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住贼人,请将军交给在下发落!”
紫髯大汉插手立在街心,不屑的口气道:“小毛孩子,你倒口气不小,前次是我手下留情,不然早叫你见阎王了。”
黑衣人猛得一挥手,早有两个黑衣人抢前先制住了受伤的裴大娘。
“快放开莲妹,不然我叫你们碎尸万段!”见此情状,大汉又急又怒,挥拳猛扑过来。那队黑衣人不管大汉往那边冲,只是后退,并不接斗,但队形还是保持圆圈状,把大汉围在当中。
“且慢!”斜插唐刀的黑衣人跳入圈中喝道“我们今日换个别的玩法如何?”
大汉左冲右突没打到人,闻言站住道:“你说怎么个玩法?”
“我们来打赌较力!如果我输了,我们这帮兄弟今日拼死也要送你们出长安!”黑衣人说:“可要是你输了,你要听凭我处置!”
“哈哈哈!”紫髯大汉连声大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呵呵!你又不是没领教过爷爷神威,干脆说打算助我出城不就得了。”
“那也要比过才算,来,我们击掌为信!”
“好!说了要算!”大汉跨步向前跟黑衣人各伸手掌当空而击,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裂帛穿石的声音在夜空中激荡回响。
马元辉在马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今日奉命帅精锐擒贼,没想到是这般情景,真个颜面尽失。本想挥兵过去,又不知对方虚实底细,怕损失更大。看他们势均力敌,且观个结果再说。
只见有三个黑衣人吃力的抱起大汉弃在地上的木柱,平端着立在场中。斜插唐刀的黑衣人道:“你我各站在柱子一头相抵,如若谁双脚移动或者手离了柱子都算输!”
“行!都依你!”
两人当即摆开架势。紫髯大汉看见斜插唐刀的黑衣人只用左肘抵住柱端,右手却加在左腕子上,好生奇怪,问道:“你这是个什么招式?”
“你这个蛮牛可真特鸹躁,但只赌输赢你管我甚招式?”黑衣人道“我数个天、地、人,大家一起发力!”
紫髯大汉笑道:“好娃娃!爷爷我也不占你便宜,只用单掌便了。快发号吧!”
只听黑衣人大喊三声,旁人撤手,那柱子被两人相抵着就悬在空中。
此时,旁边的黑衣人,却暗暗各从腰间拿出一条黑色软鞭。
李忱被那么一抛,简直如腾云驾雾,飞出去也有二十来丈远,刚巧落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上,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粗大树枝才停止下落,浑身上下被枝叉划出许多血口子,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惊魂稍定,回头再看,但见火光耀眼,军旗烈烈,军兵阵中两个人正在隔着木桩对峙。距离远,看不太清,也听不真切。猛然听见三军齐声叫“好”,却是紫髯大汉单掌突然力虚,那柱头“哄”的一声就撞到自己胸口,一口鲜血就喷出来。
“直娘贼!敢暗算你爷爷”人半跪在地已经不支,怒吼声也无力。
众黑衣人迅速出鞭向紫髯大汉袭去,那软鞭相遇处便自然连节,顿时形成一张大网套住了他。紫髯大汉此时已无还手之力,一群人把他在地上拖拽着就往西奔。裴大娘也被黑衣人背在肩上紧跟其后。
这一切实在太快,军士们叫完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西边的队伍还自觉的让出一条人巷,眼见黑衣众人匆匆而去。
马元辉也愣了。黑衣人是敌是友先不说,怎么能叫他们就这样跑了呢?慌忙策马首当其冲就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嚷:“快拿下!快拿下!”
李忱眼见着黑衣众人朝自己方向就过来,一匹马紧追不舍。
刚刚来到大槐树下,斜插唐刀的黑衣人却停下来,回身抱拳道:“马将军不要追了,日后便有分晓!”
马元辉收缰不住,那战马直撞过来。黑衣人一伸手就抓住了马的肚带,战马一下就乖乖站住。
马元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将军日后便知。”黑衣人还是那句话,不卑不亢。
马元辉怒了,抡刀就劈,道:“你明明是拖延时间,好让同伙溜掉,看家伙!”
黑衣人闪身躲过,再看马元辉身后,兵丁们又涌了上来,不由眉头紧锁,也不管马元辉,转身就跑。
没跑出去十步,马元辉又赶上,抡刀再劈。只见黑衣人背上唐刀出鞘,矮身形回手一刀就削落一只马腿。抽刀,挥刀,收刀一气呵成,暗夜里只看见几道寒光闪过,人已经奔出去不见。
马元辉大刀正举在半空,一个马失前蹄就重重地栽下来。大刀撒手后,被马头这么一磕,弹回来正抵住马元辉的哽嗓咽喉。刀随人落。人是“咚”的一声落地了,脑袋也被“咔嚓”一声切下来,滚出去老远。
李忱看得真切,不由失声高叫,差点从树上坠落。
等后边的兵丁们赶到,见此情景个个面面相觑。一群人围着呆立半天,没有人理追贼这茬了。
也有老成的兵丁到左近民宅下了副门板,搭好了马元辉的尸身,一队人这才怏怏地去了。
大唐律法,见贼不举以贼论。长安街巷上今夜如此热闹,老百姓却是掩灯闭户,不会出来多看一眼,怕的就是一个麻烦。
等兵丁们走远,四周寂静下来,李忱才慢慢爬下大槐树。
约么三更天气,西北风呼呼作响,他光着膀子体若筛糠,四下张望,黑夜里才看清,那棵大槐树原来是立在一家破败院落的大门口。四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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