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退出天权殿,立即三五成群聚在一块议论开了。
“董阁老!这事你可一定得替下官想办法啊!”户部尚书张庭拉着董阁老的袖子,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的哭诉了。
董阁老心里也犯难,只得推诿道:“要不,元宵灯会就暂时不用国库的钱,让各家合起来举办吧。每家每户按人头各出几盏花灯,一溜摆在朱雀大道上,看着也喜庆,还各有比较。”那些爱面子的绝对不会偷工减料,只是这一回宫里估计不会准备彩头,也不知大家会不会如往年般尽力,往年挣得头筹了宫里可是有赏赐下来的。东西也不见得多贵重,难得的是御赐,被恩赐的人家面上也有荣光。就不知bixia今年会做何打算了……
祭祀朝拜新春团年会是绝对不能省的,他也想到了从元宵灯会上俭省,可是,自己一个从三品哪敢随便拿主意得罪那些牛气哄哄的勋贵和积年世家!既然董阁老肯发言,那就好办了。
相比户部尚书的好心情,兵部尚书吴厉和承恩伯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
押粮官赵继永是承恩伯的嫡次子,长子继承爵位自不用考虑前途,嫡次子文不成武不就,仗着老爹的势从小跟发小撒泼打闹欺良压善的,倒也学了三脚猫的功夫,身子很是壮实,因此承恩伯才替次子求了荫恩进了御林,由九品小官慢慢爬到了七品,又花了大把银钱上下疏通,终于领到了押运粮草这样的肥差。
别看这活儿辛苦,其实只要不是战时,一点也不危险,不但可以在粮草上头动手脚掺些次粮陈粮进去,还允许报损昧下一部分军需,倒手一卖就是一大笔银钱。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顺便夹带私物到边疆跟北蛮人做生意,再换回大块皮毛料子跟香料回来,再往京城的铺子里贩售,一次就赚个盆满钵满,还不用付请镖局的费用!
可是,今番皇上一句话就将在粮草上可以捞取的那一笔收益给堵死了,吴厉跟承恩伯就觉得自己吃亏了。
“伯爷,这事我可是告知你了,做不做还得看您的,下官还有要事,这就告辞。”兵部尚书眼看着这一回自己是拿不到好处了,也不多做停留,拍拍屁股走人,直将那承恩伯气得在背后骂娘!为了儿子的差事,他可没少给这老货塞银子!眼下好处没了,撇清干系倒快!他能怎么办?难道会让儿子白白的推了这差事被人顶了他的位置?他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干!就算是动不了粮草,不还有夹带私货么!这回让他多带些茶叶和粗盐去!
高胜寒回到寝宫,换下厚重的朝服,穿着舒适的常服活动活动手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保持一个坐姿在龙椅上静、坐一个时辰,还顶着这么一身行头,说不累是假的。早上起来甚至连水也没敢多喝。
邓公公侍候主子换上绵软的薄底鞋,看金宝元宝奉上香茗点心,满意的点点头。
“主子受累了,可要唤几位小主来弹弹琴说说话解闷儿?”处处为主子着想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在他看来,五更天就要起来听那群废物唇枪舌战是个累活,没看主子现在都精神不济了么。邓公公一阵心疼,巴不得五天一大朝改为一旬一次才好。以前也不是没有祖皇帝这么干过,甚至中宗在世的时候还有过十数年不上朝的记录,专宠后宫某位妃子,又数次下江南寻美人儿,那时也没见朝堂出什么乱子!主子又不图着当个明君,也不需要兴兵兴国,维持这般就很好!那些动脑筋费事的活儿,就该那群庸臣们干!
高胜寒没形没状的斜歪在软榻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不了。找个手上活儿haode替朕揉揉肩骨,朕眯一下眼。”
邓公公乐呵呵的应了,一边替皇上揉捏着放松筋骨,一边给元宝打了个眼色。元宝很识趣的悄然退下。金宝也放轻了手上动作,将桌面没用几块的点心收拾了,另外泡了壶养生茶上来温着。
高胜寒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正慢慢恢复神识,感觉有一双手力道适中动作娴熟的在给自己做着肩背按摩,嘴角不由翘了翘。
“功夫不错。”待会要不要给多些小费……
“bixia舒服就好。”一道温和的男子声音在耳畔响起,高胜寒愣了一下,立即睁开眼。
她转过脸,瞪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嘴唇动了动,发觉无话可说。能说什么?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在美容院做美容保养呢。
慕容真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帘,继续替她按揉。那浓密弯翘的眼睫轻微颤动着,显示他心里也极不平静。
美人在侧,带着少年特有的气息,感觉就像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在孝敬自己,高胜寒有些囧,示意对方停止。慕容真赶紧搀扶她起来。
四下里一看,殿内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旁人——也不对,貌似她还感觉到了两个气息,若隐若现的,却没看到人影。估计又是那些什么暗卫之类的……
靠之。朕的隐私权啊~~~~高胜寒感慨一番,就着慕容真端来的热水洗了一把脸,脑子清醒了些,端坐在软榻上,看着少年,不知该有什么表示。
慕容真有些紧张。这混账该不会是想要白日宣yin吧……手上动作却不乱,替君王整理好衣服上的褶子,摆正了挂饰(玉佩玉珏璎珞四五个),又拿来梳妆匣,取出篦子给bixia梳理一下翘出几根乱发的两鬓,动作那叫一个娴熟。
高胜寒有些惊讶这种伺候人的活这少年却做得如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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