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袜子呢,是穿的时间越长越入味儿。
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崽子,被老头儿老太太一个小小的计划就给ko了。老爸老妈跟我俩分别聊完天儿之后以去隔壁马叔家打麻将为由出去了,家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孤男寡女。
他们刚走刘荣就跑过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李套儿同学,我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油嘴滑舌了。原来是虎父无狗子啊,叔叔阿姨都太可爱了,我爱死他们了。”
“能不能有点儿文化啊,那是犬子,不是狗子。”我潇洒的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然后潇洒的吐出葡萄籽,葡萄籽潇洒的落到地上,我再潇洒的一个一个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我靠,整个过程都这么潇洒。
但是刘荣对我潇洒的行为却是嗤之以鼻(没有涕),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连皮带籽都咽了下去。
“你老妈思想好前卫,她怎么知道咱俩开过房?”
我听了这话,先是一惊而后一炸,蹭的站起来说:“什么?老太太还说啥了?”
其实我只是闲着无聊故意表现成这样的。
“也没说啥,就问了几个问题。”刘荣说着有点儿不自然了,还低下头,红了脸。
从刘荣今天反常的行为,不对,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都比较反常,和我对骂的节奏明显越来越慢了。我推断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今天说谎了。
“你快招了吧,不要让我严刑拷打啊,要不然我非吃了你,我家这穷乡僻壤的,听不懂普通话,你叫救命都没用。”
“招你个头啊,我又没犯法,我就是告诉阿姨咱俩好了两个多月了,而且住在一起。”
这小妮子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带一点儿脸红的,都没有一点儿害臊的。但是我突然见冒出来了一种不想的预感,老头儿老太太这是使了一计啊,把我俩单独分开审问。然后他俩出去对账,不知道后面要做什么重要决定了。
我走到刘荣身边,指着她说:“你说你这婆姨,怎么说瞎话跟抽大烟一样上瘾呢,我可警告你啊,我爸我妈要是做啥事儿你可别后悔啊。”
刘荣最讨厌别人说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她了,窜起来一把把我推到了沙发上,结果脚底下踩到了我刚刚漏掉的葡萄籽,一个踉跄没站稳,真好扑我怀里。
事儿要是巧了吧,都巧的邪门儿。就这时候老头老太太推门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我庞大的亲友团。我那些叔叔婶婶,大伯大娘,左邻右舍的街坊竟然都来了,隔壁王大爷也拄着拐杖迈着碎步走进来了。
大家伙儿一进门儿就有好戏看,一个个那表情吃惊的,那眼睁的大的啊。得亏我反应快,抱着刘荣的眼吹了一口仙气儿说:“刚才空调风太大,把烟灰吹她眼里了,我帮她吹吹。”
刘荣赶紧站起来,配合着我揉起眼来。老爷子热情的给刘荣介绍亲友团成员,刘荣揉着眼睛,咧着小嘴儿,红着脸蛋儿,挨个“叔叔阿姨”的叫。然后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啊,我也没闲着,拿着烟给耳聋的王大爷递过去。
我平时就喜欢跟王大爷聊天儿,忒喜欢,一会儿您就知道为啥喜欢了。
“王大爷,您也来了啊。”
“啊,看见了,亲上了。”王大爷直白的回答。
“我说您也来了啊,现在腿还疼吗?”
“嘴,恩,亲的是嘴。大爷耳朵不好,眼睛还凑合,是嘴。”王大爷依旧直白的回答。
“来,您抽烟。”
“啊?还要钱啊?又不是看电影儿怎么还跟你大爷要钱啊?”大爷虽然耳朵糊涂,心里明白着呢。
“大爷,那您喝口水。”我给王大爷倒了杯水。
“腿啊,腿好使,就是跟不上劲儿。”
“大爷,我让我女朋友跟您说句话。”
“啊?不怕,大爷胆儿大,一人个人儿住不怕。”王大爷虽然听不见,但是每句话都如实回答。
我还要继续聊天被我爸拎走了。
“你个兔崽子,就知道逗你大爷玩儿。”说完对王大爷说:“王叔啊,这臭小子就这样,别生气啊。”
“屁?我没放屁啊?!”
一屋的人被王大爷逗得前仰后翻的,我开始游走于各位长辈的发问中,无法逃脱。
“涛啊,成绩怎么样啊?考得第几?”
“人家大学就不排名了,都是第一,喝水啊二婶儿。”
“小涛儿,什么时候结婚啊?等着喝喜酒呢啊。”
“到时候少不了您那礼钱,吃西瓜啊,三叔。”
“臭子(瞅瞅啊,瞅瞅,都多大了还叫别人小名儿呢),将来做什么工作啊?”
“大姑啊,这个咱不操心,等到时候我开个厂子,指定让我姑父给我看大门去。来来,抽烟,啊,不是,嗑瓜子儿,嗑瓜子儿啊。”
等亲戚们都走后,我从老爷子手里夺了根烟说:“您二老也真够可以的,这才几分钟啊,把咱家亲戚都叫过来了。”
我爸倒不客气,又把烟抢回去说:“呐,怎么啦?你小子好不容易让我长回脸,我显摆显摆怎么了。”
还是我妈对我好,要么说母子心连心呢。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儿子啊,你放心,人家不是来看你的,是看我们儿媳妇的。”
我是被这老两口给雷倒了,天色也不早了,准备休息的时候刘荣问了一个很是有水平的问题。
“阿姨,我今晚睡那个房间啊?”
我妈一愣,没等她张口我说:“睡我姐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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