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直很开明,并不笼统的认为是妖魔就该被消灭的猫屋敷——头一次生出了对自己想法的质疑。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实在是他碰到的这一个个稀缺妖魔都宛如智障的性格太令人困扰了!
看看看!!那个从外黑到里的恶魔又假装丢错方向,就那么若无其事的把餐刀甩过来了!
一边躲闪着来自吸血鬼暴烈的进攻,还要时不时提防着明明应该是自己这边队友,却偏偏揪着椿的空档往自己这里抽冷子的猫屋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差。
真是越打越上火!那个见鬼的恶魔就算了,是自己亏欠在先,这边这个吸血鬼是脑子血液循环不通瘫掉了吗也来找他麻烦?
更何况整也被整了,气也该出完了吧?
手中由纸和灵力化作的角弓消失,手边的金色符文显现,从中抽出一把唐刀的眼神一凌:既然有这种背负人命还不知悔改的妖魔送上门来,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脚下一蹬,猫屋敷身姿优雅的挥出手中寒刃,在吸血鬼男猝不及防之下险险擦过他的脖颈立即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抚着伤口迅速后退,吸血鬼男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
已经懒得去看对面那家伙的惊诧——对这种目光与其说是无视了,倒不如说是实在见得太多早已习以为常。猫屋敷随意的甩刀,从黑暗物种上剥夺的暗红色血液沿着刀身成为一道扩散在他脚边的半弧。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也无暇顾及不再冷不丁掷来刀叉的塞巴斯,猫屋敷握紧刀再次主动出击。
先前被压着打的他画风一转,手中寒刃不停地劈刺削砍挑,每挥动一次刀身必定在那吸血鬼男的身上留下一个严重的伤口。
可惜的是,吸血鬼这种生物向来以不毁坏心脏就不会死的特性而著名,猫屋敷对寻常妖魔致命的攻击放到这位从容不在的吸血鬼先生身上,就变成了折磨他尊严的行为。
——一个看不起人类结果被人类按着揍的吸血鬼什么的,咳,真是精彩。
微风四处飘起,一脚踩在那先前还嚣张不得了的吸血鬼先生胸膛上,尖锐的刀尖视如无物一般抵在心脏的位置,猫屋敷啧道:“同样是吸血鬼,怎么差那么多呢……”
看看人家玖兰君,不光是武力值,就连蛇精病的程度都是令人退避三舍级的。而大洋彼岸或者说世界这端的这位吸血鬼先生,就逊色太多了。
自己看不起的人类不仅打败了自己,还将自己踩在脚下这种事,比被一个堕落为人类奴仆的恶魔杀掉还要无法忍受。吸血鬼先生握住近在咫尺的刀尖,不顾灼伤自己双手的灵力,硬是想要将刀刃刺进自己的胸膛。
“喂喂我说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自裁好不好。”zi总是被打断的猫屋敷十分心累,连忙将刀抽出郁闷的说着,“想死也要先说清楚失踪的少女们都去哪儿了。”
“既然她们那么信奉主,作为一个不为难女士的绅士,自然是将她们安放在——离主最近,却永远见不到主的地方!”
这些黑暗物种们对含蓄的语言是不是情有独钟?为什么一个两个说起话来就不能好好地回答问题呢?
充满疑惑的猫屋敷脚尖一抬碾上吸血鬼先生的心口,细细密密的灵力针扎一般涌入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把话说明白点谢谢。”
很是讽刺的,连温热的鲜血都没有了却对心脏无比敏感的吸血鬼痛的闷哼一声,惨白的脸上不复意气神采,微弱的蠕动了一下嘴唇,吸血鬼先生嘲笑般断断续续的笑起来:“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恐怕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呢。”一旁观察许久的塞巴斯走上来,洞悉一切的视线冷冰冰落在吸血鬼先生身上,“你主人的拜访应该会让他很头疼吧。”
搞情报的到底是都不靠谱,还是他碰到的都不靠谱呢?
神奇的,猫屋敷读懂了塞巴斯这句话中意味不明的“他”指的是谁。踩在吸血鬼胸膛上的动作稍微放松了些。如果说眼前这个不过是兵卒,那么这样逼问他实在没有必要。
“不愧是恶魔啊,就算如此,以你现在人类奴仆的身份,难道还会有勇气站到那位大人面前吗?”
“真是忠诚的狗。”露出厌恶的笑容,塞巴斯的咬下自己的白手套,白皙的双手插入胸膛之内,在猫屋敷惊诧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掏出所有吸血鬼都会视若珍宝的心脏。
“那么就将你这颗忠诚的心作为礼物,送给你的大人,如何?”
恶魔,真是无愧于恶魔之称的大恶魔!
猫屋敷警惕的后退了两步,椿默契的站到了他的身侧,与那位杀戮都透着优雅的黑心肝恶魔先生遥遥对立。“塞巴斯先生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还有个‘主人’的事情啊?”
明明是被质疑的一方,塞巴斯却能露出疑惑的神色,理所当然的反问回去:“哦呀?难道说交给您的资料您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吗?”
资料……?
确信自己把资料都看过一遍的猫屋敷要是还明白不过来这位恶魔先生是在装傻,那他就是真傻了。
可惜这种类型的耍无赖他虽然见的多了,却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念头一转,猫屋敷忽然觉得要是银时那个家伙的话,说不定会比他更有办法——在这方面,他很自信银时是不会输的。
【你是一天不说阿银的坏话就会死吗……】
忘记因为契约,只要在心中想起银时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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