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含糊地说,我们是穿墙进来的。从近处看,这墙像是缓缓流动的液体但触碰上去却毫无感觉,我也第一次体验了“穿墙术”。
逃生出口在两百米直线内没有转口,唯一的转口就是在两百米点上。这是一个和地道一样的通道,我说的地道是指梵蒂冈地下供教皇逃生用的地道。高不过两米半宽才两米,不过这也结合了金星特殊的气候,如果通道搞得太宽太高坚硬度就会不够,后果可想而知。
“你们出来了,真快,我一点没想到你俩已经配合得这么默契了。”我们和蕾切尔重新建立的通话。
“其实……我也没想到伊师塔能反应得这么快,如果换做以前我还得过去把他拽过来。”维纳斯幽默地道。
我在那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有人告诉过我关于歌德和贝多芬的事——他俩并肩行走在路上,前方来了贵族和国王的大队人马,贝多芬昂首挺胸传过去而歌德卑屈屈膝,等待国王过去。后人都觉得歌德没骨气,在那个时代,一个音乐家是需要取悦国王,贵族以此来被供养的。但莫言针对此事曾说过:“当面对国王仪仗队扬长而去,没有任何风险并被公众赞扬,这样做并不需要什么勇气。而国王并不止代表权势,也是国家尊严的一种象征。英国王子结婚,戴安娜葬礼,万人空巷,那么多人在看,能说路边观众全部卑劣没骨气吗?长期以来,赐予我勇气的都是蕾切尔,我觉得能让二次元世界里的刘海华成长起来的也是这些磨练,不能再让她操心了。也许只有这样,伊师塔才能和刘海华完美结合。
“我觉得应该把那些事告诉他们,你这样瞒着没有什么好处。”一直沉默着的刘海华突然说道。
……
“真的要说吗?”
“要说什么?”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这个时候我们离拐角还有十五米。
“时机还不成熟。”蕾切尔对刘海华解释道。
“不,如果不把这件事公布,他们就会失去理智!尤其是伊师塔。”刘海华接着说,“维纳斯,伊师塔。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在你们现在所处的世界里,有些在一次元世界里已经死去的人有可能还活在二次元世界里,这叫人生分支。”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维纳斯道。
……
“你能听见吗,喂!你在吗?areyouhere?hello!见鬼!”
“沙……沙……”
“什么?”
“我……诉你们……的……是……他还活着……该死的人都没死!”声音又停止了,话语的清晰度从发出第一声“沙”开始就降为了零。
“最后一句他说的是什么?”
“别理他,真相总会出现,现在知道对我们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蕾切尔做得对。”
“没有声音了?次元墙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我往反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怔住了,回过头来加速奔跑并冲着本来就在我前面的维纳斯喊道,“快跑!”
维纳斯也回头看了一下,也加起速来,彻彻底底甩掉了我。
走廊的结构就像是地道,如果以地面为底,那么就呈现出一个半径为二点五米的半圆。半圆体的墙壁是混合水泥顶上也一样,只不过在隧道顶部每隔一米就有一根电气灯。这虽是电气灯,却是电灯管的形状,灯管的外面还包着一层轮船船舱里用来固定灯泡以防止因摇晃而掉落的铁丝网。
这些灯能量来源好像本来就不怎么稳定一亮一暗,这种情况对灯泡的寿命影响很大。而正当我全力奔跑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些灯闪得更厉害了,我这才知道头顶上这一排灯正从我的身后一根一根地熄灭!
美国惊悚电影《消失在第七街》的镜头里,电影播放员被困在地道的尽头,眼睁睁地看着黑暗魔鬼“克柔投安”一步一步地从走廊的另一端走到这儿,头上的灯泡一根一根地熄灭而他的前方却又被墙给堵住了。结局是他头顶上的灯泡也熄灭了,死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不幸啊。
我这里的情况甚至比电影还要恐怖,我背后的空间正在扭曲——墙壁、灯泡和空间这些东西都慢慢的化成液体般的物质,就拿灯泡来说,灯泡慢悠悠地从顶端落下来,尽管脱离了能量源却依然发光。这些灯管先是像来到了失重的空间然后随着一股力量渐渐地扭曲,最后形成一个光点。
“爱因斯坦是个疯子,果然是个疯子。”维纳斯抱怨道。
爱因斯坦的洞察力的确非常惊人,他搞了一项实验,而且是思维实验。它反而说明了爱因斯坦对宇宙及自然法则惊人的洞察力何等宏伟。说明牛顿的“世界体系”已产生重大的变化。
“快到了!”
又是一个五米,我穿着的这身铠甲里面如同空调,皮肤上惊人的一点汗都没有,而额头上像被刀割后出血似的留着冷汗。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间过小,身后的“小黑洞”的吸力体现得淋漓尽致,我都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觉得一双手正在拉着我。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怕死,所以当我一觉得“这只手”碰到我的后背之时我便会加速,一直到拐角。
这个两百米我找回了高中当运动员时的水平,最后还没刹住车只好在地上绚丽地一划,直接朝向拐角的左面。我还想借着这股劲接着来个千米狂奔,但是我瞬间趴倒在地上,我的头先触地一下子被冲击力撞晕了过去,心脏猛地收缩又惊醒了过来。我又揉了揉眼睛,绝望地喊道:“这个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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