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将军又蹦了出来:“说不过你就别说!满大殿的人就你还像个秋后的蚂蚱不停地蹦跶!”
迟将军道:“没理的事自然说不过!”
司徒寒明白他们其实并不是只针对陈岱儒一个人,而是因为陈岱儒是反方代表,只要能把他的气焰压下去,其他内心在徘徊的人那份蠢蠢欲动就会消失。所以,她不能干看着他们为自己出头,于是转过身来嗤笑道:“陈大人,若有人问你你是否该死,你是不是也会说自己确实该死?”
谁会说自己该死?这个陈大人真是黔驴技穷了,这样的蠢话都能说出来。
司徒寒继续道:“一个入朝为官多年的人,几十年下来,在朝中毫无建树,武无建功,文无良策,如今又想尽办法阻挠英明帝王任用忠君爱国之良将,是何居心?莫非陈大人是其它国家安插在我朝的间谍密探?不但不出力,反而搞破坏?”
这罪名扣大了!
百里默也皱着眉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认真看,陈岱儒扑嗵一声就跪下了:“老臣冤枉!老臣绝对清白,司徒寒污蔑老臣,求皇上明鉴!”
百里默淡淡道:“陈大人的确是老了,即使是想为朝廷出力,也出不了了,还是归田养老去吧!”
陈岱儒傻眼了,皇上这是嫌他没用赶他走啊!
其他人一看司徒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轻飘飘几句话就能令一个三品官员瞬间没了乌纱帽,再也没人敢出头儿了!
陈岱儒摘下官帽,跪地叩头后含着老泪离开了朝堂,那老泪,是对列于朝堂之位的不舍。
大殿内鸦雀无声,司徒寒心想百里默又能在空缺上安排他自己的人了!“皇上,臣回京多日,流风郡屯田之事不能无人主持大局,臣请皇上准许臣去看望皇后,之后离京回西北。”
“镇国将军,你忘了你已经是侍中了?想去看望就去看望吧,何况她可是你的亲姐姐,朕又怎会不允?”
“谢皇上!”
“既然流风郡的治理已见成效,西北之地的蛋壤州、栖木州和翠福州就都归你治理吧,朕封你为三州总督,权辖三州,三州州郡县的所有官员是留用还是撤换,由你负责。需要什么,就随时报于朝廷!”
镇国将军、侍中、三州总督,司徒寒这简直是权势滔天啊!那地盘儿比各王爷的封地还多几倍!
可是看看正主司徒寒那荣辱不惊的脸,不仅没半点儿激动的神色,反而开口提要求:“臣谢皇上如此肯定臣的付出并继续信任臣,但皇上若要封臣为三州总督,就请皇上允许臣有权根据需要设置官吏,三州之地的田赋税收全部归臣支配用作军事开支。如果不能满足臣的要求,恕臣不敢接受任命。”
此话一出,满堂人集体脑抽,但也只是偷眼看皇上的反应,没人敢吱声儿,那司徒寒实在不是好惹的!
“你的要求合情合理,朕允了!”
“臣,谢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国效力,以不负皇上对臣的信任之情!”
“嗯,镇国将军是忠君爱国的良将,朕自然信你!镇国将军,如今南北河道已将全面通航,朕记得当初你谏议时,还有别的富国之策随行其后,只是因为不能同时进行,所以才要等通航之后再提,如今你可以跟朕说说了!”
“是。皇上,臣的设想是,修建一条南到南玉国边境、北到北冥国边境的几乎成一条直线的南北直道,再修建一条东到京都、西到西风国边境的东西直道,直道既作为主要交通路线,也作军事供应线。通过加大并全国统一宽度的直道,咱们东炫国的物资和兵员就可以很快捷地输送到各边境。”
百里默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只是又要费些银子了!”司徒寒接口道。
“但值得!”
“那皇上就召相关官员和匠师另行朝议。皇上,既然您把西北三州的治理都交给了臣,臣恐怕还要更多的劳烦皇上。”
“镇国将军但讲无妨。”
“皇上,在西北的大片土地上,纵横穿越的道路深受厚层松软黄土的侵蚀之害,臣谏请皇上拨款,兴修三州境内所有道路使其同宽,统一轮距使其同轨。”
百里默细想了想司徒寒此言所含的意思后,立即点头道:“朕准了!”
陈岱儒卸官,司徒寒所谏之事又是朝臣们所未听过未曾想到的,涉及到的技术性问题,更是他们所不懂的,所以陈岱儒走后,朝臣们就睁眼看着司徒寒一个人唱独角戏。
蕴德宫。
司徒寒看着靠在美人靠上一边用手轻抚肚皮一边闭目养神的司徒静,没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她永远如此娴静如初,这一切该是多么温馨有爱的景象,可惜人的心若变了,外在的表现便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怎么,连声皇后娘娘也懒得喊了?”司徒静说着话,却依然闭着眼睛。
“臣,见过皇后娘娘。”
“听说封了个侍中加官?看来以后这皇宫,你可以横着走了!”
“臣不敢。”
“微臣都变成臣了,你现在的权势如日中天已到了顶端了!不过,再怎么高,也还是在皇上之下,即便我被禁足,也依然是皇后,臣下见了本宫,可别再失了礼数!”
“谢娘娘教诲!不过,臣要回西北了,以后再难见到娘娘,请娘娘自己保重。”
司徒静这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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