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献上一把缴获的朴刀
但见此刀长约五尺,刀宽三指,斜锋而双刃,刀柄掐木镶铜,柄长足有二尺开外。
马元贽见了哈哈大笑,命营尉带过来一个俘虏中领头的,要问话。
那俘虏见了马元贽低头不语。
马元贽道:“河朔三镇都出动了!你们范阳军节度使张仲武何在?。”
俘虏见身份败露,忙跪下求活命:“在下范阳军东营裨将,我们节度使张指挥使旬日前命我们化装潜入渭南,暗中监视刘从谏……没有做什么坏勾当,将军饶恕!”
“你们擅入京城,是想造反呀!我问你,劫刘从谏小姑娘的是什么人?”
“那是成德军的人做的。”
“杀我堂弟马元辉的又是谁?”
“这个属下不知!”
“那魏博节度使天雄军的人现在哪里?”
“他们一百多人探知了刘从谏有二十车东西在大云寺,一直守大云寺四周,准备看情形动手。”
“二十车东西?车里都是什么?”
“我们也曾夜探大云寺的藏经洞,那二十车都是些衣物和粟米,没有什么古怪。另外成德军的人现驻扎在……他们领头的可是个恶人……”
马元贽挥手打断了他,吩咐带下去。
“这些节度使,不思尽忠朝廷,保境安民,个个派兵偷入京畿宿卫,掠货杀人,简直就是强盗!”
一会功夫,营尉回来复命:将范阳军的人都已斩讫,军械、衣物和尸身都一把火焚了。
马元贽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绛色的布囊。
自从刘老道给了他这个囊儿,让他一直心神不宁,拿在手里不方便,揣在胸甲的护心镜下又怕捂坏了里面的活物……
思来想去马元贽将那个囊儿系在肩甲处,靠近咯吱窝,低头就能看见,而且肩甲虎贲口处铁皮厚实,比较安全。
马元贽下令,神策军即刻拔队出发……
离了圪垯堡,队伍分成两队,一队向南而去只扑大云寺。
马元贽自己亲自带领另外一队两千人和攻城辎重,朝北边渭水方向、刘丰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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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和尚在庄外,收拾了僧兵,跨过吊桥,来到刘丰庄里,只奔刘府。
刘从善慌忙出来迎接。
一空和尚带着四位……不!是三位,三位金刚,进到刘家大院,僧兵、乐鼓队都在院外列队等候。
他们被让到西厢房安坐,少顷刘府安排了斋饭送上来。
一空不吃,呵斥刘从善:“你们丰庄也算渭南的大世家,信义二字知道不?契约定好,钱钞也早给你们,也不联络知会,突然间没有音讯……今日,大云寺在你们庄门死了这么多人,帐要算在你们头上……价钱要扣十万缗下来,就这么定了……我既然来了就不走了,你们赶快腾地方吧!”
刘从善当然不能明说情形,堆着笑赔不是。
本来心头就乱,这又来了个添乱的硬茬。
刘府的东厢房里,刘稹此时欲辞别燕国夫人裴氏,马上离开渭南往山西军中去,一时又放心不下这边,正自愁烦不已……
只听见西厢房内,一个和尚一阵嚣张叫嚷,刘稹不由火起,直奔过去……
他一腔怒火刚冲上西厢房的台阶,只觉得头撞到什么东西,人往后仰,倒退几步摔在地上。
抬头再看,西厢房门是敞开的,台阶上也无有遮拦。
几个和尚在屋里讪笑。
刘从善在房内叫道“稹儿!小心!”,却被瘦金刚与黑脸金刚按住……
刘稹在军中历练十数载,本自以为身手了得,居然不明不白就被打倒,本来就怒火衷烧,此时已经红了眼。
他爬起来再往西厢房里冲去……
又撞了,又倒在阶下。
刘稹躺在地下“噌”得一下拔出了长刀……
刘道忙赶上来,拉住他,道:“此乃无形之障,和尚中有高手,硬闯无益的。”回首在地上抓了一把尘土,向西厢房撒去……
尘土飞到门口一处,皆直直下落,分明指示一道看不见的墙。
刘道到院中天井的阴沟内,摸索到一枚散发着恶臭的小小的鹅卵石,念动咒语,猛然回身向西厢房一掷。
那鹅卵石碰到无形之障也不弹开也不下落,停在了半空。
刘道手上施了“阵”字印,朝东方一指,猛听一声脆响,鹅卵石炸裂开来,白色烟尘四散一片……
西厢房里有人喊“师兄!师兄啊!”,一个和尚双眼爆裂,鲜血直流,拿手捂着脸,疼得在地上只打滚。
黑脸金刚与瘦金刚连忙把那个和尚抬出院外……
坐中只剩下一空和尚,只见他暴怒,一拍几案,一个白底褐秞、腕口大小的茶盅被激得腾空飞出去三步……一空右手扶案并剑指,手腕只一抬,往空中的茶盅一指,茶盅里的水便如利箭般朝院子里的刘道直射过去……正中刘道前胸……
刘道立在院中双手悬停,突然不能动弹。
茶盅里的水还在pēn_shè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水是开水,在空中腾腾的冒着热气,源源不绝地浇打在刘道身上。
刘稹见状,举刀就去砍那水柱,刀过处,水仍流……
东厢房里里,裴氏夫人正待用饭,见了外边吵闹情形,右手拿筷,左手端着一碗米饭走到东厢房外,大声道:“你们几个男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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