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种枪,自公元十世纪中国发明了世界上的第一把火绳枪,到现在汤姆·斯维达手中的这把步枪。
“啪!”
子弹从枪膛冲出,划过空气,疯狂旋转。这刺耳的声音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令人难以忽视。只有真正面临过死亡的人也许才能听出来,一定要给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死神的叹息声。
紧跟着的,是一记血肉模糊的声音。
......
这是汤姆狙杀的第几个人了,他早已忘记。不会有人在意像他一样的人,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狙击手——也不能说是最普通的那种,他还是有一个绰号的:
“哟,‘‘。”
"嗯。"汤姆回应到。
在雪地中趴了如此之久,汤姆的手脚已经快麻木了。作为一个狙击手,本应该打一枪就换一个地点狙击的,不过汤姆是个特例。步枪的子弹相比狙击枪,更难判断子弹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而他所用的这把枪......没错,不是狙击枪,是一把步枪,和西蒙·海耶的枪一样。不,这就是西蒙的枪。
要说拥有人数和装备双重压制下的苏联军队唯一害怕的东西,那就是西蒙·海耶了。那么西蒙是个什么人呢?没错,目前世界上最强的狙击手。一个用步枪完成不可能任务的男人,芬兰军队的王牌狙击手。
而汤姆,是西蒙的一个小小的跟班,也是唯一一个。很多人都只知道西蒙用他神一样的技术在四个月里狙杀了五百多名苏联人,平均一天就会有五个人死在西蒙的狙击步枪之下。因此,在这片一览无余的雪地中,他有了这样一个称号:白色死神。
不过,汤姆的存在只有少数芬兰人知道。苏联军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可怕的死神还有一个徒弟。
就在一天前,西蒙被狙击了,那是一颗达姆弹。西蒙就在汤姆不远处倒下了,那个神一样的狙击手。被送到军医那里的时候,西蒙几乎半个脑袋都要没了。所幸的是西蒙活了下来,不过暂时没有什么意识。西蒙倒下后,手中的步枪依旧紧紧握着,没人能拿下来。这是一名狙击手的骄傲,不会轻易允许任何人拿着他的枪去战斗。但是大劣势的前提下,狙击手的骄傲不值得一提,芬兰军队紧缺的就是武器,可就是没人从这位没有意识的枪手手中取下枪支。
“西蒙。”汤姆来到他的身边,像西蒙鞠躬,并用请求的口气说道。“一直以来都多谢您的照顾了。但是,我也不能一直缩在最后面,我要去战斗。西蒙,把你的勇气借给我吧!”
汤姆伸出双手去握住那把枪,神奇的是,明明一动不动僵硬的手竟然软了下来,西蒙把他的爱枪给了汤姆。
汤姆向西蒙行了一个军礼,离开了病房。从此,汤姆代替了西蒙的位置。
“我来给你送礼物了。”汤姆的战友说着,拿出一样狙击手都会有的东西:狙击镜。
“‘步枪的铁准星是上帝赐予最好的瞄准工具‘,西蒙这么说过的。你看,这个凹槽和这个凸点,三点一线,‘啪‘的一声,多好。阳光这么好的芬兰,特别是雪地这种地方,反光的狙击镜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方位。”
“算了,说得过你也说不过西蒙。休息一会儿吧。拿去,别喝完了。”汤姆的战友给他递过去一壶水,“别太拼了,毕竟你不是西蒙,不必这么强求自己。”
“也是呢。”汤姆仰过身子,躺了下来,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西蒙的枪。“真是的,水壶里的水也太少了吧。我也好想喝啤酒呢,大冷天喝酒还能暖暖身子,这种冰凉的水只能让人感到更冷啊。”
“知足吧,这不是很明显的嘛,芬兰......输定了。”
可怕的静寂。
“是啊,明明苏联的伤亡更重一些吧,为什么还是我们输了呢。”汤姆将水壶扔在一边。“草,妈的。”
“这就是所谓的人海战术吧,毕竟比起苏联,芬兰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战略根据地罢了。该死的同盟国和轴心国,没有一个把我们当人看。特别是德国人,都他妈是骗子。”战友愤愤地骂着,转过头看向外面。
“爱博......”
“啪!”
“尔......”
再一次地,战友就在身边,倒下了。
没有过多的时间犹豫,一位军人的素养告诉他现在不可能去为他伤心,而是应该换位置了。死者太多太多了。汤姆握紧手中的枪,从高地上下来。浑身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除,汤姆捡起水壶一饮而尽,然后,默默离开了。
其实汤姆明白,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已经和部队分离了,不夸张的说,这里早已经是苏联人的地盘了,只剩下极少数如同汤姆这样的人留下了。用战术的语言来说,他们是弃子。
这是另外一片雪地。也是,在芬兰的北部只有三种颜色,白色的雪,绿色的植物,和战争的颜色。汤姆趴下,和植被白雪融为了一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像爱博尔一样莫名其妙的被打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了维护祖国,即使是与所谓正义的“反法西斯同盟”战斗也在所不惜。正义是相对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正义,而对于中立的芬兰人,保家卫国已经是最大的正义了。
“是这样吧,西蒙。”汤姆喃喃的说道。
汤姆架起枪,重新瞄准看似平静的前方。
时间过去了约3个小时了,汤姆依旧没有动过,简直就像是僵尸一样。作为一个狙击手,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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