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呀少卿,你都要和别人成亲了,还怎么照顾我一生一世?你都是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怎么还会选择我?你是成心骗我的吗?还是……你想左拥右抱,共享娥皇女英呢?”飞雪百转千回,就是想不明白。她认识的少卿怎会变成这样!
琼芳的话让飞雪心灰意冷,她原本不知,少卿为他做了多少努力。当晚,少卿就双膝跪在了周慧面前,乞求周慧能让飞雪留下。
“你这是干什么?”周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卿有事求您!盼您一定要答应。”少卿深深磕下头去。
“什么事不能起来再说?如果是让我答应你和琼芳的婚事,那这个头是一定要磕的。”周慧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少卿郑重地摇头。周慧很是好奇,不是婚姻大事,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心愿?“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成全你!”
少卿坚毅的眼神里有了喜悦。“我想求您让飞雪留下来。”
“谁?”
“颜飞雪。就是您大寿那天为您献飞天舞的那位姑娘。”
“是她?”周慧恍然大悟。“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留下来呢?”
“我……”少卿犹豫难定。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呢?如果理由不充分,怕是难以将飞雪留在将军府。如果坦白一切,纵使他有仁善之心,血浓于水,他难免会私心相向,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
“我是这样想的,朝廷每年的重大喜事都会让我们挑选节目献进宫,那位姑娘能歌善舞,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您说呢?”
少卿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也很为将军府着想。但细细推敲,这缘由不免太过牵强。“即便是能帮得上我们,也不至于要你跪求啊?”
少卿语塞,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慧看少卿言辞闪烁,心里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想必是孤男寡女长期独处,日久生情了吧。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血气方刚,要生不出情愫那才罕见呢!
由于始终没有确定飞雪的身份,他也不好作出决判。但他知道少卿的身世,搞不好他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倘若他们彼此中意,那岂不是伦乱亲情,有悖纲常吗?
周慧心里盘算着:当务之急,唯有确定飞雪的身份。若她不是当年那个弃婴,那她和少卿便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有情,索性成全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至于琼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作为父亲,也只能替女儿扼腕唏嘘了。
“你先回去,容我考虑考虑。”
少卿充满了感激,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这是飞雪待在将军府的最后一个夜晚。她凭窗而立,遥望纤云弄巧,飞星闪耀。星与月耳鬓厮磨,痴痴缠缠,视旁人若无物。就像热恋中的小儿女,如胶似漆,羡煞旁人。飞雪从胸前取下那块杏黄玉,紧紧握在手心里。暗夜无人之时,她是想念她那素未谋面的爹娘的。尽管他们抛弃了她,亦或许他们也有不可告人的苦衷吧?飞雪完全陷进沉思,回想着不久前刚知道身世时的情景。
周慧迈步进门,轻叩着房门。飞雪仓皇失措,毕竟这是周慧第一次和飞雪真正见面。
飞雪有些激动,有些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地请周慧坐下,并沏上了香茶。
“你来了有些时候了,我一直还没见过你呢。上次你跳的舞,着实让我们大饱眼福,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您言重了!”飞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这些跑江湖卖艺求生的人,能够登上将军府的台面,已经是格外恩宠了。”
周慧平易近人,示意让飞雪坐下。飞雪婉拒不成,怯生生地坐在了周慧身旁,并将那块玉放在了桌上。
“我听琼芳说,你家住在御荣街?”周慧没有看见,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拐弯抹角地打听飞雪的住处。
“原先一直都住在那的,后来房子被拆了,说是要给公主建造府邸,我们就搬到了菩平街。”
住在御荣街也不一定就是她,直到周慧看到了桌角上的杏黄玉,他才完全确定,毫不怀疑飞雪的身份。这可是当年周慧自己亲手戴在那个女婴身上的信物呀!周慧立刻就被这黄灿灿的东西吸引了。
十七年后,这东西重现眼前,不禁使他旧梦重温。
“这是……”周慧惊问。
“这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保留着。”飞雪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故意这么说。
一个贫寒的家庭怎会有如此价值连城的上等好玉?定是飞雪在撒谎,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果然是她!她当真就是荣俊与许飞飞的孩子!难怪从见她的第一眼就觉着与当年的许兰妃极为神似。这么说来,那飞雪和少卿就是亲兄妹。荣氏遗孤都出现在将军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引火烧身。琼芳寄情在少卿身上,少卿此生怕是都不会离开将军府。没办法,只好让飞雪尽快离开了!为了整个大家族的利益,瞒下飞雪与少卿的血缘关系,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见你包袱都收拾好了,是打算离开吗?”
飞雪微微点头。
“当初我们进府纯粹是为了贺寿,现在任务都完成了,该是我们离去的时候了。”
“可是,有人舍不得你走呀……”
飞雪心一惊,不敢直视周慧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是骗人的。可你要知道,琼芳对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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