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跑啊,我给送过去。你自己穿?好吗?”衣南大笑,手里像是缴获了一件战利品一样,炫耀地把沈凝萱的鞋子高高举过头顶。
衣南俯身放下鞋,然后神秘兮兮伏在她耳边:“沈凝萱,你可知道。在古代时女子把鞋给一名男子意味着什么?”说完也不管沈凝萱的反应,一溜烟奔回操场。
沈凝萱逃似地跑出了操场,惹得操场上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口哨连连。
衣南却有些落寞地望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无奈地挠了挠发麻的头皮,脸竟有些烫,轻摇了摇头。
沈凝萱在梦境中早已不知多少次和衣南在鹊桥相会。她设想过一万种直面衣南的方式,有浪漫的,有轻松的,有搞笑的……可是现实中的版本,却出了意外,试问老天爷还有没有比这更尴尬的第一万零一种方式?
委屈,懊恼,羞愧,不甘等等情绪煎熬着她的内心。
难道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命中逃不过的劫。不,不是劫,应该是结才对,不是同心结,是一个结了死扣再也休想解开的死结。
沈凝萱忽然好想哭,感觉就像一个饥寒交迫的人,在地上画了一张饼,可是就连这张望梅止渴的饼还被人无情的抹去,最可悲的是抹去这张聊以充饥的饼还是身在饥寒交迫中的自己。
对了,衣南最后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古代女子和鞋,那不是定情之物吗?难道衣南他也喜欢……哎呀,他好像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后面沈凝萱竟不敢再想,大悲大喜之间转换太快,容易让人思维混乱。
沈凝萱现在就是如此,幸福感来的太突然。她能感觉到饼还是她的,是热乎的,刚出锅的,还是带馅的,馅料还是她最爱吃的——韭菜陷的!
飞鞋事件过去几天,沈凝萱的韭菜陷饼却是忽冷忽热。她不确定衣南是什么样的动机说了那样一句话,只能任由自己胡乱揣测。可能是一句善意调侃,亦或是一句无心之语,还可能是……她猜不出衣南的想法。却又不好意思把心事拿出来和好友分享,成天胡思乱想,搞的自己都有些神经质,患得患失。见到谁都好像别人随时都能戳穿她的心事,腾得一张大红脸,瞬间化身成一个女版的关二爷。
沈凝萱的闺蜜,发小兼死党同学王静宸拿着一封信神经兮兮地冒了出来。
“刚路过收发室,看看有没有咱班的邮件,结果却让找到了这件宝贝!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家伙竟然隐瞒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王静宸边说边撅着嘴。那副嘴脸就好像沈凝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沈凝萱偷瞄了一眼信封,脸上却习惯性地发烧。“我那来什么秘密!估计不知道是那个无聊搞地恶作剧!”
虽然嘴上依旧坚挺,可心里也却是忐忑不安。现今社会谁还会用这种鸿雁传书的方式,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就能搞定,何必用这种费时费工的蠢办法?
“装糊涂?演技有提升,值得嘉奖。继续啊,明年的奥斯卡影后就颁给你了!”王静宸一幅不屑的样子,作势就要拆信。
“哎……别拆呀。唉……算了,还是你帮我拆了吧!”本想制止王静宸的沈凝萱还是明智地选择放弃。
这样无奈地选择仅仅只是为了她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是有深刻的切肤之痛,毕竟从小到大,在厮闹打架这种力气活上,体力,外加技巧,还需再加必胜的勇气,她从来都是甘拜下风。更要命的是,王静宸还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脾气,如果她认准了一件事,绝无半路收手的道理。
如果说,沈凝萱对王静宸的容忍度是无限大,虽然她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这样说,但是当生命习惯了经常受到威胁,也就漠然了。相反王静宸对她的容忍度就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几乎所有沈凝萱的事情她都要有事没事插上一脚,然后从容离去。沈凝萱要是有丝毫反抗的苗头,接下来的绝对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王静宸慢条斯理地拆着信封,她那种虚伪的面容,让沈凝萱感觉拆一封信需要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一张精美信笺裸漏了出来,世界才又回复转动。
沈凝萱和王静宸各怀着自己的心思忙端详起来。上面写着:
一分钟就能让一个人心碎,
一小时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一天就能爱上一个人——
但是,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永不选择遗忘,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痛苦的,
我选择一个人痛苦。
如果喜欢一个人快乐的,
那么能否两个人一起快乐!
——南。
“沈凝萱,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背着我去爱别人!”王静宸瞬间化身为护食的小母狗,掐着小腰,一副谁抢了她狗粮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沈凝萱看着那个南字,身体仿佛被电流滤过了一般,有些麻,有些痒,却有些期待,又有些迷茫。
“南?”王静宸摩挲着下巴似乎开始了名侦探柯南的侦破模式。
短暂的平静……
“不会是隔壁班的衣南吧?”王静宸说完用着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沈凝萱。
“我真的不知道?信上的意思,明显是询问的意思?我要是知道才怪!”沈凝萱急忙点出要害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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