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拿着一支玻璃试管,来回在银金雀的嘴上蹭了几下,银金雀左右挣扎哀鸣不止。
白天见状,打掉白愁那笨拙的手,自己接过银金雀,轻抚了几下它的羽毛,手滑过它的嘴角,微微一弹,几滴晶莹黏稠的口水缓缓的顺着它的喙流下。
白愁刚想伸手再试,没想到白天一松手,银金雀迅速跳走,扑闪着翅膀转眼消失在洞外的夜幕里。
“你干嘛放手?”白愁看着瓶中可怜巴巴地几滴成果。
“想要,自己弄去”,白天一脸的不屑,“你指望一只就够你做罗盘,那你不如直接把它杀了算了”。
白愁虽气愤难平,但却自己给自己较劲,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达成自己所愿。
为此,白愁足足在此守了九十多天,总共采得七十六只银金雀的唾液,等它看着瓶子已被装满,他的双腿早就没了知觉,身体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就瘫倒在地。
用银金雀的唾液混搭水楠木制成的猎魔罗盘,不但制地轻盈防水耐潮,最最重要的是,对于兽珠的感应极其敏感。
在猎魔人里有句话叫:一人一罗盘。
猎魔罗盘并不仅仅是个物件,它更像是猎魔人的眼,在猎魔人中有个行当叫‘魔算’,指的正是将猎魔罗盘应用的天衣无缝的人。
白愁并不想成为‘魔算’,他将自己定位为战士,骨子里总觉得自己从小到小缺少几分天赋。
从踏进游乐场开始,周围的兽珠磁场变得异常微弱,等他真正进入‘时光隧道’,兽珠的磁场神奇般的消失了。
看着罗盘发出微弱的嗤嗤声,白愁就知道以自己的罗盘预测能力,这点信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站在原地,伸出拇指量了一下视线中的距离,这是一个好猎魔人的习惯做法,提前把周围的安全距离默记于心里。
‘时光隧道’与他几年前来过时的变动很大,增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白愁提气轻走了几步,目光最大范围的扫射,直觉告诉他,有情况。
一个身影‘嗖’地从一旁的黑幕里跳出,他刚跟上两步便又转身折返,一层层地扒开一道道用于灯光反射的幕布,果不其然,在幕布的最里面,一个看似只有五六岁的小孩蜷缩在那里。
“不许碰他~”身后一声尖叫,白愁的头后一旁躲闪,伸来的利爪推着风就伸到了他的后脑根。
他顺势反手一扣,拎起身后这个体重轻盈的人抬起就是一脚,女人大叫一声,捂着肚子瘫软在地上。
白愁一回头,正是那个可疑的红衣女人。
“不许欺负我妈妈~”这个五六岁的孩子猛地向白愁扑来,张开满口利齿死死咬住白愁的一只手臂,他的力气明显不足,对于白愁来说,只是多了一层深深的牙印。
“啊~”红衣女人哀嚎一声,想要冲白愁扑来,双腿却不停地哆嗦,踉踉跄跄地站立不稳,眼神里满是悲伤和恐惧。
白愁轻甩了一下胳膊,小孩被震的后退了几步,同样惊恐的盯着白愁……。
“你们是谁?”白愁用手拨了一下头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白愁放松而没有伤害他们的动作,女人冲小孩招招手,小孩慢慢地挪过白愁的身边,跑到女人身边,直扑到她的怀里。
白愁微微皱了一下眉,又问了一次,“你们是谁?”
“李~”女人头发散乱,脸色很是不好。
白愁自然地将手中的银制钮针攥紧地手中,心里暗自思忖,‘李’兽是一种比较常遇到的兽,兽本身虽不会主动与猎魔人打交道的,但他们也不至于故意伤害与猎魔人有关的人类,来挑起战争。
而且‘李’姓的人口众多,它们被封魂的能量更强,反之能力也比其他百姓兽更弱。
虽然猎魔人也会偶尔狩‘李’,但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算是温和,与猎魔人相处也相安无事,对于猎魔人来说,‘李’算是个中性的代名词。
“你知道这里有兽生活?”白愁想起小手一直以来生活在这里。
红衣女人摇摇头,“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可那人真不是我杀的啊~”。女人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惊恐。
“除了你,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白愁加紧问了一句。
“我看到了,但不确定~”红衣女人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她努力地让自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我毒瘾犯了,我来到老地方想要要些粉,可刚抽过没多久,我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女人说着说着,强咽了一口唾沫,“我肯定是眼花了,我看见……我看见‘哀’就站在不远……”。
女人说完,拼命的甩甩头,试图想把这段记忆给抹杀掉。
‘哀’,对于兽和猎魔人来说即熟悉又陌生,传闻他是所有百姓兽的始祖,他掌控着所有百姓兽的生杀大权,而且拥有不死之身。
白愁的一只手不自主地轻握了一下,看着红衣女人,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哀’”。
“他是我们的父亲,掌控着我们的生死”,红衣女人睁大的眼,嘴唇忍不住的哆嗦。
白愁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女人的身边,转身离开的同时对她说道:“你问下小手,看他能不能给你一份工作”。
女人缓缓拉起外套,惊讶而诧异地看着白愁离去的背影,这个猎魔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魏胜的‘特别行动组’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行动,悠闲到不行。
手下的丁大壮坐不住了,“头儿,你说咱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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