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戚氏大船,戚扬房间。
“笃笃笃——戚公子,你在吗?”
门口响起司兰的声音,戚扬执着黑子的手微微一顿,侧目看向门口:“司兰姑娘吗?请进。”
司兰推开房门,发现屋内正有两个人在下棋。
“君公子,你也在。”司兰看着坐在戚扬对面的人。
君卓琰微笑:“前两日与戚兄闲聊时发现戚兄也颇好烂柯,今日就趁闲暇,过来与戚兄对弈几局。”
戚扬点点头,剑一般锋利的眼神看向司兰:“不知司兰姑娘来找扬有何事?”
“听戚公子的家仆说船马上就要到荆州渡口了,先来对戚公子说声多谢。”
戚扬站起身来,摇摇头:“司兰姑娘不必多礼,能与几位能人异士相识,是扬的荣幸。”
“这么快就要到荆州渡口了?”君卓琰也随后起身,又冲戚扬略一点头,“那琰也先回去稍作准备,戚兄,告辞了。”
走出戚扬房间,司兰看了一眼君卓琰:“君公子似乎与戚公子十分投缘。”
君卓琰笑笑:“只是难得遇到在棋艺上旗鼓相当的对手。”
司兰点点头:“戚公子确实气度不凡。”
荆州渡口,岸边。
谢卿安拱手对戚扬道:“多谢戚兄这几日的照顾,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君卓琰和司兰和也同样拱手,燕支在一旁冲戚扬挥挥手:“戚扬哥哥再见。”
戚扬冲四人点点头:“相识即是缘分,扬期待与四位再次见面。后会有期。”
说罢,就转身回到船上。
黑色大船缓缓驶离渡口,谢卿安挑挑眉,看向目送着大船的司兰和燕支,摊手道:“好啦好啦,司兰姑娘,燕支,你们别舍不得呀,虽然戚兄是长得英俊,可是这儿不还有我跟君兄两个美男给你们看呢么。”
司兰对于他这种不正经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直接把他当空气,对旁边的君卓琰道:“君公子,我们先去城里找间客栈投宿吧。”
燕支瞪了谢卿安一眼,也干脆什么不跟他说,对着君卓琰和司兰拼命点头:“对呀对呀,卓琰哥哥我们快去找地方住吧!”
君卓琰笑着摇摇头:“行了,谢兄,别闹了。司兰姑娘说的对,我们先去投宿,顺便再在城里打听一下关于隋候墓的事情好了。毕竟燕支那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楚。”
谢卿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耸耸肩:“好吧,听你们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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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城,福安客栈。
“哦,你们说那隋候墓啊?”客栈掌柜一听他们在打听隋候墓,摆摆手,“听说宝贝是不少,但别想了,没人能进去。”
“诶,掌柜的,我们就是好奇打听打听,说说呗,这隋候墓到底在哪儿?”谢卿安凑近,不死心地问道。
掌柜抬头看了他们四人一眼:“看几位打扮也不像是想去盗宝的,算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隋候墓就在城西郊外的八岭山半山腰上,前些时日被一些盗墓的给发现了,辟出个入口来,但是啊,怪就怪在明明入口就摆在那儿,可是没人进得去。”
“敢问掌柜,没人进得去,是什么意思?”君卓琰在一旁皱眉道。
“听说所有去那里的人啊,明明看着入口走进去了,等走过去,却发现还在入口外面,不管试多少次都是一样。”掌柜的摇摇头,“这种上古之墓,谁知道有什么神力护着。”
“看来隋候墓中有结界,所以别人进不去。”围坐在大堂桌边,想起刚刚掌柜说的话,司兰沉吟道。
“燕支,既然有结界,你是怎么出来的?又或者,赵旬是怎么进去的?”谢卿安想起燕支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问道。
燕支很努力地回想:“我那时刚刚化为人形,走出墓室,又走过了一段阴森森的路,就遇到了那个老怪物……他旁边还有一个头顶有黑纹的人,不对不对!是妖!”
“绍泗……”谢卿安想起那条巨蛇,“也对,他能进得了结界不奇怪。”
“燕支太害怕了,就又化回了剑形,作为剑形时我没有太多灵识,不记得怎么出的墓室了。”燕支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早知道那颗珠子那么重要,燕支一定要好好看着路!真可惜……”
君卓琰微微一笑,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燕支放在桌上的手臂,温柔道:“好了,你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别难过了,我们四个一起去探一探,一定能拿回隋候珠的。”
燕支抬起头,脸上虽然还挂着难过的表情,但是用力地点点头:“嗯!一定!燕支不想变回冷冰冰的剑,而且司兰姐姐的病也不能再拖了!”
司兰听到这话,抬眼看向燕支,微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谢谢燕支。”
谢卿安站起身来,自腰间拿出一个锦囊,从锦囊里倒出两颗药丸递给君卓琰和司兰:“今日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八岭山。对了,我这儿有些师父给的避毒丸,千年古墓中一般都有瘴毒,燕支非人不要紧,但君兄和司兰姑娘今晚睡前记得先行服下,明日去隋候墓便可不被瘴毒侵体。”
“谢兄这么细致入微,我这医生都要自愧不如了。”君卓琰接过,调笑道。
谢卿安咧嘴笑了:“诶,怎么敢跟君兄比,不过是在外游历的时间长了,多些江湖经验而已。”
司兰也站起来,也顺便拉起燕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卿安:“难得见你谦虚。燕支妹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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