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山地处北部广袤的山区,在连绵的群山中,雁回山以独高的地势占尽风光,山峦起伏,林木浓茂,秋天的风给这苍茫的雁回山染上了一片赤金之色。
李云山抱着李晨霜和老者一起来到山脚下,举眼望去,山峰似在云雾之中,石阶茫茫直入苍山,每级石阶约合五尺,竟浑然为天然石料,李云山满脸讶然之色,说道:“如此工程,需费多少人力资财,想来开此山者,纵非帝王,定是王侯!”老者听后豪声大笑,李云山疑惑不已,问道:“老先生因何发笑?”老者止住笑声说:“此山以前并无山道,此石阶皆是我那故友自己与弟子用二十余年时间亲手建成的,我那故友平时粗茶淡饭与平民无异,今日听你说他不是帝王便是王侯,故而发笑。”李云山听老者言语,对他那故友不禁敬佩有加,想那人也必定是得道高人,门下弟子繁多,把儿子托于此地倒也是一番造化,于是望着雁回山的高处竟然不觉出神起来。老者见李云山如此出神,便提醒说:“现在日头尚早,可是这山阶漫漫,我们来回还需许多时辰,还是抓紧赶路吧!”说完便先走上石阶,上山去了,李云山醒过神来,急忙快走几步,与老者齐肩而行。
山路虽远,石阶漫长,不过好在老者已在江湖行走多年,传闻轶事知道颇多,李云山亦是开朗豪爽,不觉谈天论地十分投机;两人又全是常年行走之人,今虽一人怀抱幼儿,可是行路渐紧,竟然皆无疲劳之态,而李云山观那老者毫无惓疺,心中更是起了几分钦敬,可是却有几分疑虑。几番思想后开口询问老者可也是一位世外高人,老者哈哈一笑只简单说自己姓闻,又说“我只靠行走江湖给人算卦为生,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哪里谈得上什么世外高人?”李云山心中还有疑惑,只是见老者这般说法不便继续问了。漫漫山路上只有这两人边走边说,山间偶有鸟啼兽啸,也不见其踪迹,想是被林叶高密都遮去了,闻老头指点石阶两侧树木花草,说其名目,讲其用途,李云山见老者见识广博,谈吐不凡,便尊称一声“闻太公”,闻老头听说也不谦逊,应了此名。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山势初见平坦,一座道观豁然出现在李云山二人面前,看上去方圆不大,大门紧闭,门前既无铜鹤也无香火,只有一块木质横匾上书“清心观”悬于门上,与李云山想象中的门下弟子如云,声势浩大有所差异,李云山虽没有提起这些,可是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心儿子在此生活清苦。李云山有些纳闷问那闻老头“闻太公,怎么山顶还没到,就把道观建在这里了,我看这里门庭冷落,我儿子尚且年幼住在这里岂不是要受许多清苦?”闻老头听他说完回答说:“这不是山神殿,又不是菩萨庙,建在哪里不是一样吗,你放心,我那故友虽说有些严厉,但是他对你儿子肯定是照顾有加,不会亏了你孩子的……”李云山听说后心中稍有安慰,那闻老头已经上前拍门去了。
“啪、啪、啪”闻老头拍门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中显得格外响亮。
一会功夫,门开了,一位身着素布道袍的中年男子出来了,一见是闻老头拍门,赶紧躬身道:“闻师叔”,闻老头点头示意,说道:“伯清好气色啊,想是最近道法又有大成啊!”那男子谦逊不止,闻老头拍拍他的肩膀说:“快去通报你师傅吧,告诉他有贵客来访。”那男子看了李云山,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孩子,把闻老头和李云山让进道观中的庭院里,叫他们在此等待,自己转身前去通报了。
闻老头向前走了几步,抚着一棵银杏树慨叹说:“五年没见,未曾想到已长得如此高了……”李云山也趁此时间把周围看了一番,没想到这道观外面看来不大,里面倒是规模不小,一片齐整的房子看来设计得也是颇为规矩,前面大殿虽然简陋,但不知为何令人生起一片肃穆之心,上面另有一副“和天殿”的横匾,李云山不晓其意,见那字体骨瘦清奇,也不免赞叹;四周墙下皆有粗大树木参天而上料想是建造之前便已长在那里,道观建时把它们围在院里了。李云山还待细看,此时前去通报的那中年道人已自大殿而出,做了手势请二人进去,自己立于门口。闻老头悠然踱步而进,李云山抱着孩子赶紧随其身后,两人前后相继进入大殿之中。殿内甚为简单,只有常用桌椅摆放其中,墙角的铜炉不知燃着什么香料,但让人心神俱宁,除此之外,还有一人立于桌旁,李云山见他须发尚黑,穿着蓝色道袍,看去也是个中年模样,只是脸上面色看来严肃,又像是一个厉害人物,正踌躇不知他是否就是所寻之人,想要问问闻老头的时候,没想到闻老头已经向那人走去,边走便笑着说:“张师兄,五年没见,看来你的道行又是精进了许多,竟然越活越年轻了!云山,这就是我那故友,你就称他张真人吧!”李玉山那很难急忙上前行礼,张真人全然不似闻老头这般嬉笑,不过还是对他还礼,面色也看来亲切许多,说:“我哪里有闻师弟这般逍遥”,又转身看着李云山和他手中的孩子说道:“这婴孩可是你上次所传飞信中所提到的那个人?”闻老头正了脸色,指着李云山说:“不错,这便是孩子的父亲,他手中孩儿正是我所说得天下难得的‘重瞳子’,今日此来就是想将此婴孩托于师兄。”然后闻老头又将先前在李家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与张真人,李云山见张真人面色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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