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为什么,不让我动。
我死了…吗。
轻轻歪了下脖子,李默沫顿时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剧烈的恶心感从中枢神经传出,激的她拱起背吐的昏天黑地不省人事,过了好久,胃部的痉挛才渐渐消失。
李默沫伤心的觉得她已经把去年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吐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如死了!”
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李默沫跪坐在黝黑的淤泥里环顾着陌生的周围,哭的差点笑起来。
她这是被一股奇怪的龙卷风卷到70年代的伦敦去了么!
瞧瞧这可见度,闻闻这怪气味,简直可以媲美帝都的空气质量了好吗!
挣扎着站起来,惋惜的看了一眼刚才在胃里,被以pēn_shè状吐出去的巧克力——不要误会,她可不是丧心病狂的想要重新舔回去。
当一个人处在奇怪又不知是否安全的陌生环境里,保持充足的体力以便可以随时应对或远离任何突发情况是最明智的行为。
而此时此刻,李默沫的肚子正在欢快的唱着空城计。
周围流淌着清灰色的雾气,鼻腔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腐烂气味。
李默沫的大半身子沾满了泥垢,双脚在淤泥里艰难的跋涉,她浑身疼的像被坦克碾过了似的,在可见度不足5米的环境里瞎子一样跌跌撞撞的前行。
突然,李默沫踢到了什么东西被狠狠的绊倒在地,与此同时一道破空的声响险险的擦着她的后脑‘镪’的一声,扎进对面一颗参天古木里。
惊恐的爬起身,她看到雾气中还在翻滚着刚才不知什么玩意儿飞刺而过所形成的一道长长的痕迹。
“许智清!醒醒!”
李默沫拍打着刚才救了她一命的‘障碍物’,等到对方悠然转醒才松了一口气。
许智清看到满脸黑泥的李默沫,楞头楞脑的来了一句:“你在敷面膜?”
李默沫:-_-||……
她无语的放开了许智清,在周围不远处十分幸运地发现了仍旧昏迷着的罗轩浩和黄幼露两人。待探查到他们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放下心来。
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住黄幼露,李默沫选择性无视了隔壁两个裸-男。找了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她把人挪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大家才陆续恢复意识。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没有再次发生,狼狈不堪恍恍惚惚的四人谁都不想先说话。
他们还处在绝处逢生的窃喜和对未知环境的抗拒的微妙情绪里,没有什么能够比起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后,睁眼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赤身luǒ_tǐ像个野人一样惊惊惧惧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我们好像被吹到森林里来了,”李默沫开口打破沉默,“白水山庄附近有这种雾林么?”
“恐怕我们不是在白水山庄附近。”
许智清表情严峻的说:“或者该问一句——我们还在地球上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的浓雾渐渐消散,周围棵棵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进入众人视线,四人仰头望上去,苍白的阳光穿过遮天蔽日的树顶稀疏射下,更显得周围幽暗深邃。仿佛能听到远处有飞禽走兽在悲恸嚎叫。
怪藤乱树纷乱纠缠,让人毛骨悚然。
“紫色的?”
黄幼露捡起一片枯叶,抖落上面的黑泥,一脸迷茫。
李默沫顿时瞳孔骤然一缩,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个迷幻的梦——紫色的树林,清澈的湖水,长着翅膀的少年。
摸向右耳的手突然顿住——耳钉不见了。
李默沫攥紧拳头。
“总而言之还是先找件衣服穿吧。”
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罗轩昊十分郁闷的说:“总不能让我和许智清一直这样光着全身走在你们后面,这也太变态了。”
许智清频频点头。
黄幼露小兽护食般的裹住身上的大衣,死不撒手。
李默沫想了想,让她撕下大衣的内胆,扯成两半后别着眼睛递给后面两人。
“特殊情况,将就着穿吧。”
互相望了一眼,罗、许两人争先恐后抢到布,迫不及待的围到腰间,却发现只堪堪挡住了重要部位,简直就是人猿泰山的某宝同款,瞄到两人一脸充血的表情,李默沫憋笑憋的十分辛苦。
好在这里温度适宜,空气也能够呼吸,李默沫看着周围颜色、形状均不同于地球上的植被,居然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
摇摇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听到罗轩浩和许智清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谁下手慢拿到的布条小,谁是心机婊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记得要发扬谦让这一中华传统的优良美德,李默沫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往前找到了之前差点暗算死她、现在已经牢牢插在树干上的一节半透明半灰色长螺旋状利器。
用力□□,本来一米长的东西立刻在她手里神奇的缩小成只有掌心般大小的长弯角,随后散发出一圈圈波浪样的柔和白光,把昏暗的丛林深处照的树影攒动。
众人:哇。
没办法,大家都是受着唯物主义思想教育长大的成年人,乍一看到这么魔幻的场景全都新奇的不要不要的,在此情形下,突入异世的恐惧紧张也开始渐渐平复。
李默沫拿起小角,放在视线平行处眯着眼仔细的看了一会说:“刚才的雾,好像都被它吃进去了。”
透明的弯角里面,储存着大半的清灰色液体,正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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