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如花。
她,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为数不多的一个受益者。他和一位大学女教授同落一户。教授预感高考要启动,劳动之余,对玉华一对一辅导,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属于有准备之人。玉华高兴拿着北大录取通知书给妈妈看,莺子生气了“你和燕燕一样,欺负老娘不识字”
玉华顿悟自己犯了大错误,纠正说“我北大录取了”
“什么白大,我看你痴长,白大”莺子摇摇头。
“这是我的《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就要到北京去读书了”玉华认真对妈妈说。
“咿呀呀,了不得,了不得,祖坟冒烟了”莺子拿着通知书貌似认得上面的字“是真的,是真的,还盖大红章子。”高兴得就像自己考上了北大一样,然后把通知书捏得紧紧的“这东西等琼华回来,借给她用用,双胞胎嘛,她也有份”
玉华见妈妈高兴过度,怕她把通知书弄丢了,很自然从妈妈手中要回通知书,莺子就是不给,玉华依了她,暗中观察她就是了。
第二天大早,莺子悄悄出了门,玉华紧盯其后。
燕燕感到蹊跷,这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莺子笑嘻嘻登堂入室“燕燕她姑姑,给你看一样真东西”说着从口袋摸出那东西,死死地捏在把掌心里,故意吊她胃口,燕燕还真想看个究竟,想从莺子手上去抢,莺子急忙后退几步“你不够格看,我来念你听”。
莺子识字?当让燕燕刮目相看。
“汪玉华、汪琼华,北京大学被你们二人录取了”莺子念完,十分得意。燕燕听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炫耀你牙白,一笑三分假”莺子态度严肃起来了。
“还三分假,我看是百分百的假”燕燕说这话是有根据的,莺子一本正经念时,而《通知书》三个大字头朝地,脚朝天,说明莺子一字不识;汪琼华根本没影;两个人怎共一张通知书;“北京大学被录取”只有疯人才相信的公文。燕燕横摇头,不屑一顾,不愿跟她浪费时间,浪费表情,转身要走,莺子反倒急了,“燕燕她姑,红彤彤的章子是真的,你瞧瞧,你瞧瞧”。
燕燕转身把通知书从中撕成两瓣,准备叠加再撕,“住手”玉华大声喝止。拿着两瓣通知书惊恐叫道“我的通知书…我的通知书…”燕燕傻了眼,幸亏!莺子则不以为然,“两瓣好,一瓣是玉华的,一瓣是琼华的。”
玉华在北大四年的学习,完成了政法专业学业,还著有两部长篇小说:一部是以抗日为题材的《落日》被搬上银屏,一部以特殊时期为题材的《忧伤》曾一度掀起文坛伤感之风。在母亲眼里,她的爱情失落在遗忘的角落里,三十多岁的女儿怎么就嫁不出去?
玉华分配在“对台办”工作,这次她以团长身份去台湾旅游招商,临行前决定回家看看妈妈。
莺子听女儿说要去台湾,还是个团长,暗自高兴,怎么光跟团长打交道,反正世道变了,再也不怕燕燕拿“张团长太太”说事,她不说,我还要挑起来说,拉着玉华去了燕燕家。
燕燕看到莺子母女俩来了,无意理睬,莺子笑迎:“玉华她姑”
“这回念通知可别倒着拿,给我瞟一眼就行”燕燕没等莺子话说完就开始挖苦她。
“这回不是来念通知”
“是口信?还是来求我?”
“是口信,是来求你”
“说吧”
“玉华现在是团长,团长是多大的官?”
“妈,你干嘛跟姑姑谈这,好无聊哦!”
玉华没当兵咋是团长?“玉华,你妈有心理障碍,你要注意啦!叫她回去好好休息,别来干扰我的工作。莺子你有什么求我的快说吧。”
“笑话,我求你?是你求我好不好?”
莺子在燕燕耳朵边嘀咕了一阵,玉华不知妈妈说些什么,但,燕燕姑姑越听越认真,这还是第一次。玉华相信,她俩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华觉得妈妈越来越怪怪的,心思重重,自己马上去一趟台湾,总有些放心不下。日落将余晖收敛了,妈妈叮嘱玉华早点睡,明天好出门,玉华翻来覆去睡不着,但她一定要装作睡熟样,莺子侦查玉华睡着了,提个小蓝,轻脚轻手出门了。
莺子在沽塘溪的大红石上用火灰打了一个带缺口的圈,开始在圈内烧纸、烧冥币,然后在旁边似坟非坟的土堆上烧了三柱香,斟了三杯酒,将筷子架在饭碗上,两个烧饼呈八字形靠在碗边,闭目合揖,口中念念有词:“孩子他爹,只怪你命不好,三十多年,我想给你烧纸,但我不敢,我怕连累我的女儿,也怕连累你的家人,现在好了,大女儿玉华要去台湾,你要保佑她的安全,还要保佑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另外,二女儿不在阴间的话,你要保佑她在阳间发大财,让我们母女早点重逢,如果真的显灵,我一定带她们前来认父,给你树碑”
莺子见玉华依然如故,庆幸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办完了一桩大事。
怎么又冒出了一个“爸爸”?而且还是一个正宗的爸爸,他何许人也?为何长眠于沽塘溪的红石旁?作家玉华巧遇“厘头爸爸”案也一筹莫展。
“你们别拉我吧!”玉华一声尖叫,莺子赶紧前来“你做恶梦了。”
“好怕咯,两个男人都说是我的爸爸,他们来抢我,一个拉我左手要我钻火圈,一个拉我右手要我躺水沟,我不干,一个说在去台湾路上烧死我,一个说在去台湾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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