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光是如此的,熟悉?此时此刻,范文赋呆滞着,心中仿佛有东西开朗清晰起来,原来是那个人啊…可是一瞬间他的心中却又猛的充满了疑惑…为什么,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啊!?
记忆如同被冰块包裹的兰花一样,冰雪消融之后,重新的舒展开来,一瞬间,不经思考的,范文赋念出了那个少女的名字,或者说,是那个少女作为人类时的名字,“白雯诺?”
哦,那是几年以前的记忆了……
莲城的秋天和别处的夏天是差不多的,晴天与潮湿的空气是这里最大的特点之一,菁华街的莲花玉兰下的,依旧是持续了整个夏天的蝉鸣。
范文赋很累,心累,他已经走不动了,伏旱天算是一种他最为讨厌的天气了,炽热的阳光照耀在树顶上,那是一个耀眼的地方,如同宝石刚刚从烈火之中烧出一般。
强逼着自己用干燥的喉咙将救心丸咽下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被烧得炽热的空气,将心口的绞痛感强忍下去。
“呼呲——呼呲——”范文赋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可惜的是,那片药片却死死的被卡在了胸口,无法吞咽下去,愈发剧烈的心绞痛让他感到了轻微的呼吸困难,而手指上的暗紫之色预示着心脏的衰弱,“快死了啊,老天。”
“谁来救救我啊……”离家里还有整整10分钟的路程,但是以现在的突发情况来看,等到他赶回家时,急速的心脏病会早早的把他的命给夺去,死神早早的就在他的背后张开了双手,等待将死的他落入怀中,而他,却无法挣脱那双来自死神的骷髅手。
“水……”范文赋感到自己的目光已经涣散了,四周有无数的光与影子在流动着,像极了一个个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的人,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所依赖的人们,一个一个,虽然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初中生,但是却经历了比同龄人多出来了几倍的,绝望。
可幸运的是,神没有让他就这么死去,而且就这么被死神带往地狱的话,或许对于他这个异类来说,也太没有面子了吧,在他已经感到一丝崩溃的时候,一个水壶递了过来,递来水壶的那只手分外的白皙,“呐,你需要水吧……”
接过了那个水壶,范文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口大口的将水壶中的水牛饮而下,甘甜的水滋润了已经干燥了的喉咙,待到范文赋喝完之后,才面红的发现,这个水壶,貌似是一个女孩子的。
“呐,看样子你没事了,”女孩的发丝有如同黑芝麻般的倩色,那几缕发丝在口中飘着,散落在女孩儿的肩上,白色的长裙轻轻在莲城的伏旱之中抖动着,远处的紫黛色云彩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雨季。
那个就是白雯诺了,初中时候范文赋的班级里第一个对范文赋伸出了援助之手的女孩子,也是范文赋的第一个,异性朋友。
刺眼的阳光渐渐在那风中如同一缕倩丝的发色中淡去,范文赋上了高中之后,虽然依旧与白雯诺同一个班,但是,从高一那天开始,范文赋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在呀没有看见过这位他在初中时期最好的朋友。
但记忆终究是记忆,范文赋面前那一双淡蓝色的冰眸中,带着的确实是那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一点是并没有错的,面前的这位熟悉的神明,一定是白雯诺没错啊!
胡衣无风自动,女孩那一双冰冷的眼瞳之中闪着的,是一丝疑惑,和一丝惊慌,而在她的四周,寒气仿佛将这深海的湿润全部转化为了寒冷的冰块,一丝丝的冰雪从古老楼阁的顶上缓缓地落下,落到水底。化成无数的冰锥,挺立在沙上,如同荆棘一般。
“白雯诺?吾不知道汝在说什么……”女孩的四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凝固、冻结,寒气外泄,整座古宅之中的金属器皿都附带上了一层雪白的冰霜,而女孩所走过的地方,凝固出现了一条由冰雪支撑成的路,“吾名玄冥,司水之神,亦掌管着这天底下的水与冰雪,而汝,从何而来,胆敢进入吾之神域?”
玄冥?范文赋心中一阵狐疑,那这么说,面前的这个人,或者说这位神灵,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名叫白雯诺的女孩喽?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让范文赋难以去信服,那在水花中轻轻飘荡着的黑色长发,那双和以前温和的样子不太一样的眼眸,那张脸,甚至那雪白的肌肤,除了年龄上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她不太一样之外,简直与白雯诺长得一模一样。
“我……认错人了?”范文赋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自称‘玄冥’的少女,直白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汝是认错了吧,吾名玄冥,司水之神。”玄冥在手中聚集起一颗巨大的水球,波澜不惊地看着范文赋,示意让他看看手中的事物,“天底下,除吾以外,无人能够让水顺着长fēng_liú动,此乃吾为玄冥的最好的证明。”
“可是……”范文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了,确实,在他的记忆之中,白雯诺只是一个长得比较白的女孩而已,除了感觉上比其他的女生更加漂亮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够将水直接顺着fēng_liú动起来的诡异能力啊。
“没有可是,”玄冥走向了范文赋,身后留下了一条雪白的冰径,而她的手中,那颗水球被寒冷的冻气直接冷凝成了冰球,渐渐在玄冥的手中变得细长,仿佛一根手杖,“汝,可以叫我玄冥,亦可以叫我禺疆,但是,吾从来没有一个名字叫做白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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