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并没有让哥哥将他弃之不顾啊,只是人家也是才刚醒,不知哥哥可否有将那养元丹让他服用?”
“已给他服用将不下近十颗养元丹,以及一张虎肌帖,可惜任兄弟伤势太重,已伤其根本,筋骨寸断,哥哥实在无能为力”,少年底底摇头长叹,一双拳头握得紧紧地。
“什么?连虎肌帖也用上了,哥哥那可是你从师门带出,一直未舍得用的,如此珍贵之物,竟然也无济于事,这下如何是好?”,少女两眼睁大,很是吃惊。
两人就这么静坐调息,沉默于须臾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待到天边再度泛起一片鱼肚白,少女才从迷茫中悠悠醒来,眼中神采奕奕,黛眉微微舒展,嘻笑道:“哥哥且莫瞎着急,爷爷不是说过在南域有少林《易筋经》,哥哥不妨带着他,共同南下,反正哥哥也有心要出去闯荡,如此岂不乐哉?”
“正有此意,琴儿,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好爷爷,这是从上官家所盗的阳元石以及其他琐碎物价,你且收好,这些物资足够我们用上五六年”。
两人起身收拾一下来时所带各类物品,到收银台结账后,才分道扬镳。
……
少年背负双剑,一袭浅蓝色的衲衣加身,天庭宽广,额头高耸,黝黑的轻清眉下是一对如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鹰钩鼻下是一张如玫瑰花瓣般粉嫩的薄唇,一头乌黑茂密的亮发横披至肩,匀称的两辫是好似一道黄金分割而成地沟壑。
他双手捧着一个三四公分的孩童,一路往南直奔,大概已是到了正午,长时间的赶路让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浅地疲倦,于是就将任问修轻轻置地,从兜里一个镶着金色繁涩边纹的精致布袋,掏出一个玉制小瓶,倒出而二三粒椭圆形药丸,吞入腹中后,便席地而坐,双目底垂,吐纳调息。
……
且说任问修自此役后,便始终昏迷不醒,不过似乎做了一个冗长悚栗的梦,梦里他仿佛来到一片陌生的天地。
在这里,常年没有日光,没有氧气,只有无尽的黑暗,潮湿的沼泽,蚀骨的阴寒。
夜,出奇地宁静,在一处杂草丛生的乱坟岗内,一个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个头的少年,安详地躺在一块斜置着的墓碑上。
四周不时传来一声声不知所云地絮叨。
“咿嗉碎,唧哒咕咕……”
“呕哝,啪嘶啪嘶吱……”
仔细一看却是两团碧绿色的火焰,在少年左右飘荡,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近身,只能在这有限的范围内轻声讨论。
“他是谁?为什么他的身上有一股磅礴的魂力护体?”
“我也不知道吖,不过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猪,就知道吃,在没搞清楚他怎么来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免得阴沟里翻船,得不偿失”。
“那就静观其变吧”。
时间滴答滴答缓慢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后。
少年的手指突然轻轻一颤,紧接着试图睁开朦胧的睡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少年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懈怠,所以他一次次地去努力尝试。
“睁——看——快睁——睁……”。
一丝丝柔弱地念头在他的内心最深处游离不定。
终于,在少年持之以恒的顽强信念下,睁开了双眼,他起身环顾四周,却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远处却有两团碧绿中略带点儿蓝色的火焰凌空而立。
“我这是在哪里,难道我已经死了吗,王兄,王兄,你在哪里?”少年使尽全力,终于能够站立,便一路四处飞奔,一手捂住嘴,大声喊道。
“王兄,你在哪里,爸爸,妈妈,你们都在哪里?快出来啊,我好冷”。
可惜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安谧,还有一阵阵波荡起伏的回音。
他一路向前迈进,越过这片杂草林,是一座弯延幽深的峡谷。
在这片峡谷内,隐约间可以听到飞禽的翅膀煽动声,一群不知名生物的鸣叫,以及一颗颗生长得异常茂盛的植物。
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地是,一束束清冷的月光不知是从何处天幕而来,竟然直接凭空倾泄而下,盈盈地月华如晨曦的朝露撒遍每一株植物的叶子之上。
一股神鬼莫测地气氛弥漫整座山谷。
然而,任问修深刻地明白,他已经别无退路,如果不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谁也无法确定,他是否会在这片危机四伏的陌生天地内逃过死亡的厄运。
怀着忐忑、恐慌、彷徨的情绪,他一脚踏入这片未知的山谷,决定去探寻那条真正能够让他解脱的征程。
【欲知后事详情,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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