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司徒寒终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去那头儿睡!”
百里默终于有了反应,但显然是在压抑着不敢反应太过,“我先扶你躺下。”
“不用,让我坐会儿吧,睡多了会骨头痛。”
“可你的伤,还是躺着养好!”
司徒寒默了。百里默也因为提了不该提的话题而沉默了。
“玉清呢?”司徒寒不得不问。
“已经厚葬。寒儿,我……”
“等我好了,让人带我去看看他。”答应他临死前的请求,也只是权宜之计,她不能让他在死时还不能了却心愿死不瞑目,相邻而葬,不是不可以,而是到那时,她的后人能做到吗?她那时已经死了,根本管不了后人如何对待前人的感情。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人在京城时,常去坟前看看他。
“好,我带你去。”
司徒寒沉默半饷后道:“皇上,如果我们自相残杀像仇敌般相对,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司徒寒抬起眼帘,“请不要追究我姐姐,她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被人利用了。”
“那我呢?寒儿,你也会原谅我吗?是我误会了你们才……”
“唉!这一页,也揭过去吧!”顿了下,“但我有两个请求。”
“你说!”
“一是把碧莲交给我。”
“她在我们互相伤害时已经溜走了,现在正大力搜捕。”
“好几天了,如果还抓不到,很可能已经出城了!”
“嗯,我会令人加大搜捕力度和范围。”
司徒寒思考着,手指无处叩,便放在被子上无声动着,但显然,手指昂叩的幅度小了很多,百里默看了,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也难说就一定是出城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也许……”
“她还在宫中?”
“嗯,但还有另一个地方。”
百里默想了想,恍然大悟,“司徒将军府?”
司徒寒垂目,“她也只能躲着,而没有可威胁的人,我娘她们,去看我爹了。”
百里默只沉默了两秒,便说道:“那是最好不过,我一直令他们绕过司徒府没搜,现在想来,倒是为她提供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司徒寒的谎言认作了事实。
百里默终于睡了个好觉,眼中的红血丝也消退了许多,几日没有上朝的帝王也终于临朝了!
司徒寒既然已醒,男将女身之议便在朝堂展开,有知道太上皇意思的人精儿,便顺着皇上的心意主张继续重用,只要有才,能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男的女的又有何区别?这群人里,除了见风使舵的主儿,还有臣服之心早已植入心底的迟将军、鲁将军及奉常承天恩等人。
而高度近视又思想陈旧的老古板们却强烈反对,自古从未有过让女子为将还入朝为官的事,何况她是骗了整个天下,这种存心欺骗的行为太过恶劣,若不对她的欺君之罪加以惩处治罪,以后如何规制约束百官?国法之下,还有谁能心服口服?
而以丞相周卿璘为首的中立派则是任凭你们吵个天翻地覆,我们就是一言不发!
第一次的讨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百里默只是淡淡地听着,也没有作任何表态。
栖鸾殿。
“苦着一张脸做什么?他们又吵你了?”
百里默坐到床沿上拉起她的手放入手心,不答反问:“有没有感觉好了一点儿?想吃什么?默哥哥马上让他们做!”
“我想喝人血,你有吗?”司徒寒的眼珠往上斜了斜。
百里默立即横上自己的手腕,“只要能把你的血补回来,喝多少都行!”
司徒寒伸手打开他,“难道你吃猪肉还能长猪肉?”
百里默的俊脸又揪巴了!
司徒寒忍不住笑了笑,百里默见她终于露了点笑颜,百里一族被骂成猪也不计较了。
“太上皇的意思是什么?杀还是留?”语气淡得像说别人的事一样。
“父皇惜才,何况是你这样千年一遇的!”
司徒寒沉默了下,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百里默摇摇头,“我暂时还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堵朝臣的嘴,又能留下你。”
司徒寒沉默半饷才道:“若你们真心放过我,等找到了碧莲,你让我回西北,朝臣的问题,我来解决。”
百里默睁大了眼。
“你忘了,我有免死金牌。”石碑之事,她不能跟他说。他毕竟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帝王,若他知道这都能造假而对上天没了畏惧之心不再顾忌,以后哪天有真正翻脸可能时,就什么也唬不住他了,朝臣们信不信都不再有用。
百里默的手忍不住往她手心轻拍一下:“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因为它没有进入你们的思维。而我,早就指望它保条小命儿!”
“寒儿!”差点儿让你死掉的不是欺君之罪,却是我手中的剑!
“攻打西风国,我需要几年的准备时间,西北屯田建设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需要时间做充足的准备,否则只有失败这一种结果。你和太上皇若等不及,我就无能为力。”司徒寒陈述道。百里一铭肯首先第一个表态留用她,定是因为百里默对他说了她开始时提的交易,那才是让一个成熟的帝王最心动的大事。
“寒儿,你觉得默哥哥是为了那些好处吗?”百里默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默哥哥这里是有心的,一颗人心,会爱会痛的人心!”
司徒寒抽回手,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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