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嫌恶地皱起眉头,“真是妇人之仁,慈不掌兵!来人,将夫人拉开。”
张氏哭喊着被侍卫强行拖走了。
刘裕不再迟疑,啪啪啪挥起鞭子。
刘义符痛得大叫,身上立时多了一道道血痕。
刘裕挥完五鞭,才命人将刘义符放下来,带回琦园去上药。
刘义符已疼得脸色苍白,哆嗦不已,口中嗷嗷叫疼。
刘裕心中冷哼,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身为一个习武之人,竟还不如老三。饶是如此,刘裕还是替刘义符唤了府里的大夫过来,仔细嘱咐一番,才命大夫去给刘义符医治。
刘义隆心中极不好受,那日他被打时,刘裕只命他回去自行上药,何曾有过这么细致的关怀?况且他当日一言一行皆有道理,却依旧受了五鞭,而刘义符之事显然恶劣许多,刘裕也不过罚了五鞭。同是儿子,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
闹剧平息之后,刘裕遣散刘义隆等人,去了袁安娘居住的妍芳阁。
袁安娘一时受宠若惊,万万想不到刘裕竟亲自前来看她,忙恭恭敬敬换了一身衣服,将刘裕迎进房中。
刘裕问及之前的事,袁安娘答道:“丹玲骗妾身去做衣衫,又将妾身锁在房中,若非妾身的婢女及时找来,妾身只怕……”说着,袁安娘留下几滴清泪,十分惹人怜惜,随之,她又急切道:“听闻相国将世子绑了,妾身心想世子或许是受人挑拨,相国可要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世子。”
刘裕心下大叹,暗道自己的确是冷落袁安娘太久,否则她又何须如此小心翼翼?她分明为老大所害,却还要昧心替老大求情,若不是担心老大记恨来日报复又是什么?可说起来,老大无端陷害袁安娘,又是为了什么呢?
晚膳时分,刘裕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留在妍芳阁,与袁安娘一道用膳。这对宋王府里的诸位妾室而言,已是极大的恩宠。
袁安娘跪坐在刘裕一侧,托起青釉茶盏,往刘裕杯中倒了一杯清茶,呈于刘裕:“相国,请用茶。”
刘裕接过茶杯呷了一口。
袁安娘又默默往刘裕碗中布菜,状似不经意般说道:“妾身初至王府时,日日得相国恩宠,夫人似乎还病了一场,世子更是找上来斥骂妾身是狐狸精,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妾身便得罪了世子。”
刘裕动作一滞,是了,袁安娘过去开罪过张氏和老大,他们因袁安娘得宠,不便寻袁安娘的不是,如今见她失宠,这才有所行动。刘裕安慰道:“你且安心,往后不会叫你再受此屈辱了。”
袁安娘轻轻点头,见刘裕案上饮食已进过半,便偎进了刘裕怀中,柔柔道:“相国今夜不走了可好?”
刘裕当晚自没有离开妍芳阁。
张氏知道后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呸道:“狐狸□□,害我儿挨打,又勾引我夫。”
刘裕虽然留宿妍芳阁,但并无偏宠,是以第二日夜间并未前往妍芳阁,只宿在自己的恭思苑中。
约莫亥时三刻,袁安娘屏退旁人,待其他人都安歇了,才悄悄溜出了妍芳阁,往兰园而去。她刚行至兰园院门外,面前忽然从天而降一道人影,冷冷拦在她面前。
梁子高道:“这里是兰园,袁姬莫不是来错了?”
袁安娘连忙颔首行礼,“劳梁先生通报三公子,贱妾袁姬求见。”
“这大半夜,公子恐不便见你。”
袁安娘面露遗憾,随之又道:“那便劳烦梁先生代妾身向三公子道一声谢,昨日若非得他相助,妾身只怕清白不保。”
“你的谢意鄙人自会转达,但公子救你之举并无他意,你不必放在心上。”梁子高态度冷淡。
袁安娘忙不迭点头道:“妾身明白,所以昨日相国所问,妾身皆按三公子所授作答。三公子冰雪聪明,竟一五一十料到相国之言,还帮妾身重获相国恩宠,妾身实是钦佩……”
梁子高打断袁安娘,“袁姬若无他事,请回吧!”他话音刚落,忽然察觉身后三丈之内闪过一道身影,顿时变色转身喝道:“是谁?”
袁安娘还来不及反应,梁子高已提气一跃,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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