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纱被他的举动吓得身子一僵,眼中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手指落在裙摆上,紧紧地捏住衣角,“怎么了?”
“天还没黑,还是,等天黑了再回去吧。”佐赋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扑哧-”珠纱哑然失笑,“我干嘛一定要等到天黑才回去,我怎么看得清路,母亲会骂我的。”
“我可以送你回去的,”佐赋发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需要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得出来,“再,再玩一会儿,可以吗?”
珠纱被他请求的模样逗得掩嘴笑了,但还是有些不自然地犹豫着,“留下来,有什么好玩的。。。”
“咦——”佐赋的嘴一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时另外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珠纱不是总喜欢来这破屋子玩么,怎么今天。。。”这个人尘当然就是佐隐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门边,将两个人吓得顿时手足无措,就像是偷偷做了什么事情被别人当场发现一般,回头看着佐隐,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
“大叔,你——”珠纱捏住衣角的手加大力气,“你怎么会。。。”
佐赋也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连头也不回了。
“唉,老头子累了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佐隐伸进去的头又探出来,“好像大叔也从来就没有阻碍过你们这帮孩子怎么玩吧。”
“啊。”珠纱深深吸口气,不满地瞪着门口满脸胡渣的佐隐,直将后者瞪回了屋中。
“走吧。”佐赋指着梧桐古树,身子一侧,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珠纱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别无选择地走到树根旁边,理了理衣裙,慢慢坐下来,“告诉你吧,他们说的支持,还有承认,都是跟你无关的事情,你别问了。”
“哦。”佐赋非常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来,这让珠纱的神色一僵,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紧紧地抿着饱满的双唇,立刻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远处,不知道是天色太阴暗,还是时辰太晚,天上的亮光越来越淡了。
“这十几天,都没见过你来了。你去了哪里?”佐赋低声问道。
他很奇怪,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在面对空依和珠纱这两个同龄的女孩时,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连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莫名的紧张让他感觉自己十分愚钝。
“我在神诀院参加静修啊,谁知道你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一直都没有去神诀院,所以就没有遇见过了。”珠纱若无其事地说着话,眼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看哪里。
佐赋闻言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珠纱好奇地转过头。
“我记得你说过,你从来都不喜欢静修的,”佐赋顿了顿,两手紧紧地靠在膝盖上,继续说道:“还有,父亲说她总是看见你在门外等候着,又不见什么人尘来找你,我也在屋里见过你很多次,我们还一不小心遇见过一次,不过你转身就跑了,你怎么会在神诀院参加静修呢。”
“嗯——”珠纱的脸立刻别向了一边,醉人的红晕覆盖了她的整张脸庞,双眼紧闭、嘴唇紧抿想要逃避世上任何事物的目光的表情好笑极了,可惜佐赋没有看到,他只看见珠纱猛地转过头,不满地瞪着自己,道:“你知道就知道,干嘛一定要说出来啊,你不知道我是在撒谎吗?”
“那你是不是在等我啊?”佐赋下意识地追问。
珠纱的眼珠再次涣散,“啊——不是!”她不假思索地否决。
佐赋的心一动,一种失望渐渐弥漫开来,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其实,在与吉卡比试之前,我的伤已经痊愈很久了,我有机会去神诀院的,但是你又不去神诀院,我怕你来找我找不到,就留在了家里,谁知道。。。”
“啊?”珠纱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佐赋。
她忽然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子让佐赋一震,犹豫着说道:“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样。”
“是啊,我们是很久不见了,从那一次冰吟者队长风兰来找过你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了,”珠纱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坚定地看着佐赋,想要大声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变低了,“我骗他们说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跟吉卡比试,后来索性说你放弃了与他的比试,让你受到准学徒的怀疑和藐视,你一定很生气吧,我害怕你不想搭理我,就没有来找你。”
“你只是不想让我上武台,你害怕我被吉卡重伤,”佐赋摇着头,道:“我当然没有对你生气。”
珠纱犹豫地看着少年,佐赋的话让她的勇气大增,她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就是在等你。”
佐赋的心跳骤然加快,莫名的欣喜让他有些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真的?我就知道,这个地方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你只可能来找我的。”
“是啊,你明明心里明白,”少女无比羞涩地看着地上,与她平日里活泼的样子形同两人,“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每一次都要说出来呢。”
佐赋的表情有些僵硬,依旧收缩着手腕上的肌肉、依旧异常的心跳,他解释道:“我害怕你不明白啊,还有,我好像明白,他们说的支持你和你承认的事情是什么了。。”
“嗯,你明白啊,我也明白,你不用再说出来了。”珠纱连忙抬起头阻止他,她无语地感叹,这个明明头脑聪明的男孩子怎么变得就这么愚钝了呢,她没有发现自己也变得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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