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死了,我也不想活,来,我帮你动手”燕燕握着刀柄,貌似用力自杀,莺子却手软向外施力,因死里逃生,体力耗尽,燕燕轻松夺取了莺子手中的刀,莺子被擒获了。
莺子站在秦建功受审的地方接受受审。她是见过太多风雨的女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风度,令审讯者不寒而栗,不得不动恻隐之心,审讯者已自定基调,走过场,因为他们要的是“秦大鱼”
“有人揭发你是国民党张团长的太太,此事当真?”
“我是被抢去的,不是自愿的”。
“你跟秦建功是什么关系?”。
“他是男的,我是女的。”
“你已承认和共产党的干部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什么没交代”
“记起来了,日本人差点还睡了我,不信,叫你们头儿燕燕作证。”
这个女人不寻常,跟日本人、国民党、共产党都有染,审了好多案,这可是头一回,这复杂关系处理不好的话上司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你真正的丈夫是谁?”
“我们区公所办公室主任小汪,他可是烈士,他要不死,你们谁敢整我?”
“喲,又一层名堂,烈士的遗孀,这个可惹不起,再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年轻美貌不找男人还不正常,事情不大,但又要照顾到燕燕的指意便作出以下处理意见:“看在烈士份上开除莺子工作,限期从区公所搬出,你可回去了”草草了案。
莺子没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她本来就不愿看燕燕的脸色,烧火做饭侍奉他们,这种处罚求之不得。出审讯室,碰到燕燕,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对处理结论极为不满,又把莺子拖回审讯室“你腐蚀那多革命干部,就这样便宜了你”不经意把莺子衣服拉撕了,露出shuāng_rǔ,莺子哈哈大笑,索性把上衣脱掉“燕燕,你今生恐怕一个革命干部就腐蚀不了,来吧,革命干部,我来腐蚀你,让你也下水”
审讯者咆哮“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莺子集痴、癫、狂、疯、淫、荡于一身,保全了性命。燕燕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玉华走进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行列。玉华走了,莺子想起琼华,背着干粮,沿河走了二百多里路,这河汊又套河汊,奔波劳累,她皱纹爬满了额头,白发越来越多,快赶上“白毛女”,终于她死心了,原来这里决了堤,一片汪洋,多少性命、财物都无法跟洪水猛兽抗争,她打道回府,默默祈祷“琼华、盛龙安好”
盛龙、琼华哭喊着妈妈,认为妈妈生还希望渺茫。失去掌舵人,船象无根的浮萍,顺势而下,他们披星戴月,风雨兼程,衣服湿了干,干了湿,日复一日,哪里才是目的地,哪里才算安全?他们苦苦地追寻,就认准一个理儿,人不走回头路,一直往前冲。他们遇到一个怪现象,有一段,船突然缓行,想走回头路,跟他们唱反调,他们坚定信念躲过了决堤的生死劫难。为安全,他们形影不离,为船的安全,人上了岸,船,也要进入他们的视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钱一天天花完了。
船冲进大峡谷,他们尽享“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快感。他们注意正前方,巨礁耸立,上有“死亡谷”谷水要在这里盘旋迂回,然后一分为二,水势相对舒缓,她俩正商讨选择路线,却飞来一铁钩把船钩住了,船象一头牛被两个猎人牵到了岸。
一把猎枪对准了他们:“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他是我男人,是个哑巴,我们迷路了,谢谢二位放了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琼华这一说,就注定了盛龙要将“哑巴”装到底。
一个哑巴找这漂亮的媳妇,两猎人交头接耳:“美女,想死就走,不想死就跟我们来。”
两条船,船头接船尾,猎人满载猎物而归。有些动物是琼华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名儿,血腥味十足,还有的在挣扎,呻吟,她触景生情,自己和这些猎物没什么两样,心里凉了半截。
船缓缓进入了“空洞”,一个猎人点燃火把,使漆黑的空洞有了光明,另一个猎人操船,操船方式是利用缆绳,这些缆绳是紧沿绝壁,时而又间断,猎人只好用稿,时而荡桨,这,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而对琼华她们,没有向导,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十几处礁石,十几处险滩,几处回环,险象环生,就像到了魔幻世界,死路、不归路,留在他们记忆深处。
火把快熄灭了,方见洞口有光,船出洞口,豁然开朗,水面一望无际,浩浩汤汤,宛如“洞庭湖”,离开船,到两猎人家,琼华他们又仿佛到了“世外桃源”,心情豁畅,一扫阴霾,琼华和盛龙绕着四周转了一圈,鸟语花香,林壑幽美,有山有水,还有避难的“空洞”。这,或许是他们不错的选择,于是基本达成“定居”共识。
猎人招呼他们吃饭了,盛情款待两位“不速之客”。
天然石桌上摆的全是猎人劳动成果:野鸡野兔、野狼野羊,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爬的、草间蹦的,无奇不有,应有尽有。还有飘香四溢的白酒。
有心的琼华问猎人“你们的酒从哪儿来的?”
“怎么,怕酒中有毒?毒死了你那哑巴男人,这酒就在对面买的,一个时辰就到,一只野兔就可换一瓶酒”猎人的话琼华全记住了。
猎人又交头接耳,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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