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功用多数史书上均语焉不详,但据我猜测,隋候珠应当还有缚魂之用。”君泽丰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
“缚魂?!”君卓琰讶异。
“隋候珠不仅能够将人的魂魄自体内取出,也可将人的魂魄束缚在体内。”君泽丰点头,“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尚不确定是否真是这样。”
“是将人的三魂七魄全部自体内取出?”
“不,应当只是能够取出一魂或者一魄。”君泽丰摇头。
“那如果是身体上的病症,触碰隋候珠时,是否会有剧烈痛感?”君卓琰又想起什么,问道。
“……”君泽丰看着君卓琰,顿了一顿,说道,“不会,若只是病症,触碰隋候珠绝不会有痛感,如若触碰隋候珠有痛感,那么,应当是体内缺少魂魄,抑或多出不属于自己的魂魄之故。”
——若按照舅舅的说法,那么司兰姑娘的症状,便并非病症,而是体内魂魄之故?
君卓琰暗自琢磨道,怪不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看不出司兰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连衡清真人亦语焉不详。
君泽丰心知君卓琰会这么关心隋候珠的事情,必定与他带回来的那三个人有关,但他也知道,若是君卓琰想要告诉他,不会是这个态度,于是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多加询问。
君卓琰抬起头,看似还想问些什么,君泽丰却在他开口之前摇头道:“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但是缚魂乃是逆天之术,隋候珠这一效用上古时期便禁而不用,是以再多的,我也不能知晓。”
“那如此,舅舅可知道除了隋候珠外,还有没有什么能够起到缚魂之用的方法?”
“缚魂是一项极为艰险的术法,如若不凭借隋候珠,则需要极为强大的灵力支撑。若是修为精深之人,应当也是可以做到的。”君泽丰答道。
君卓琰心中有了思量,于是点点头:“多谢舅舅,知道了这些助力良多。”
“不必,”君泽丰摇头,“你再回去翻阅些书籍,看是否还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我便先回房了,”君卓琰站起身来,“晚上再同舅舅一起用餐,中午我与谢兄他们在城中随意逛逛。”
君泽丰点点头,目送君卓琰出了书房,而后对身后淡淡道:“出来吧。”
“不愧被你抚养长大,他当真机警。”高大俊美的男子缓缓从他身后的暗室里走出来。
君泽丰轻挑嘴角,看向他:“这句称赞我便收下了。你之后如何打算,两日后是否与我同去长安?”
“不了,我还另有些事情要做,过些时间再回长安,”男子摇头,侧头唤道,“徵,告诉商,继续跟着他们,但切勿打草惊蛇。”
不知从哪儿现出一个黑衣女子,她躬身:“是。”
随即身形一动,很快消失。
君泽丰抬眸看向他:“何必如此。”
男子却背过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庭院中的梨花:“你不明白。”
微风轻轻吹过,满树梨花摇曳,雪白花瓣随风飘落。这样的暮春之景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荒凉。
“也……没有人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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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城,市集。
“卓琰哥哥说有事情要说,可是怎么到市集来了?”燕支一边跟在君卓琰往前走,一边奇怪地问道。
谢卿安听到燕支的话,收回注意身边的灵识,笑道:“君兄心细如丝,这闹市倒确实是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司兰抱臂,知道谢卿安说的对,若是有人跟着他们,闹市中他们的谈论反而更不容易被人注意,于是没有做声,只静静等着君卓琰开口。
君卓琰倒是笑笑:“只是以防万一,边走边说。”
将从君泽丰处得知的事情告诉给三人,司兰脚步一顿,随即却又行走如常,摇头道:“我……并非没有感觉。”
“有时我的思绪会一片空白,但这种状况极少发生,且只是片刻,一瞬即好。不过……也曾有过身体不受思想控制的情况,按照君公子所说,那么……我想我的身体里应该是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魂魄。”
“衡清真人替我诊断时,也曾问过我,对衡清真人,我如实相告,那时他便说过,我这不是天生的病症,而是……遭人刻意为之。因为我的体质极其阴寒,正容易被他人趁虚而入。”
看到三人的表情,司兰摇摇头:“十分抱歉,我并不是有意隐瞒,只因事关重大,这已经并非我一人之事,对以我之体滋养魂魄之人到底是谁,我一无所知,不愿将诸位牵连太深。”
“原来司兰姑娘早就知道了,”君卓琰点点头,“无妨,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司兰姑娘,此事既然一开始我们便都参与其中,那注定已经不能脱身了,又何来牵连太深之说?”
“对啊对啊司兰姐姐,现在你的事情就已经是我们的事情啦,”燕支也在一旁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们都一定会帮到底的,对不对卿安哥哥?”
谢卿安正抱臂想着什么,听到燕支的话,挑起唇角笑笑:“自然。”
“我都明白,”司兰点头,“是以近日正在考虑何时告诉你们,不想君公子已经知道了。”
“正如司兰姑娘自己所说,此事恐怕并不简单。不过也不急在一时,走吧,已是正午了,我们先去酒楼里吃点东西,再细细商量该怎么办。”君卓琰笑笑,抬步在前面领路。
剩下三人均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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