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约尔祭,赛维拉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想起先前亚斯寒夜在亚斯幽雪面前面不改色地撒的谎,他知道今天只能重伤这个表面冷漠、暗地无耻的家伙到这个程度了,兽音魔笛更是不能轻易拿出来,心中一片不甘。
果然一阵狂风袭来,两人的瞳孔中都映出了一个鲜红色的身影,这一身刺目的打扮放在莫约尔祭修长的身体上,非但不显得妖艳古怪,反而给别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尤其是那张宽大的国字脸简直在红衣的映衬下返着光芒。
“看来二位之间的火气已经积了不短的时间了,只是一个外来的人尘就点起了你们之间的火线,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大动干戈,还使出了各自的妖器,”他深深一叹,“一定要整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是吗?”
亚斯寒夜只是在竭力运用体内的异气恢复着肩膀的伤,咽喉处的灼热感让他汗如雨下,没有心思抬头理会这个实力强大的和事佬,看起来又回到了平日的冷漠模样。
赛维拉斯瞪着他振振有词:“亚斯氏派人意图半路截杀安博尔德,被我无意识破,他还栽赃给我,你说要不要分个你死我活?”
“劫烈这个家伙在哪里都会卷起一阵风雨呵,”莫约尔祭在二人之间徘徊着,看不出到底是谁占到了便宜,他当然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个神异师出什么闪失,好不容形成的互相钳制的和平势力,一旦有了不平衡,亚妖界必然大乱,“这件事颇有蹊跷,一定有人利用劫烈这个身份从中作梗,你们不要轻易上当,更不要趁机消自己心中的火气!”他那双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好像要闪出火花来一样盯着二人,想要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但他只看到了两个人眼底都存在的心虚和犹豫,不由得一阵大怒,原来是各怀鬼胎呵!
两个人在他现身之前都收起了自己拿出来就有可能震动亚妖界的神兵。
“其实我们早些比个高下也好,”赛维拉斯并没逃避这个一直主持着公道的人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除了莫约尔拉蝶,我们几个神异师真的应该找个机会较量一下,不然。。。”他不知道该以什么合理的理由激起这场必将改变亚妖界的体制的战斗了。
“不然怎样?”莫约尔祭死死地瞪着他,道:“咱们俩现在就较量一番如何?”
赛维拉斯一咬牙,站起身来装作嘴硬道:“好啊,你先让我们两个人打完这一场,你再来与胜者决斗,赛维拉斯等这一天很久了!”
看着他有些眼红的样子,莫约尔祭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又看不出两人之间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多大的仇恨,不想再搭理他,扶起了亚斯寒夜,转身丢给他一个解毒和疗伤的药瓶,说道:“日后再决斗吧,今夜的事,改天再到殿堂上理论,你二人都是守护一方势力的神级人物,没必要只顾私仇,把自己性命搭进去没有任何价值!”他在提醒着一些人,一些心怀鬼胎的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可是十分令人耻笑的事情。”
亚斯幽雪已经独自坐在自己的房内沉思,宫之贤的尸体已经安置好了,突然间失去了曾经万事依赖的幕僚,她原本就空虚的心变得像被掏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吗?她累急了,忽然之间发现自己这长时间来承受了这么多,以前有什么变化总会有宫之贤在一旁安慰、出谋划策,让她感觉不到压力,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座一直存在的被宫之贤隐藏起来的大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月,再去准备一壶果酒,要二十四年的,寒夜回来之前,不要打扰我!”她落寞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迷人的风韵就像花儿枯萎一般,慵懒地靠在宽大的座椅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可恶甚至可以说时罪大恶极的家伙放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他已经死了,她却不想像处理宫之贤那样那么快地让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记忆中模糊,劫烈的样子没有让她失望,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想象过一个人的模样,今天忽然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却是一具没有了生气的尸体。
——或许是宫之贤的死去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她把自己的哀伤都寄托在了这个从来没有结识的人尘身上。
小月没有耽搁的胆量,她知道现在这位女王的心情,只是一句话的不投机都有可能直接处死自己,但她还是在送上了什锦果酒之后,忍不住心疼地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憔悴的女王,说道:“尊贵的女王,如果可以,小月愿意。。。”
“不可以。”亚斯幽雪转过头瞪着她,但是怒气又迅速消失了,“你出去吧,去等寒夜回来,赛维拉斯有备而来,他可能会受点伤,你准备一下。”
姬月识相地退了下去。
亚斯幽雪转过身,掀开了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寝宫的行床上的被子,劫烈破烂不堪的衣着和血渍满脸的样子与行床上的一尘不染比起来显得太不相衬了,但她还是宁可让他保持现在的样子,这样总会让人联想起他经历的精彩、惊险事情的样子,“或许本王一直等待的对饮之人,就是你,为什么你不直接来找我呢?”
她深深地注视着劫烈脏兮兮的脸,一不小心就入了神,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最依赖的幕僚的死去,忘记了明天即将承担的压力,忘记了赛维安博尔德即将借题发挥的挑唆。
——有时候,谁不想在那么一瞬间放下自己肩上的一切,奢侈地过一过自
喜欢末日帝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