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委屈的奶奶疯了似的折回村里,左手拎一个洋瓷盆,右手里抓一根大木棍,从早到晚从东到西满大街里敲打着破锣骂街,牙齿恨恨地咬出血来,像换破烂的老货郎高一声低一声的吆喝着,“你个绝户八辈的王八孙子,你个骡子眼里淌出来的玩意,有胆子你给我站出来!看看老娘不把你那作恶的家什割下来喂了狗......”
人们纷纷猜测却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那个好揭短的冷冷地说了一句,“哼,这种便宜,怕是到不了外家!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哩?张三毛自小就不是什么好鸟,专在男女生厕所的隔墙上打洞瞭望,被女老师发现了,进到里面揪了了出来!晒干鱼似的教室前凉过几天!”一个爱听房的探头说,“自俏婶子带了女儿嫁过来,一天肃静日子也没过,两个人整天为怀不上胎儿互相指责,婶子家的理由是我不能生养,女儿哪里出来的?张三毛的理由是他又不曾女人怀里掏蹬坏了身子,怎么就种不上庄稼地?两个人谁都不认为是自己的帐。只气得张三毛不平哩恶狠狠地说,‘你只管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只是别怕骚了脸就行了。’真怕是在养女儿身上做了试验田哩!”议论归议论,到底是一种闲谈,只是后来便听说拖了人去外地的医院偷偷地流了产,被送到城里的小舅舅家将养着去了。
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白马强的姑姑看着弟弟一身的能耐,便把初中毕业后一直赖待在家中的大女儿托付给舅舅,哪想到爷两个日久生情,王八瞅绿豆看对了眼,干脆回家值钱中用得一裹吧,尾巴一撅稀牛粪般窜了出去。这真是天良丧尽屙血流脓。白马强的姑姑自然要死要活的,白马强的母亲更是一下里愁白了头。那时,白马强所在的话剧团已然解散,他正在市重点中学的高二年级里读书,虽然算不上绝等,却也算个校园名人,人中龙凤,女孩中们的梦中**。突然的变故让他心里间悲凉地冷笑了两声。“张三毛先生,你真他娘的有出息!专门自家人肚子里坐胎!”他没想到母亲却很达观地看待这件事,白马强深感意外。远嫁的姐姐和姐夫也一路奔波地赶了回来,见到白了头的母亲一时间潸然泪下,母亲却摇着头,“不就是走了吗?走了更清净!这也怨不得一个,两个人没有一个好虫。眼下里,要加倍珍惜自己,走了就走了,也别恨他,只管干好个人的事,奔个好的前程也就是了!”
白马强和他干爹都属于这类人,乡下人叫做香骨头,但凡多情的妞儿见了难免闻香且止步,三步一回头,留留恋恋、难舍难分、一时妄情也是有的。正像水果中的榴莲格调,臭中逸香,耐人寻味。其实,男人和女人啊,不就是一人一个大件,看对了眼,两件子中间里一搭配就成了好事!你能说清楚是男的沾了光还是女方吃了亏不成?各得其乐的事情。所以,一个漂亮娃子青春期里捉弄个把俩的妞儿,寻常人不会因此而呲牙咧嘴的现出一番不平。何况白马强自小被市剧团万里挑一的收了去,人心里难免有一种往云端上看的感喟掩去普通人**里的羞臊。庄户人最怕的是偷吃别人的馍,看上别人的婆,一根萝卜一个坑的,哪里能贼心贼胆的往别人身里搅和乱子?这倒是实理一桩。虽说是戏子一路,现下到底修真到文明的地界里去了,若是名花有主上随心折枝,必遭几口狼性的獠牙也在意料之中。
虽说白马强在话剧团改成的京剧团里呆过几年,到底不曾扮演过传统戏曲角色中的小生,不过因为在他干爹的戏路哩掏瞪过一番而变得轻车熟路罢了----什么《沙家浜》《红灯记》和《智取威虎山》啊等等。白马强的风度不亚于他干爹,雍容端庄还带点儒雅**。他的唱法虽然也用假声,但因为中气充沛,自是刚劲宽亮,沉郁雄健,吸取了干爹在地方戏里的一些经典唱法,拿腔拿调,气势磅礴。加之天赋很好,大小嗓运用自如,结合自然,和谐悦耳。演英雄人物时常常运用“炸音”、“虎音”,对人物的揣摩又深刻细腻,善于结合人物和剧情模仿唱腔。所以,他塑造人物的大多**倜傥、少年英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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