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霜想向师父请教有关九宫清心灯的事,没想到被师父一口回绝了,只是告诉他说:“九宫清心灯乃是历代祖师无上宝器,需要与道经中所存经咒相辅使用,至今连为师都难以参悟其全部,为师不可妄语,只能待你将来自己参悟了。”李晨霜本来想问,九宫清心灯都被打碎了,他还怎么参悟,虽然碎片被伯清师兄全都小心翼翼的封存了起来,可是那堆碎片又有什么可以参悟的呢?不过,李晨霜怕再提起九宫清心灯被自己打碎的事,于是便施了一礼出去了。
从第二天起,李晨霜每日除了加倍的修行,还要行走到清心观后山的鹿松林去砍柴,对于一个从未娇惯过的八岁孩子来说,砍柴还算不上是责罚,只是李晨霜拿着这把师兄用的柴刀却怎么都感觉不够锋利,每天打柴回来,感觉自己背回来的这些柴火都不够做一顿饭的,很多时候还是要靠伯清师兄再去打些柴来才行。李晨霜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把这把柴刀磨一磨,因为他要多打些柴。李晨霜手中的柴刀磨了又磨,但是砍起后山的树木来却仍感觉锋利不足,这其实并不是柴刀的问题,而是自从前些时候和天殿攒积千年的灵气外泄之后,清心观周围的这些树木早已经随之变化,已成了百年灵木,再拿着这把普通柴刀,自然变成是事倍功半。只是这一些,李晨霜还没有想清楚,于是李晨霜决心就在这两天,跟着伯清师兄下山的时候要买把新斧子回来。
李晨霜原来也常跟着伯清师兄来到这鹿松林,那些时候,他大部分都是在师兄身旁跑来跑去的跟班,现在竟然已经成了独自出来砍柴的小樵夫,他想不明白的是,原来师父严禁他自己到处行走并屡次告诫他在这雁回山之上危机四伏,可是自从打碎了九宫清心灯之后,师父竟然开始放心的让他自己出来砍柴了。李晨霜摇了摇头,拿起那把在他看来钝得无可救药的斧子,朝着自己面前一棵略微细点的树木走去,突然,他隐约听到了些许人声,似乎鹿松林深处正有人在高谈阔论。李晨霜的精神立马上来了,好奇心推着他向鹿松林深处走去,也向着自己的天命走去。
李晨霜走向前方的同时,在清心观里,伯清躬着身子,正在向坐在槐木椅上的张真人请教有关“九宫清心灯”的往事。张真人看着这位眼前的弟子:“伯清,此事还是休要再提了,就算九宫清心灯真的有鬼神莫测之力,现在也已经化为几块残片了。虽然世上尚有重铸之法,怎奈却未必再有能重铸之人。也许这就是九宫清心灯的归宿,再也不能成为他人觊觎之物了……”伯清对师父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张真人看着他,又开口道:“也罢,将来你毕竟要执掌清心观,训导晨霜的重任也要着落在你的身上,现在趁着晨霜未归,我就仔细的向你讲来。”伯清闻听师父此言,大喜过望,终于可以一闻九宫清心灯的掌故了。张真人面容一肃,开始说道:“九宫清心灯乃是三界至宝,昔日开门祖师年喜得遇老君骑青牛出关……”
李晨霜没有听到师父讲述这段沧桑沉浮的历史,但是李晨霜依旧在鹿松林里高兴地忘乎所以,因为他竟然在这密林深处远远看到了有两个陌生的老者正在对弈,一位全身上下皆着白衣,一位却是全身都穿着青色衣服,颜色一明一暗,甚是有趣。李晨霜悄悄地挪动脚步,躲在一株大松树后面,看他二人在那里正在争辩。忽然,两位老者都停了下来,其中白衣老者开口道:“你我二人久争不下,此刻既有闲客来访,何不请他出来为我们做个判断。”青衣老者听到此处也说道:“既如此,便请树后那位道兄献身相见吧。”李晨霜虽然对于言辞上没有全部听懂,但是却也明白这二人是想让自己到那边去,于是起身走上前去。两位老者见李晨霜走上前来,对视一笑。直待李晨霜走到身前,白衣老者方开口说道:“这位道友如此年轻,不知在棋道上有无修习,能否帮我二人做个判断。”李晨霜见这两位老者衣袂生风,知其绝非等闲之人,在这山林之中更是显得道骨仙风,于是上前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童子虽然年幼,但是从小常伴我师父及师兄左右,看他二人对弈,师父与师兄弈中对弟子常加指点,故也有些心得,只是我看两位乃是得道前辈,怎敢在此妄言。”青衣老者闻言大笑,说道:“果是与我有缘之人,伶俐聪慧,颇懂礼数。但既然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二人又争持不下,你有何赐教,但说无妨。”李晨霜这时又施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棋道之上,晚辈不敢多言,但晚辈曾听师父教导,正所谓‘小人对弈,争强好胜;君子对弈,心如止水;王者对弈,胜败不悔;仙人对弈,无求无欲’。今观两位前辈乃是得道仙家,落在此处对弈怡情,正对应仙人之弈,如何能你争我辩,大类小人?”两位老者闻听李晨霜此言之后,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哈哈大笑,白衣老者向着青衣老者说道:“看来你我二人,倒是小瞧这位小道友。”青衣老者问道:“这位小道友,敢问如何称呼,师承何人啊?”李晨霜恭恭敬敬的答道:“弟子李晨霜,师承清心观现任掌教张真人。”青衣老者又问道:“可是张鸣九?”李晨霜说道:“弟子不敢直呼师尊名讳。”青衣老者不住捻须点头,眼中充满喜爱之意。白衣老者在旁边开口道:“小道友今日为何来此地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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