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寂静,步履如此难迈,伤刻骨铭心。
柳达和柳二一搀一扶的走进了“郭公山”,在那山半腰有着一间破烂的茅草屋,那就是他们的住所。
郭公山拔地倚天、层峦叠嶂,据说此山凭空而生乃是当年一位名叫“郭公”的大能修士坐化之地,山下便是郭公村,郭公村也是依山得名,此山不止有着凶兽猛禽更有着通灵的妖兽,无人敢深入其中,所以之前村民知道柳二偷了东西就在山上,上山探寻时碰到了妖兽被吓得屁滚尿流急匆匆的返了回去,之后便在也不敢追上山来,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发泄多次的怒火才会把柳二扁成这般凄惨。
“娘!我回来了”看见破烂的草屋,想到娘的重病,再加上自己这伤痕累累的身体,柳二的言语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走进屋,里面除了两张床,床头上有着一盏煤油灯,一个馒头和一些破烂的锅碗瓢盆,其余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可以说是精简至极,当然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在恰当不过!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啊,你这身上的伤是他们打的吗?没事吧?都是娘和你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柳母有意无意的瞟了柳达一眼,显然是知道柳二去做了些什么!那满脸病态,言语不清的关切与自责之语实在是让人心酸不已。
“娘!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看我今天摘到了这么多野菜,运气真好”说着还把手的野菜晃了晃,野菜正是他和柳达上山时摘的。
一见娘亲提及到了自己,一时心虚的柳达在一旁不满的嘀咕道:“又不是我逼着他去偷的,能怪我吗?”柳二没有听到,离得近的柳母可听到了。
“咳咳……”柳母一听柳达言语,当时气的心脏病一翻,血气不畅喉咙一堵咳出了一口血沫。
本来嘛,他们母口三落的这般下场已经够让她心酸不已,只恨自己没能照顾好这兄弟俩,重病缠身还需要兄弟俩照顾,虽然柳父惹到高人被杀身亡,自己和柳达也被废去了武功。然而大儿子柳达却不争气的去赌场,不止输光了家底还欠了人家一屁股债,最后债主找上门来讨债,别无他法只得离家出走,来到这郭公山已有数日。叫她如何不心酸,如何不生气。
“娘,你没事吧”两兄弟连忙上前异口同声的问道。
“咳”
“咳咳……”柳二娘亲越咳越厉害,根本止不下来,嘴角也缓缓的流着血。
“娘!!”柳达惊叫道。
“娘……娘,你还是躺着快歇息吧!”柳二担心不已,扶着娘亲焦急的说道。
“大哥,你快去给娘熬药,我在这照看着娘”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柳达六神无主的说道,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一躺下,柳二娘亲缓了一会儿,眼含泪水声音哽咽道:“看来娘活不过……活不过今晚了,柳二啊!这是我们家的二等品阶功法,等你十四岁后就可以修炼了,以后一定要踏踏实实的做事,老老实实的做人,这样才会有立足之地啊!”
“娘,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没有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啊”柳二伤心的说道,不知不觉眼泪悄悄的从眼角划向了脸颊。
“柳二啊,娘给你说件事,当初娘外出办事,无意在一个草丛中发现了你,也不知是哪家丢弃的孩儿,当时你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哭也不闹甚是可爱,娘于心不忍就把你抱了回去,后来在襁褓发现了这枚印着“月”字的玉佩,娘猜想这可能是你父母给你的,可是娘打听了整个火刃城也没有姓月的,也没有打听到寻你之人之后就不了了之了,你一定要收好这玉佩,好寻得你父母认祖归宗啊!娘对不起你,怕是再也照看不了你了,你把你大哥叫进来,我有话要与他说”柳二娘亲好像交代后事一般,还从怀里摸了块玉佩出来。
柳二怔怔的接过玉佩也没细看,伤心的说道;“娘,你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等下大哥熬好了药你吃了就会好起来了。”
柳二起身回头便看到柳达正双眼无神的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药汤,显然也是听到了娘亲的话语,一时之间还没有接受得了这噩耗。
“娘”柳达走到了娘亲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哭道。心中也产生了强大的自责之意,要不是自己好赌,怎么会沦落如此。
“哎,达儿啊!你以后可要好自为之万万不得在赌了啊”柳母叹息道,显然对柳达心性失望至极。
“娘,是达儿的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赌了,不要抛下我,你要是走了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柳母一听柳达发誓不再赌,心里也有些安慰,还是担心的说道:“这是你爹当初送我的灵兵,你们拿去换些灵石,可以维持你们一段日子开支,你们也好找份事情做,记得要好生照顾你弟……”手刚一伸出就无力的砸在床上,只见手里握着一根金灿灿的发钗。面貌隐约有着一丝安详的神情,想来是见到孩儿他爹了。
“娘……”兄弟俩一齐抱着娘亲身体痛哭道。
…………
一炷香后,柳达从伤心的情绪回到了现实开口对柳二道;“等你伤养好后,我们一起进城,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后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眼眸怔怔的瞪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应该还沉寂在悲伤。
而此时柳二哽咽的声音也没声了,疲惫的睡在了娘亲的床前。
生者迷惘,死者安乐。
…………
第二天清晨,柳二呆呆的醒来看到娘亲还在那躺着,没有一丝生气还是忍不住伤心哭了起来,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肚子也咕咕的叫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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