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北部,极谷底部】
朱原觉得一阵晕眩,她睁开眼睛,四周都是原始森林一般的冰柱,但十分奇怪的是,这些粗壮的冰柱上居然生长着像是藤蔓一般的植物,妖艳地攀爬在冰柱上的这些藤蔓有些甚至开出了不知名的紫色花。
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快速逼近。来者的脚步很踉跄,一路跌跌撞撞可以听到冰柱倒下的声音。她想要移动身体,却丝毫不能动。
身下的冰面倒映出一张泛着青白的面庞,还有……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身影。赤原惊讶地发现她现在居然是幼儿状态。
“怪、怪物……别伤害我!”灰发的男人哆哆嗦嗦地举起一把已经砍得卷刃的刀想要砍向朱原。赤原闭上眼睛心想完了我就这样葬送了……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男人停止了动作,慌乱地打量起赤原来:“不对这……这不是怪物……是个婴儿?为什么这里会有婴儿……”他焦急地环顾四周,一把抱起朱原,“不行我不能让你无辜地死在这,等安全了我就去帮你找你的父母。”赤原被他勒到,一呛咳嗽起来。妈|的,知道我是婴儿还这么大力想勒……死……我……吗……赤原低下头明白了,现在这个身体不知为什么,毛发是雪白的,眼睛又是灰的,整个人好像被造物主抽去了色素一般。她现在自己想被灰发男人勒死算了,能再给我分配点差属性吗?!一般人看到这个都会做噩梦吗?!当我是咒怨吗?!
“别逃了,符石。”一个黑发男子突然出现,他抬起手,紫色的光辉汇成十多道符文向着灰发男人席卷而去,有些如同人手臂般粗的藤蔓在碰到符文后迅速被腐蚀,创口流下粘稠的汁液。符石空余的一只手上显现出了相似的符文,他退后举手硬生生地挡住攻击。
“停手吧符颜……你我曾情同手足,为何现在要以死相拼?”符石眼中蓄起泪水。
“呵,你也说是曾经罢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将他置于脑后呢?”符颜漾起一抹轻笑,符石在看到这轻快的笑容后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回忆起了某个噩梦。
“你逃不掉的。”
符石突然低下头开始笑,他笑得咳嗽,笑得出泪。“咳咳……那我也没有必要留情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找到了制作那个东西的最佳材料。”
符颜右手上抓,符文开始在他手中飞舞。“交出来……”他声音嘶哑。
“别妄想了,我不是那个废物。”符石挑起一个轻蔑的笑。他空出的手泛起像是大理石般的青白色,而后他重重往冰面一锤——千万支冰柱腾空而起,交错穿刺,符颜咆哮着用符文腐蚀着那些冰冷的荆棘,但太多了,他的巫术已经到了极限。
“有时候,蚂蚁也可以咬死大象。”符石转身走进冰原深处,甚至还挥手悠闲地道了个别。
【人界南部,盛城】
森哲不适应地抬起一只手,照现在的状态看来她似乎是……一个婴儿。
她现在身处一个普通的人类家庭里,一家四口,丈夫去当兵了,只留下家中的妻子照顾一个不满两岁的她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
现在应是在某国与某国的战争中,不断有炮弹声在身畔炸响,抱着她的男孩满脸泪痕,踉跄地跑着。
男孩的手上流下鲜血,刚刚三枚炮弹的碎片扎进了他的手背里,但他一声不吭,反而将手中的小女孩和面包抱得更紧。他不由得回忆起刚刚难民们抢夺面包时的惨烈景象,谁都不会想到一个难民捐助摊会是敌军为了攻略盛城的陷阱。在他抢到面包将要走的时候,埋在地下的地雷忽地炸响。
但他逃了出来,他活了下来,这就够了。
“妹妹,你要活下去……将来我要去当军医,你就留下来照顾妈妈。你知道什么是军医吗?就是在后面跟着部队,替伤者疗伤的伟大的人……”他不断地说着话,似乎这样能减缓一点他的痛苦。
森哲抬起自己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脸。她觉得这个男孩要承受的太多了,但她现在还不会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来稍作安慰。
木哲加快速度拐弯,甩开敌军的巡逻队伍,冲向回家的小道。
“妈妈,我回来……了”木哲呆愣原地。森哲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干呕起来。
焦黑的废墟,狂妄燃烧着人类肢体的火焰,景象如同阿鼻地狱。
什么都没有了,敌军的**已经蔓延到了平民区。
【天界中南部,苍部落主城】
“……我们未来的主公……继承……”何青醒过来隐隐约约听到这些话。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梦境中她瞥见一些如同回溯般的景象。
拥有着海蓝头发的美丽女子抽搐着死去,身旁哭泣着的男子用自己的翅膀温柔地拥住她。
那个女子大概就是她现在的‘生母’吧,为何会死去呢?她扶着床上的栏杆缓缓坐起来……但其实她也只能趴在在栏杆上而已。
“阿瓦戈部落……攻打……”旁边白色长袍的祭司还在激动地说着。英俊的金发男人一直沉默无言,苍青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女子身旁悲痛哭泣着的男子。“爸……爸……”苍青很艰难地开口,她现在的身体比她两个友人的身体大上一两岁,所以可以说话,而不像其他两人舌头打结只能哭哭啼啼咿咿呀呀。“苍青……”男子过来抱起她,“吵醒你了对不起啊……乖别哭……妈妈不在,但爸爸在这里……”苍青近距离注视着他的脸,突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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