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就此点醒她,那她欠下的情也算是还了个干净。
医者之道在于济世救人,医者本心便是仁者之心。
若是他真的下手杀了人,这道闸门就会再也关不上。这样的话,年江这个人就会死去。
年江幡然醒悟,朝着她拜了一拜,真心诚意道:“多谢门座。”
“不谢,公子能即使醒悟过来,也是来得及。”她点了点头,回身便要离开,年江见状赶紧叫住了她。
“门座,此乃是年某炼制的解毒之药,行走江湖可少不得,还望门座收下。”年江拿出一个小布包,呈于手上。
上水居一事,年江跟着单诃玉出去,张社五爪前去挑衅。既然在单诃玉这里得不到什么,那么再见到张社五爪,定能有所收获。
既然决定为单诃玉做事,分一点忧愁,有何不可?
年江想着,两侧的树影几乎化为残影,他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在别了景门座之后便在林间疾驰。前面两树之间似乎是高高的草,年江一跃而起,跳出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地面离得太远,整个人悬于空中,然后直直坠下。
他撑了一把泥土块,轻巧的落地之后转了一圈,两脚才实实的踩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来处,震了震衣服上粘的泥巴,抬腿走了出去。
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他身旁,年江手臂一撑就跳了上去。
五巧握着马鞭的手扣了扣鼻翼,冲他傻傻的笑了笑。
“你们怎么那么快?”年江忍不住好奇道。
“我们是架马车过去的。”五巧张了张嘴吧却没说话,五颜的脑袋从帘子里钻出来,笑嘻嘻的道,“大哥哥,你来的好准时啊。”
“嘿嘿。”年江摸了摸鼻子。
“进来吧。”五颜缩了回去。
年江挑开马车帘,张社坐在老地方叼着烟筒,清恪缩在角落里靠着五笑,五颜坐不住,五震和五通似乎是在聊什么,见年江上来还打了个招呼。一切都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
不知为何,年江突然觉得,这一趟下马车之后的时间,有些空虚。
这股错觉一闪而过,从他眼里晃去。他笑了笑,坐会原位。
马车又开动起来。
“似是有人欲陷害我教?”年江挑眉,提道。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上水尘居,已无活人。”五震摇了摇头,见年江还想说什么,他突然笑得不怀好意,“此事多半是明鹤门所做,我教与他们交手也不止一年两年,我也不小心丢了点东西下去。”
年江一愣,五颜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唉,我们与乾盟也是老相识,手里东西太重,乾盟的我也丢了点。”五颜也笑了起来,表情和阴沉的五震有些重合起来。
年江反应过来后就笑了出来。
明鹤门的人想陷害魔教,结果场地上除了‘魔教’的痕迹,还留下了明鹤门和乾盟的。
真是一个混乱场面。
年江摇了摇头,也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张社也没问他跟着单诃玉干了什么,只是很沉郁的吸了一路的烟筒。
“小子,虽说离医道盛会还有得时间,可是,你还缺一张邀请函。”张社阴测测的看了过来。
年江看了过去,猜测道:“若我想得承认庇护,必须要一张邀请函?”
张社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足以。
年江继续道:“想必是过了考研才会得一张邀请函?想拿到邀请函须得很长一段时间?”
“若你功底扎实,一炷香即可。”张社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年江突然反应过来。
除了基本的医理,他对治病之术,可谓一窍不通。不知道医道盛会承不承认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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