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弟俩愤然离去了,李章华却惶然若揭。
“爸爸不会像二爷爷似的那样残酷,但他会把你和家族当做一个绳上的蚂蚱看待哩,他会把你拉到大街上,扒光了,痛打一顿,然后,一头撞死在那里.....”
这些可怜的伪君子!她把那成堆的礼物举过头顶恶狠狠地扔到院里去!
也许李章华这类女人啊,从来不感觉对不起某个人。当李学士不能充分满足她的要求的时候,她感觉她自己就应该做一只偶尔跳出家门、外头里偷点腥骚的花猫。她的理论是,俗语说,娶得起媳妇管得起饭!食与色是两种不同的吃饭的地方!哪一个地方饿着了,都让人受不了啊!所以,偷鸡摸狗地出去讨口腥臊止止饿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何况正当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丰收年景里,憋着一股子真劲没有地方去使,还不憋成孤雁才怪哩。
李教授进得家门来的时候,线衣线裤的李章华一身的芬芳和清新。“你说我们两个晕蛋,没有一个心里头是挂事的,你号称诸葛孔明再世,倒是告诉我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李章华的语气里有一种老母鸡刚下了蛋的骄骚意味,李学士的眼突然里睁开、像打开水面的鲸:“你还是快干点正事吧!一会儿,史教授和他表妹一块儿过来,先把屋里打上点空气清新剂,然后略微打开点前窗,他那个老烟鬼不吸烟给掉了魂似的。高志荣也打来手机,说领了外语学院王院长的女儿过来给老师拜拜年。我最拍的顾老牛一蒙头里窜了来。他想避开那些上门烧香拜佛表决心的下属,起初无处可去,到晚上就憋在市府招待所的房间里----给练蛤蟆功似的,这几天一下班就蹿出来调研,听他说前天晚就在我们大学的招待所住下了!长话短说,你现在马上去超市买点水果、干果之类的,我得做碗清汤面孬好哩兑和一下。别跟让人踩了脚后跟似的手忙脚乱。去吧!还瞪着个傻眼珠子看啥?棒子地里的庄稼杆--料货一个!”几句话下来,李章华的心情别提有多舒爽了,她像只刚刚被育了种的甜蜜兔似的抱了一下李学士,眼里突然闪出两滴激动的泪花。这等不陌生的歧视性的支配性的命令性的口气,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享受到了,像干旱的小草听到了云彩里走来的雨的哗哗脚步声,那顺头而下的灌溉多么畅快淋漓啊。很长时间以来,李教授根本就把她李章华当做了一尊花做的行尸走肉!老李啊老李,你若是拿我李章华当只宠物狗看待,每天晚上哪怕只是给俺捋把捋把那一撮毛儿,俺也不至于到了如此这般的天地里吧!她扭过头两行热泪喷薄而出。
李全景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突然里可怜起自己来。他悲愤地想,生活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谁知道哪一天、被哪一个人、打破了灵魂中想维护却再也难以保持的平衡和尊严。他李全景就像翱翔在天空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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