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敖思仁就不再去想,而是专心走路。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进入到诊所内部,里面乌沉沉的,一点灯光也没有。这有点不太对劲,如果真死了人,不可能不开灯,还这么安静。还有,这是诊所,那些病人哪儿去了?又不开灯,又这么安静,怎么回事?
“干嘛?为什么不走了?”张美丽见敖思仁四处张望,就问他。
“怎么不开灯呢?这么黑看不见路。而且你不是说老医生死了吗,怎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到了那儿你就明白了。”
张美丽拉着敖思仁东转西转,熟悉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很快两人来到一个角落的门前(应该是角落,因为能摸到很窄的冰冷墙壁),敖思仁晕头转向,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只觉得死寂黑暗的夜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心间,不由悄声问张美丽:“那个小张,是这儿吗?是这个地方吗?”
“嘘——”张美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敖思仁突然注意到张美丽的眼睛像夜行动物一样,反射着莹莹白光,吓得后退一步,“呃,你,你……”
张美丽没有理会敖思仁,而是上下摸索了一会,才弯下腰轻轻旋开房间的门,只听“咔嗒”一声,房门慢慢悠悠的荡开,一抹昏黄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透出来。敖思仁探头瞧了瞧,开始什么也看不见,隐约中似乎有一张床横在房间里,别的就看不清了。
敖思仁疑惑的瞅了张美丽一眼,但是张美丽看也不看他,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小声说:“咳咳,敖先生,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们要进去了。”
张美丽深吸一口气,先走进去。敖思仁被张美丽的话弄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会遇见什么玩意,但张美丽一个女孩子都大胆进去了,他不可能临阵脱逃吧?深吸一口气后,他也走进房间。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靠窗是一张办公桌,桌这面则是茶几和沙发,沙发上还有一个人,歪在一边,似乎睡得正香。
就这还吓人?敖思仁揉了揉头发迈前一步,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吗?回头望向张美丽,见她脸色发黑,一双眼睛似乎不敢越过敖思仁的肩头,只是颤声说:“敖先生,接下来发生的事希望你一定要镇定,不要有过激行为,因为……因为我也解释不了,如果不是我正好碰上,我才没这个胆子呢。”
敖思仁故作轻松的一耸肩,“没什么吧?倒是有一个人正在睡觉,咱们这么冒昧的闯进来,恐怕会惹得他不高兴吧?”
张美丽张大嘴,“不高兴?你倒真会想!难道你认不出他来了?再仔细看看。”
敖思仁瞅了瞅,穿着白大褂,脸上的皱纹挺深的,“好像是,门诊的那位老医生吧?”
“正是。”张美丽鲜见的只说了两个字。
敖思仁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不对呀!你给我打电话时不是说……说他死了吗?这怎么……好好的呢?”
张美丽怪异的扭了扭嘴,“是好好的吗?你再仔细看看!”
敖思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的向门口挪,但仍勉强笑着,“是没事啊,你没看他正在睡……”
他的话音突然断了,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伸手指着老医生,“……刚刚,刚刚他眨眼了……”
张美丽短促的叫了一声,又立马止住,使劲攥住敖思仁的胳膊,小声说:“喂,你别吓我啊,看花眼了吧?”
敖思仁摸了摸脸,故作镇定地说:“应该不会吧,我看的挺清楚的,看来老医生睡的并不踏实。哎,对了,他不是伤了腿吗?怎么没有包扎呢?”
“你怎么还不相信呢?老医生他……他确实死了!不相信的话,你进去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敖思仁还色厉内荏,“不用吓我,这还用试吗?这……”
他的心猛地一跳,他忽然发现,昏暗的灯光下,老医生的脸上手上布满了灰褐色的斑点,非常清楚。这种斑点有个学名,叫做尸斑,是死尸独有的!
“这……这……”敖思仁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就要夺门而逃,张美丽见状连忙用后背抵住门,“干嘛呀你?想跑啊?好不容易来了,看都不看一眼就跑吗?”
敖思仁上下牙打着架,“不,不是,他……老医生死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的家人呢?这样子,我们会惹麻烦的。”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恐怖淬炼,敖思仁并没有特别害怕,就是觉得从心底直泛凉气。他真后悔自己听信了胖姑娘张美丽的话回到诊所,事情本来就很诡异,可是为什么要扯上他呢?这几天他被折磨的够够的了,还不嫌多吗?
“喂,你不要这样瞪我好吗?这都是老医生吩咐我这么做的,他说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白死,才不会堕入地狱。”张美丽仍然顶住房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敖思仁。
“老医生安排的?他已经死了怎么安排?还有堕入地狱,骗谁啊……”
敖思仁突然顿住,他隐约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地狱的事,具体在何时又想不起来了。还有,张美丽在手机里曾说是老医生知道他在路上的,老医生是怎么知道的,看到的吗?还是算到的?他会是算命先生吗?关键是,当时他死了吗?
张美丽面肉抽搐,做出一个苦笑,“不然呢?你以为我能算到你的行程吗?我有阴阳眼吗?如果不是老医生提醒,我会知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我愿意知道这一切,并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喊你来吗?”
“不是有你表叔……”敖思仁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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