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整个人在很暗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大致能看出这人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病号服,身高有一米七左右,是个男子。
这又不是医院,为何会穿着病号服?我心中想着。
又喊了几声,这人依旧没有回复后,我觉得古怪,便站了起来,一步步朝门走去,双手握拳,随时防范着。
走近后,整个人松了口气。这不过是一个医用假人,塑料模型而成,黑暗中和真人差不多。只是这模型的长相的确有些恐怖,圆眼黑珠,大嘴,厚脸,大晚上随便放一地方都会让人慎得慌,更别说是这停尸房。
这种模型学校器材室很多,老师上课时常用它们做讲解的工具,方便学生们了解人体的结构。
现在我急迫想要离开停尸房,我发觉身体越来越冷,若再不离开,自己会晕倒在这里。可铁门紧紧从外面锁住,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也试着大声呼救过,可根本没有人搭理我,可能这停尸房太偏僻,周边都没有人。也不知那看守停尸房的师傅住在这里没有,这师傅我倒是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还是我们做实验时,他给我们送尸体过去时匆匆见过一面。那时大家都把精力集中在白布遮着的尸体上,少有人关注他,我也不过是随意一瞥。
“啪!”
寂静的房间内,背后传来一声轻响,吓得我慌忙转身,只见铁床上,那白布遮挡着的尸体,手突然滑落出来,打在铁床上发出的声音。
那只手是女人的手,很纤细,手指修长,也很白,不同于人的白,更像是抹了厚厚的粉底,又如同是冰冻过的肉,上面似乎还带着冰珠子。
这突然滑出来的手,让我不知所措,想上去帮忙,把手给扶回床上,可又有点害怕。若是平时,我还不至于如此胆小,只是这停尸房内,气氛太过压抑紧张。
这种长久冰冻过的尸体我也摸过,毕竟做实验时,每一个学生都不能逃过动手术刀,记得第一次解剖时,我双手都在颤抖。实验完后,我整整一个周没有吃过一口肉,更别说回锅肉,看见就想呕吐。
迟疑很久后,我终于抬起脚,慢慢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人死了,但对于死者的遗体,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站在铁床旁,我伸出手,轻轻握着那只手的手腕,刚一碰触,就如同抓住一块冰,温度很低,让我的手有种冷到炽热的痛。
掀开一角白布,把那只手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放下白布。过程很简单,只是放下白布时,力气稍微大了点,整块布被我拉动,那女子的头部一下露了出来。我忙低下头,不敢去直视。
很多人都说,死去的人跟睡着一样,这种说法其实只是对于刚死去的人。而对于死去几天以上,甚至还在停尸房停摆过,冷冻过的尸体来说,那死者的面貌是很吓人的。松弛的肌肤像一块布,瘦的皮包骨头,长久冷冻后皮肤发紧,嘴一般都会张开。
想到这里,我根本不敢再去碰白布。可又想到,若无白布遮挡着尸体的脸,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看它。
于是,我撇开头,提着一角白布,轻轻朝尸体头部覆盖而去,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脸。见一切都完整后,我悬着的心稍微落地。
可刚准备离开时,刚刚被我放回床上的那只手,突然从白布内伸了出来,一下抓住我。抓的很用力,牢牢的锁住我的手。
我被这突然的举动惊住,慌乱中,不停扯动,想要摆脱。可那手像是钳子,抓住我的手根本摆脱不开,太过用力,就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捏断。
见不能摆脱,我心一横,就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尸体会动。
白布被我全部拉开,一身白色孝服的女子躺在床上,我朝头部看去,震惊之极,整个人似乎忘了恐惧,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女子的脸。
“痋女?”
痋女,纳默王陵墓内,一直跟随着我们,剥夺多条人命的女子。对于她我记忆太深刻,怕是这辈子都难忘记。
只是,为什么,纳默王的陵墓在千里之外,痋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用力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铁床上面的确是痋女,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不论如何看,她都像是邻家的小阿妹,二十来岁,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清秀的脸,带着一丝清纯。虽然算不上美人胚子,却很中看。
再看手时,和脸上肌肤相差太大,只是此时我已经想不到那么多。
痋女闭着眼,真的很像是睡过去的女子,而且睡的特别的香,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只是,这笑对于我来说,很冷,冷的就像在纳默王陵墓内,随时都会要去我的命一样。
现在,我根本冷静不下来想痋女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鬼地方,太反常,一时之间,根本解释不清楚,离开,我现在急迫的想要离开。
我用力扳着痋女的手指,企图摆脱开,然而,那手指如同一根根钢铁,哪有肌肤般的柔软,坚硬的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痋女紧闭的眼突然睁开,让我毫无准备,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逃也逃不掉,斗也斗不过,这一刻,不知为何,我竟然放弃了任何抵抗,很痴呆的站在痋女身边。
痋女望着我,慢慢坐了起来,另一只手一下掐着我的脖子,我喉咙发痒,呼吸困难,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发觉我似乎马上就会窒息而死去,但是我却连一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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