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位白色长袍的中年人,此时,他正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淡淡的眼神慢慢掠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诸位可有什么意见?”白袍中年人微笑开口,像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
其他的人或站或坐,或是家族,或是宗门。此时却都是面面相觑。
白袍人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是令的一众强者有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城主府这么一个地位,若然明面反对,只怕日后被某人可以的给泄露出去,指不定捅出什么大祸端。但若是答应,一块争夺了这么久的遗迹令牌就会这么白白送人,他们有打心底里也实在是不愿意,况且如此还会让城主府欠那白袍人一个大大的人情,毕竟,这个想法,是白袍人所提出来的。
刚刚都准备离去的一众强者不得不又返身坐下去,各自阴沉着脸思虑对策。
“真是可恨啊,竟是让他夺了先机!”那中年文士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袍人,在心中暗暗道。
屋内其他人也时不时的瞟一眼白袍人,目光颇为不善。而那白袍人却好像浑然不知众人此刻的心境,依旧在那角落里,满脸微笑,怡然自得。
“陆掌门,不知你此言何意?”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率先开口。
而这句话也正是在场其他人所想问的,只不过碍于自身背后的势力,没有人愿意开口。此时一位愣头青却是不明所以的打了头阵,大家也都不由得看向白袍人。
“呵呵!”丝毫不惧那数道要吃人似得目光,白袍人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个提议而已。”
“提议?”听到白袍人那跟没回答一样的回答,众人心中一阵压抑,若不是顾忌各自背后的势力,怕是早都扑了上去与白袍人搏命了。此时,本已阴沉的脸色却是显得更黑了。
看到屋内众人那跟吃了死苍蝇一般的表情,白袍人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强自平息一下那股莫名的冲动,白袍人淡淡道,“既然诸位都不说话,那便就这么办了,明天,我会去通知城主府此事。”
屋内,还是死一般的静寂。
“若然没事,我便先行告辞?”
屋内,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人答话。不再多说,白袍人一挥长袍,起身走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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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月落日起。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九界宗内的争斗每天还是会发生,这些就好像是一波湖水中偶尔的一个涟漪,在宗门内见怪不怪,甚至连一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广场上,每天还是会有许多弟子默默修炼,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怀着各自的梦想。对于修仙者,日子几乎都是以年为最小的单位,毕竟,即使只是灵气境的最底层修炼者,其寿命较之凡人也是多了至少百年不止。
而蓝一也是与往常一样,过着一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日子,没有什么逆天的机遇,也没有终日督促教导的师傅,默默地,一个人在努力。甚至于他较之普通弟子还要有所不如,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梦想,他甚至连基本的人生方向都没有,只像这么平平凡凡,却也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直到,走完这一生。
至于那天的灵药被夺,蓝一也早已抛之于脑后,从小到大,他所受的欺负,不在少数,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呃~”伴随着窗外透进来的刺眼的阳光,蓝一缓缓睁开了眼睛。
感受着温暖的阳光,蓝一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又是一个好天气!”
起身,穿衣、洗漱。一切虽然磨磨蹭蹭,却也算是很有条理的整理完毕。
“吱~”轻轻地打开了屋门,一道刺眼的阳光随之溢进屋内,屋外满是一片刺目的明亮。蓝一不禁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普通弟子的居所处在恒山的半山腰,其上,便是普通弟子的修炼广场,虽然没有几步路,蓝一却是从来不去那里修炼。在他看来,即使有阵法加持,但毕竟有数百号人,灵气也不见得比别处浓郁多少,更何况,还时不时可能冒出像周充那种人的刻意寻衅。
所以,蓝一的修炼时间放在了夜晚,而在白天,他也自然不会荒废,他每天必去的地方,便是宗门内的重地,书楼。
书楼建在恒山的修炼广场东侧,共为九层,建造颇为壮观,整个书楼好像是一整快巨大的紫木雕琢而成,与山体契合一体,整个构造看不出一点人工的痕迹,接连出完整无暇,看不到丝毫的缝隙。
据说这书楼是宗门请来的大能者亲自所筑。不仅书楼外表浑然天成,而且整个书楼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一旦开启,有莫测的威能。
不论这个说法是否为真,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书楼在整个九界宗的重要性。也难怪,书楼之中,藏着整个九界宗的根基,除却一些功法、秘籍,还有一些前辈的手札,第七大陆的一些秘闻、地图。在书楼的第五层以上,更是有各类的法宝,灵剑,灵药之类。其价值自然不可估量。
...
书楼之前,一位看起来十分邋遢的老头席地而坐,老头看着微微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至于说的什么,却没有人能听清。反正每次来的时候,蓝一所见的,都是这副场景。
“前辈。”对着老者,蓝一恭敬地施了一礼。
眼前的老者不但是书楼的守门人,而且他的境界,蓝一看不透。要知道,只要境界上不是隔了两个大层次以上,冥冥间都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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