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着唐靖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顿了会才开口道：“我不是你的妖仆。”
唐靖楞了下，慢慢将胳膊收回来，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他轻声开口：
“小白。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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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唐靖低下头，没有说话，他将最后一个点心吃下肚后，抬头：“那么，你需要什么食物吗？我不想半夜被人追杀，只因为你饥不择食。”
小白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搭理。下一刻，白烟幻化，唐靖头顶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唐靖安静走在大街上，按着甜点摊主指的路走着。
妖仆到底算什么呢？
唐靖看到陶轩手背上的花纹的时候就有些明白了，师傅教导给他的东西似乎和外面世人对妖仆的定义不太一样。
3年前，青云城训妖师大会，唐靖得到了他的第一位妖仆，那是一个有着天空般蓝色眼睛的少年，一头白发如新雪。他在唐靖面前跪下，称呼他为主人。
那时候，唐靖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他多了一个妖的朋友。
唐靖怕打雷，对雷声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对师傅的惧怕。小白似乎也很怕打雷，他陪在唐靖身边的时候，能让彼此都很安心。
小白眨着他蓝色的眼睛，笑的阳光灿烂，他说：“两个人的话，就不用害怕了。”然后他会抱着唐靖，轻拍唐靖的背。
唐靖停下脚步，他小小唤了一声：“小白。”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头顶那一团小小的白色，没有一点动静。像是明白此刻唐靖呼唤的并不是他一般。
记忆有时候很微妙，努力去想却一片朦胧，怎么都想不起来，不去想的时候，却又突然出现，带着鲜亮的，明媚的，令人无法忽视的雀跃，跳入你的眼前，将你带入看似遥远的时空中。
小白，小白，小白……
“唐靖？”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唐靖抬头看过去，眼前一个温和的女子，拿着画像比对着。
“你就是唐靖吧。”
唐靖露出一个小小的困惑的表情，他微微低头，大眼睛看着女子，甜甜的声音：“大姐姐是谁啊？”
女子表情瞬间起了变化，她蹲下来，温柔的开口：“我叫卫欣梦，是定南楼楼主的侍女。我们一直在城里找你呢。”
唐靖表现出小小的戒备，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找我？”
卫欣梦露出一种类似宠溺的表情，仿佛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楼主接到你师傅的通知，说是这几天你就会到青云城。楼主令我等来寻你。”
唐靖像是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卫姐姐。”
卫欣梦牵起唐靖的手，如同年轻的母亲带着年幼的孩子，他们一路走一路欢笑着。直到定南楼前。
定南楼是间不大的小楼，两层高，一楼前面店铺后面制作室和仓库，二楼是居所和贵客接待室。唐靖被带到了二楼一个客间里。
“楼主现下不在楼中，你在此稍候。”
唐靖乖巧的点头。
卫欣梦关上门，离开了。
唐靖稍微松了口气，开始四下打量着周围。房间不大，四周布置的相当豪华，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很多水果点心和茶。唐靖推开二楼的窗，能看到前面街上热闹的人群，然而相比前面的主街，这个后街明显的人少了一些。
唐靖趴在窗户口看着楼下的行人，一个黑影从他头顶上俯冲进窗户。唐靖迅速转头，看到白烟消散，小鸟幻化成少女。
少女依旧是一脸嫌弃的表情，开口满满的讽刺：
“真能装！对着哪个人都能谎话连篇，毫不害臊。你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靖从重逢的喜悦中清醒，“那，那叫随机应变！”唐靖很生气，“你才是！偷偷摸摸的跟踪人！”
少女一甩头发，哼了一声，对着已经幻化成人形的小白一鞠，恭敬的答复：“少主。我已经查清楚了。孙卓昱确实是被人追杀，不过追杀的人已经被他杀掉了。他确是青云山庄的管事。他没有撒谎。”不顾唐靖震惊的表情，少女继续说，“那小鬼的师傅，完全没有消息。”说完得意的一瞥。
唐靖一时无语。
“陶轩，训妖师大会，青云山庄。”
“是，少主！”少女恭敬的领命。走之前瞪了唐靖一眼。
唐靖这下居然不怒反笑，挥手和少女告别。
少女一愣，一气，飞走了。
唐靖一下靠到小白的身边，“小白你真厉害，这一下子时间，已经吩咐小鸟去调查了啊。那，小鸟是不是专门负责情报的？”听起来，唐靖很兴奋。
在唐靖说出更多东西之前，小白站了起来。唐靖差点跌到。“别跟着。”小白打开门，走了出去。唐靖无视，立马跟上。
脚才迈出门口，一个温和的声音提醒他，“贵客请稍候。”
唐靖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不同于卫欣梦的温和，此女看起来就不太友善。唐靖尴尬的笑笑，转头想找小白，却只剩空无一人的走廊。
“贵客请回房。楼主稍候即回。”
不知道小白去了哪里，唐靖只能先回房间里等着。
唐靖趴在窗户口发呆，楼下的行人行色匆匆，穿着怪异，初看很有趣，看多了也无聊。
对面一排商铺，其中有一家是茶楼。二楼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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