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酒劲未消。洗漱,穿上洗的发白的旧外套,下楼。早上不小心把脸刮破了,摸了摸刮痕,有点疼。济南的冬天干冷,我拉了拉衣领,迅速向马路对面走去。在迈过路缘石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有人被撞了”。我甩开步子奔了过去。透过人群,我看到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这一幕如同噩梦般跟随我一生,也改变了我命运:一个家伙躺在路上,洗的发白的旧外套、白皙的脸上,刮痕……
望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记晴天霹雳从头顶贯穿到脚底,天旋地转,人群中的骚乱把我拉回现实,此时我已被人群挤了出来。
“这不是我吗?不对,也太像了吧,再看看。”我挤到人群前面,不知道谁把衣服盖住了那个倒霉蛋的头部,怕是不行了吧。我走了过去,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是我的衣服,不,他的衣服和我的,一样,我极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颤抖着手拉下了他头部的衣服,虽然已有预感,但当事实毋庸置疑的摆在面前时,只能用雷击的感觉来形容,“操!!!”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连爬带滚的冲出人群,奋力奔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知道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只想要逃离。
一路飞奔跑回宿舍,跳上余温未消的床,用被子裹住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后背死死抵住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颤抖,安抚心中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回过神来。拉开被子,空荡荡的宿舍,回响的喘息声加剧着我的心跳。
“到底怎么回事?那人是不是我?那我是谁?我还活着?妈的,操,见鬼了。”边想着我开始脱衣服,tuō_guāng衣服检查了一下全身,一点伤都没有,妈的,还真是活见鬼了。
哐……
“谁?”
“寡人,你喊个鸟啊!”
“没长手啊,踢什么踢,踢坏门你赔啊!吓老子一跳。”
“激动个鸟啊,跟哥们儿说说,昨天那姑娘谁啊?”
“你妹”我没心思闲扯。
“说说嘛,说说嘛,爽不爽?啊,爽不爽?”
“滚滚滚……没心情跟你扯”
“没得手,肯定没得手”
“滚!!!”我歇斯底里般吼出。
“呦,发什么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改天……”
“说完了吧?”
“说完了。”老三似乎见我真生气了,识趣的吐了吐舌头进了洗手间。我继续想刚才的事。
跟我说话的是老三,宿舍排行第三,我们相识时正是《士兵突击》席卷荧屏之时,老三姓许,又排行老三,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成了许三多,不过是新三多:票子多,女人多,还有就是肉多。平时我们叫他老三,三儿,当他犯贱时,就叫他许三胖儿,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胖子,三儿就是我身边那个胖子。用个流行的词,三儿是个富二代,人挺好,有纨绔子弟的通病,好色,号称雌性杀手,不管雌性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不知道昨晚又到哪鬼混去了。
我所在的宿舍是个八人间,毕业在即,现在工作的搬走了,考研的搬走了,恋爱的搬走了,宿舍就只剩下我们三个,还有一个是**蔡。**蔡原名叫蔡国华,跟蔡国庆没关系,**蔡是我给他起的外号,有个作家叫**蔡,我挺喜欢的,于是就叫着他玩儿,叫着叫着叫顺嘴了,也就叫出去了,而他还觉得挺美。**人挺实在的,就是每天神神叨叨的,喜欢给人算命,毫不相识的人,三分钟就能混熟,人就有这本事。
也顺便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韩轩,一名大学生,就读于鲁政大学法律系,大三,在这个大学毕业等于失业的时代,大学生是一个最不值钱的词,虽然有点偏激,但也显示出大学生群体的无奈。我,学校一般,成绩一般,个头一般,长相一般,总之,一般。
这个时候的我正纠结于考研与工作的艰难抉择之中。昨晚几个朋友攒了个局,伴随着各自悲惨人生的感慨,不知不觉就喝高了。没想到早上起床出门碰上了这事。
“怎么又睡了。”**的狼嚎把我拉回了现实。
“早醒了”我敷衍了他一句。
“起了,起了,老衲买的豆浆,喝不喝?”
“不喝那臭烘烘的东西”我说。
“他不喝我喝,老子昨天消耗过度,正好补补”老三从洗手间冲出来。
“你又犯贱了?”**踢了老三一脚。
“你才犯贱了呢”老三趴豆浆碗上头也不抬。
**拍了老三一下,向裹着被子眉头紧皱的我努了努嘴,“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大早上跟吃了枪药似的。我估计呀,昨天把妹……”我一个枕头把老三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直接砸回了他肚子里。
“酒足饭饱,睡个养颜觉。”老三喝完一头拱在了床上,雷霆般呼噜声接着响起,这本事真对得起他这身膘。
我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看我。“我……”没等我说第二个字就被**打断了。“兄弟,你先别说,我先帮你算算。”**装模作样的微闭眼睛,紧皱眉头,掰饬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遇到晦气事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
“神吧?”
“神,继续”
“没了”
“没了?”
“没了”
“切”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头倒在了床上。
“瞧你那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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