扰的族中元老们,竟也都不见了!徒留下一个个被打开的洞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连族里的老祖宗们都不在了。要是族内真有什么攸关生死的事,族亲们都出去了,也是有可能的。可怪就怪在族内的守护大阵并没有触发,所有房间布置和往常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连一点斗法的痕迹都没有,更不像是主人匆忙离去的样子。
甚至路过几个房间时,桌上的玉杯里还余有未干的茶叶;案前的熏香刚刚燃了一半,连椅子上的蒲团都是尚温的,一切都像是刚刚走开的样子。
只是偏偏所有留下的仆人却是一问三不知。
难道故意不告知这些凡人的?
这也太怪了!就算有什么事,母亲也不会撇下的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不到的事!
“也许其他的仙师们都外出采药了”
“族内的都是些神通广大,能飞天遁地的仙人,最多也就是出去域南或者域西逛逛,一二日也许就回来了,仙爷放宽心便是!”
“少族长,我看是他们都出去吃饭了;可能是鸡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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