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鼎剑盟的所为更是让杨凡、夏莹百思不得其解,面对着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唐门,居然发下英雄帖,召集武林大会,看那架势,竟是打算集武林之力共击之,这实在与鼎剑盟一贯的作风南辕北辙。
二人觉得此事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其中必有蹊跷,商议之后,决定先去华山看看那什么武林大会,见机行事,下船之后便一路向西而行,不想刚到关中地界,就下起雨来,二人算算日子,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便在离着华山还有两日路程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住下,一来避避雨,二来也好略作休整,顺便打听些情况。不料这雨越下越大,丝毫也没有停下的迹象,也不见有什么江湖人士在镇上来往。
到了第三日清晨,杨凡终于有些呆不下去了,正自琢磨时,突然便听见外间一片嘈杂,刚一走出房间,就见夏莹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显然也是被这吵闹声所惊动,二人对视一眼,便向楼下看去。
此时尚早,大堂内并无客人,只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站在客栈门口,店小二十分厌恶的驱赶着他,可他就是不肯离开,口中不停的说着什么。夏莹走到杨凡身边,轻轻的说道:“阿大,你看这个乞丐是不是有些眼熟。”
杨凡仔细的看了看,又回想了一番,答道:“他昨日就曾在此,我还给施舍了他点碎银。”夏莹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就是他,难不成又来找你掏钱了。”
杨凡闻言也笑了笑,回道:“这小孩儿颇有些伶俐,若不是我们有要事在身,我倒还真想把他带回岛上去。”夏莹也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下去看看吧。”
二人将将下楼,那小乞丐便看见了,一声呼喊,便要迎上去,小二慌忙抬手将他拦住,杨凡喊道:“店家,莫要动手。”小二闻言回头一看,稍稍一愣,小乞丐已然一个猫身,从他臂下钻了过去,几步窜到杨凡二人身前。
小二正要上来揪他,却见杨凡摆了摆手将他阻住,夏莹又掏出一块碎银扔了过来,慌忙将碎银接住,口中嘟囔了几句,便自打扫去了。杨凡看着小乞丐,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又来了?”
小乞丐一挺胸:“我叫小狗儿,今天是受人所托,来找你的。”杨凡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夏莹,又问道:“谁托你来的,找我做什么?”小狗儿却不回答,反而问道:“你是鼎剑盟的人么?”
杨凡摇了摇头,小狗儿又道:“那你认识一个叫玄真的道士么?”杨凡闻言惊道:“玄真道长不是失踪了么?”小狗儿说道:“那你别管,你只说你认识他不?”杨凡想了想,回道:“两年前曾有一面之缘,如何?”
小狗儿听了,脸上露出喜色,说道:“那好,你跟我来。”说罢便转身走到客栈门口穿上一件也不知从哪弄来的破烂蓑衣,又回头看看杨凡,见他也跟了出来,便径直向雨中走去。杨凡略一迟疑,正要跟上,就见夏莹拿着伞追了上来,对着他笑道:“人家小狗儿都知道弄件蓑衣,你怎的就不知道打把伞呢?”说着打开油伞,往杨凡头上一罩。
杨凡笑着接过油伞,与夏莹并肩走入雨中,那边小狗儿已走出数丈,此刻又回头向着二人使劲招手,二人不由快走几步,赶了上去。
小狗儿领着二人在雨中一路走出小镇,不多时来到一个破败的土地庙前,回身对着二人咧嘴一笑,说道:“这就到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放风。”说完在庙门口寻了个不漏雨的地方,脱下蓑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杨凡与夏莹对视一眼,想要发问,却见小狗儿一双眼珠四处张望,明显的心不在焉,便也就算了,心下一合计,便朝庙内走去。
庙内并不大,走进庙门,打眼一看,其间情形便尽收眼底。正中原本该是供着土地公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供桌也被砍去两条腿,斜斜的耷拉在地上,香炉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地上一堆炉灰,地面几乎全都被雨水淋湿,唯独西北角上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铺满了稻草,稻草之上,便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脸疤痕,双目紧闭,衣不蔽体,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刻全身抖若筛糠。杨凡一见此人,心头一震,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又不敢确认,便去瞧夏莹,夏莹也是如此,见杨凡看自己,便道:“我也觉得此人十分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不若我们问问他吧?”
杨凡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道:“在下杨凡,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那人闻言一震,口中咿咿呀呀不止,双肩不停的颤动,似乎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却又怎么也无法动弹半分。杨凡心中一惊,暗道莫非这人又瞎又瘫?一面想着,一面快步走到那人身侧蹲下,便去探他脉门。
夏莹见他如此,便问道:“阿大,此人四肢瘫痪,看样子还瞎了,我们怕是问不出什么的。”杨凡也不答话,右手搭在那人的脉门上细细查探,半响才说:“他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被人以重手法震断了四肢经脉。”说着又对那人道:“你莫急,慢慢说。”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当真是聂轻云前辈的传人杨凡?”声音嘶哑无比,短短的一句话竟说得十分吃力,杨凡点头答道:“我确是杨凡,兄台可是认得我?”那人闻言又使劲动了动,杨凡连忙将他上半身扶起,让他半坐在草堆之上。
这一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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