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卫无私已落下风,在这法家前辈剑下险象环生。
法家前辈道:“剑法如此软弱,式式留有余地,何以制敌,何以执法?法纪难伸,你既是出去了又有何用,不如就留在这阵中算了。也免让法家蒙尘。”
这位前辈的剑法就像蛇,封死了卫无私所有的退路与生机,他剑中所有的变化都已在这位前辈的控制之中,只待一击毙命。
卫无私的生命与力量都已在对方剑下,那位前辈只需一剑,随时都可以刺穿他的咽喉和心脏,他的剑中已没有别的生机。
致命之刻,一道无形无质的剑气袭来,一剑划开两人,却是萧遥及时出手解危。
卫无私道:“为何救我,你可知就算救了我,倘若出去,我一样要拿你回执法堂问罪?”
萧遥道:“那也要能出去了再说不是。何况,你的性命在酆都楼值十万两,你要在有人出价买你性命之前死了,那十万两岂不是打了水漂?”
卫无私道:“想不到老朽一个糟老头子,在酆都楼标价却如此之高。”
萧遥道:“在酆都楼像你这样冷门的性命标价向来十万起价,反正没人会杀,不如索性把价格要高一些,没准儿哪天瞎猫碰到死耗子遇到非要你死的人还可以大赚一笔。”
卫无私无语。
卫无私,萧遥两人合攻,一者沉稳如山,剑势沉重,一者奇诡无踪,杀机森然。那位法家的前辈顿时落了下风,他道:“杀机无形,看来后世也不全是平庸之辈。顾青绝败在你手上也算情有可原。只是,你们之中能赢我们的又有几人呢?”
又过半刻,在场除孙乾,语纷菲,解喜笑,奕剑宗青衣剑客,卫无私,萧遥以及另外两名剑手在勉励支撑外其他人竟全数亡于这阵中亡灵手下。所幸这些亡灵与之前虚影不同,他们神智尚在,武者骄傲仍存,他们胜了对手之后却不插手其他人之间的打斗,只是一旁看着,若是自己这边有人败了,这才上来一个顶替败者位置。
他们虽不围攻,但车轮战此消彼长之下,萧遥等人也难以久支,败象已现。
萧遥替卫无私战上那位法家前辈,谁知卫无私再战的对手却是一个手持大剑身愈八尺的巨汉,不是新近战死的余元是谁。
余元掌中巨剑横竖,剑剑有开山裂石之危。他道:“这阵法当真古怪,我虽死犹生,虽有神智,甚至明知你是友非敌,但内心深处却有一股与你非战不可的yu望鼓动,让我觉得与你非战不可,余某多有得罪了。”
忽然之间天空一暗,继而现出了阳光。
并不是那种温暖煦和的阳光,而是赤地千里的烈日,撕裂天际的骄阳。
所有人的动作,竟在这一刹那间全都停顿。
孙乾认出此招刀意,道:“这是凌昊阳的刀招!”
刀意过境,引起剑阵连锁反应,剑阵之中忽起一阵磅礴剑气,剑气突然化作漫天剑雨。漫天的剑雨,千变万化,雨点般落下,不论敌我,竟是封死在场所有生机,避无可避。
余元忽然挺身挡到了卫无私身前,手中巨剑挥舞化作一面剑墙,誓要护得身后之人周全。
反观其他亡灵,竟也是如此反应,前一刻还是相杀的对手,这一刻却在为护敌手神通尽展。
卫无私道:“你做什么?”
余元道:“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剑阵对我们的控制减弱。我虽死,可也不想在这阵中再多你这么一个老头做邻居。”
那法家前辈也道:“我等本就这阵中亡灵,无所谓生死,若是能救下你们几个,也算是为剑神减些杀孽了。剑神虽杀戮甚重,但本心非恶,他不过是在自己天赋异禀的异能与神乎其技的剑技之下迷失了而已。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寻得善道,走上正路。你们万不可对他逼之过甚,否则定会酿下大祸。前几世,已有太多这样的前车之鉴了。”
剑雨过后,乌云密布般厚重压抑的剑气杀意消散,再立足已是观莲坞内。
“红眼兔子,还不谢谢本大爷对你的救命之恩。管他什么剑神剑圣,你的剑是我的,谁若敢先我一步动你,我定当让他死的凄凄惨惨。”
凌昊阳拄刀立地,虽然身上多处剑伤仍旧血流不止,脸上傲然神色不减。
柳无双双眼紧闭面色如霜的被护在观莲坞众女身后,但看他呼吸均匀显然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勾魂剑之外,观莲坞的地上又多了两具无首的尸体,死状凄凉。但自天葬剑阵中归来的众人,方自剑雨之下侥幸死里逃生,对这几句尸体倒也不甚在意。
方自回来的孙乾无视凌昊阳的挑衅,竟不顾内伤,对语纷菲抬剑便杀,一副不死不休之势。语纷菲却无意与他搏命,虚晃几招,趁势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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