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打电话给了李斩溟,跟他简单说了情况后,叫他带着几个朋友到宫廷酒店装偶遇。挂电话前,他还无奈地说了我几句:“现在知道急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商量,你也算是翅膀硬了。”我也无奈地陪笑道:“哎,我不是怕这鸿门宴,只是路印威这家伙,惹不起的!”
电话那头的李斩溟一愣,道:“不是开玩笑吧?还有你说惹不起的人?”他那语气似笑非笑。我刚觉得自己嘴快不知道该怎么圆这话(再怎么说皇室隐私还是需要保密的,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落在我们洛家头上的,要是泄露了出去,这散布消息的人不就太明显了吗?),可李斩溟倒并没有要追根究底这个问题的意思,两个人再互相揶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就到了宫庭酒店,我拿起包包走了进去。这时候是接近期末考的日子,宴会派对的淡季,来用餐的人只有寥寥几人。我心下逐渐安心起来,还好不是人多的地方,不然要真有了冲突,那可真是要把洛家的脸丢干净了。
我跟领位的经理说了路印威的名字,随后她就笑吟吟地把我带到了一个包间,然而当我进了门之后,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路印威,一个人!
服务生都下去了,我心里虽然不明白这眼前的局势是什么意思,很想皱着眉头问一句“你丫搞什么鬼。”但是,老大的气势不能丢!
我优雅地笑笑,随后看着路印威,他也是一脸的笑意。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放鸽子了,看来今天,只有你和我了。”他站起身来,穿了一身绛紫色的西服,胸前别了一个十字胸针。不得不说,这身装束配上他这颜值,高挺的鼻梁,深邃发亮的眼睛,真的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王子了。他优雅地走到我身边的位置,为我把椅子拉开,示意我坐下。
我礼貌地坐好,然而心里却想着,你开什么玩笑?这就是一个两人用餐的方形桌,吹牛前能打个草稿?实在摸不透这王子殿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喝什么?”他问我,脸上依旧是那种天然无公害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很不安心,似乎是他能够看透我,而我却无法看透他,甚至连他的喜怒哀乐都无法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读出,即使是对于我这种观察细密的习武之人也是一样。
不过!这就是标标准准的老大姿态呀!我这才意识到平时的自己有多缠人,眼前的路印威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平时的自己,我忍不住微微一笑,现在这还真叫,“王见王”!
“香槟吧。“我应答道,却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切入正题。我很厌恶这种局势被别人引领的感觉,“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来就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转学来普罗米修斯?”不是我疑心重,只是他转学的时机也太巧合了,就在我们之间发生了那样针锋相对的事情之后,你要我相信这只是单纯的转学?欺负谁智商低?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侍者拿着香槟酒走了进来,为我们侍奉。我心里一愣,旋即嘴角上扬道:“你,派人查过我?连我的喜好都一清二楚了?”
路印威嘴角的笑意也变浓了起来,微微旋转起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酒液在玻璃上一圈圈地划过,“彼此彼此罢了。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我并不反感别人去查我的背景,说实话,已经是太习惯了。往往是那些想要和我对掐的人会事先对我做好功课,接着,在查清楚我的底细之后就义无反顾选择对我示弱,平时负责教训解决的不过是那些有勇无谋的废柴。所以,路印威这个人,是第一个敢拿枪指着我掐架的。看来是先前就有查过我,还敢这么做的话,这胆识值得欣赏,不过,谁叫他确实有让我服气的身份。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更加不爽,然而为了维护老大的姿态,我面色如常,带着优雅的笑容,“我不喜欢打哑谜,今天,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那我就直说了。”
我的大脑在一秒钟之内开始快速搜索先前脑补过的可能。
“我是来要你好看的。”“我是来帮我女朋友要个说法的。”
……之类。
接着,我又在脑子里翻出先前想过的有气势却又合情合理的回答。
“王子殿下,是你先拿枪指着我,我只是出于正当防卫。”“你女朋友,无缘无故就欺负别的女孩子,谁见了都不能坐视不理。”
……之类之类。我们今天是来以理服人的!
“洛郧西。”我吞了一口口水,脑子飞速运转把自己的种种回应完善一遍。
“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吧来吧来吧!
“帮我补习吧。”
完了,这个问题的回应我并没有在大脑里生成过,该怎么办……等,等一下!什么!?“补习!?”先前大脑的高速运转没有在这个时候显出任何作用,反而让我在面对眼前这个真实的问题时彻底蒙逼。这!他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我差一时就hold不住自己的老大姿态,要惊叫出声了。
现在的我竟然有一种被带入言情小说套路的感觉,如果眼前的人是我的什么好兄弟啊青梅竹马啊欢喜冤家啊,我就真的要开始“走剧情”了!可惜眼前的人,与我有过的交集仅限于一场未触发的枪战,要不是我有两下子,这会儿估计早就命丧九泉,死在他手里了!这样的人你让我相信他对我有意思?哦不,你仿佛在逗我。
稳住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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