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的是三个湿透的男人。她划燃火柴,父亲搬开水缸,伤员安全进入地窖。
九九把伤员托付给莺子父女,转身就要走,莺子连忙递给他三个烧饼,转个身,脸绯红。老黄喝了一杯酒拿两个烧饼,扛起铁锹,去掩埋两个士兵的尸体,把照顾伤员的任务交给莺子。
莺子把吃的喝的都送到地窖,准备喂他吃,张团长不好意思,“我还有只好手,我自己来”狼吞虎咽,全下肚了。莺子向张团长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团长叹了口气,刚才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他的指挥部被汉奸告密给鬼子,鬼子利用恶劣天气将他的指挥部团团围住,先用大炮狂轰滥炸,炸塌了掩体,炸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为的是要活捉他,汉奸带路清扫战场,被警卫班长也就是他们称呼的“舅舅”现场击毙,自己连忙抱着一个阵亡的士兵嚎叫“团长,团长”,翻译官见团长阵亡,大获全胜,提着那士兵的首级,押着俘获的八人,过河终遇救命恩人。此时,张团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突然向莺子提了一个要求,迅速给他取子弹。
“这,我从来就没干过”莺子没那胆,摇摇头。
“我也是从来就没求女子办事的,我相信你,妹子!”张团长指挥莺子用绳子把他全身绑住,再将他的伤处上下捆住,用酒淋淋刀,把我当作一条鱼,你在鱼腹中取鱼籽。莺子将她的猪皮围裙割了一块塞到他嘴里,叮嘱他,咬穿了猪皮就取出了子弹。
张团长咬穿了猪皮,晕过去了。
莺子取出了两颗子弹,汗水湿透了全身。她爬出地窖,为他望风。折腾了一夜,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河神并非全接纳每位溺水者。一个鬼子爬上岸,象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为的是找吃的,来到莺子窗前,见一女子熟睡,便起歹心,莺子的嘴被堵,身子被绑,一阵奸笑“哇,花姑娘的”解开皮带,卸下枪匣,就要对莺子施暴。
“嘀哒...嘀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鬼子只剩三叉裤未脱便抄起手枪,躲在门后。
是九九带的骑兵班救张团长来了。九九下马,见门开着,手电筒便照到了地下躺着的莺子,扑上去就给她扶起来,“嘭”九九中弹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左眼,鲜血溅红了莺子满脸,“哒哒哒...”一梭子扫向枪响处。应声倒下一个鬼子。
莺子被突如其来的鬼子,马蹄声,手电筒,特别是枪声的刺激,她已失去知觉,不省人事,任凭九九极力呼唤,她也没反应。
张团长被救出地窖,换上了被莺子烤干的军服;莺子也被松绑了,却还在昏迷之中;九九眼里的血还在流,滴滴血都滴在莺子脸上。
东方现出鱼肚白“团长,我们走吧”为团长安全,众位提出请求,张团长用嘴对着莺子耳朵“莺子,我们会回来的”
一骑绝尘。
黄老汉回家,惊愕了:莺子就是叫不醒,地下的绳子,穿三叉裤中弹的鬼子,门壁皆弹痕,莺子没受伤脸上哪来的血,地窖的伤兵不翼而飞......是九九干的吗?不,他没那神速,更没那能耐。
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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