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揉成团的金箔纸地图,对她说:“你自己看吧。”
夏露一向沉着冷静,但是一看之后还是惊措不已。只是她自制能力超好,不到半秒钟又恢复了平静。
她的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龙二的眼睛,他扯过地图说:“让我瞧瞧。”可一会之后他就后悔了,忙说:“靠,什么鸟东西,这个月我别想吃下肉了。”
大伙传阅了一遍,无一人不觉得恶心,最后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要听我的解释。我将地图摊在地上,好让全部的人看到。“这是人的手臂,这是人的小腿,这你们里是人的肠胃内脏……”我指着地图说,“大家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金歌首先说话:“不见人头。人的什么肢体都有,就是没有像样的人头,连头骨都没有。”
这时大家都有点焕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猜测说这是一些被处以极刑的人,头被砍去之后,身体还要被肢解。“卢教授怎么说?”夏露问我。
为了让大家听的更清楚,我就将这张地图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我从卢风教授的实验室回家后,意外地发现卢教授就站在我家门口,“你的出租车自然没法跟我的奔驰比!”他笑着对我说。
我耸了耸肩,忙把他请进屋内。他私下里来找我必定有特别的事情,我将门窗关上后沏上一壶茶,才问他的来意。
卢教授要我把他给我的那张草图拿出来,很熟练了将这张藏匿在纸内的地图剥出来,做完这些他才说:“我跟老邹对御龙诡墓的研究深度和认知程度几乎一样,我唯一比他知道更多的就是这张地图。”
他喝了口水,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去过玉龙雪山,那时跟我一起的人是当时最有名的盗墓人,他跟我一起找了很多途径想进入御龙诡墓,最后都被红毒沙挡住了。这时候我跟他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他认为只有破坏毒沙墙才能够进一步接近墓室,而我那时候太怕死,还是选择继续寻找其他入口,最后我们分道扬镳了。”
卢风教授好像勾起了痛苦的回忆,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我们分开了一天,我有点不放心就回去找他了,没想到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半前胸。”
“手,脚,头,肚子等等全部被什么东西咬去了,”卢教授指着地图上的对应部位说,“他肩膀上有一个摸金符的纹身,我才认出是他。这张地图是在他胸口的衣服碎片里找到的,说明他生前特别爱护这张地图。”
卢教授离开前还特意交代说赶紧把邹长君带回来,在没有彻底破解御龙诡墓的秘密之前,进一步的冒险都会带来悲剧。
现在一想我对草图的修改也起不了实质的作用,卢教授本来就要让他们绕道离开,我的“杰作”充其量只能让他们走几道弯路,浪费点时间而已。
我讲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懂得敬畏生命,也就是说我们都有权选择离开,谁也不会阻止。
“赞成继续前进的举手,”我对大家说,“想原路返回的可以从必需品上拿走自己的那份。”
我心想邹长君多碰几次壁应该会放弃,他这种人还在意功名利禄,准特别爱惜自己的性命。邹长君不去捣乱,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管那么多,还是赶紧回去向俞伯汇报一下情况。只不过我低估了夏露的韧劲,她竟然第一个将手举了起来。
我的精神虽然还在恍惚状态,可眼睛的余光一瞥见夏露的手,我也本能地将手举了起来。我心里又有点怨她,明明可以放弃的事情,为什么非干不可。
“我永远跟阿湶一块干!”龙二也举手加入了,紧接着张金哥也说:“湶哥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只有大金环没说话,龙二不满道:“大老黑你什么意思?你要脱离组织苟且偷生不成?”
大金环没有理会他,将地上的金箔纸地图捡了起来,用摁亮手电贴在来回扫了几下,那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变得更加清晰。
大金环肯定有什么新发现,我们都静静地等待着。
可令人气馁的是他并没有给我们带来惊喜,“你想到了什么?”我问他道。
大金环说:“我经常听村里的老人谈‘碎尸狸’的故事,相传古代给君王造墓的能工巧匠几乎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在这些人的各种死法中,有一类死法最为神秘,那就是被‘碎尸狸’分尸。‘碎尸狸’是一种酷似狸猫的大型动物,最喜欢啃噬人体,它进食前有一个习惯,就是将死尸咬成碎片,也因此得名。”
“工匠的这种葬法也有一定的由来。假如一个老人对一个地方特别熟悉,我们都喜欢称他为活地图,也就是说他脑子里就有一张地图。帝王的想法也与此类似:一般的帝王把自己的寝宫打造完之后,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把内部的构造宣传出去。而最熟悉墓室结构的人就是工匠,为了万无一失,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工匠的脑袋砍去,而用‘碎尸狸’分尸则是一种高级的葬礼。”大金环说话比较慢,我们也听的很仔细。“处理完这些工匠之后,一般都会安排一名画工去将这样的场面画下来,在弱肉强食的时代里,暴力死亡也认为是一种美,有的帝王就特别喜欢看。当然,这名画工的遭遇也不会好到哪去,经常也会被悄悄处死。”
根据大金环的叙述,我们又了解到画工为了活命,除了用钱买通帝王周围的贴身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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