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全透明的身体里充盈着水,他直直地盯着哀小宁看着,‘哇’地一下,挤出身体里所有的水份。
哀小宁浑身湿透地站在那,看着小透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有种莫名的哀伤,看着眼前这个能在几个月内迅速长大,力量也越来越强的‘孩子’,她原来的心疼怜悯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啪’地一声,门又被人粗鲁地踢开了,来人正是赤子和青莲,哀小宁见状情绪有些失控,“我们家的门都被你们踢破几块了?”
听到此话,青莲的脸露出一丝尴尬,她朝赤子小声道:“说了让你敲门的~”
赤子不顾哀小宁的怒火,上前提起小透的脚猛地一阵上下折腾,直到他将身体里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小透惊恐地看着赤子,继而向哀小宁投去无助的目光……。
哀小宁紧紧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透见哀小宁没有反应,号啕大哭。
这一哭不要紧,哀小宁的心都要碎了,她看着小透蜷缩着身体被赤子拎起,如同菜市场待人兜售的家禽。
“放开他!”哀小宁想都没想,护着小透。
赤子盯着哀小宁,说道:“你心里清楚他的兽性在不停地变强,你还心存侥幸?”
“我有没有侥幸心理,不需要你管,我们家的事情更用不上你插手,你给我出去!”哀小宁瞪了赤子一眼,语气犀利。
说完,一把将小透揽在自己的身后,被控干水的小透四肢修长,已经长的如同十岁左右的孩童,面色粉红,浑身透亮。
青莲见哀小宁的态度极不配合,伸手拉了赤子一下,冲他微微摇摇头,赤子随手将手中的‘束子’一摔,啪地一轻微响,‘束子’如同一个小黑点,牢牢地吸附在墙边一处隐秘的角落,两人随即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束子’是取自一种名叫犀角蜗牛的腹壳。它们如同指甲盖大小,能从嘈杂的能源地带感应兽类力量变化。
新鲜的’束子’颜色透亮,兽的能量越强‘束子’的颜色越暗,赤子和青莲看着那忽明忽暗的‘束子’,两人心里明白,这飘忽不定的力量变化就像一个颗隐形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三天的跋涉让白愁和白乐如同经历了一场大劫难,浑身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疤痕仍在,当灰头土脸的两人脚踏在这片远在千里的土地上,白乐一下子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身体内被两人耗光殆尽的舍利完全没了能量,饥饿和疲惫感如同夏天突来的一阵雨云,将两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浇了个遍。
“我快把这辈子的路走完了!”白乐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可是猎魔人,怎么净说些丧气话?”白愁环顾下四周,如果他们走的没错,这里就是白妮嘴里的浮云山了。
山峰连着山脊,绵延纵横数十里地,身后数公里就是一个大型的旅游度假基地,白愁一路上问过当地的居民,这个季节是旅游的淡季,因山中寒冷,来此度假的人并不多。
这不由地让白愁心里宽慰,也许是久居野外的日子长了,他反倒不习惯从小长大的城市的生活,在这里,他能让心身彻底放松,免受打扰。
只是此时此刻,他却无心让自己多看一眼这如画的风景,那份沉重的使命感,让他急切地想知道如坠雾里的未知之事。
“小伙!”一个路过的大爷叫住白愁,“你来~”他冲白愁招招手。
大爷从身后的马车上拿出一个保暖盒,递给白愁:“拿着,这里面是我老伴给我做的午饭,你们拿去吃~”。
白愁心里一暖,支吾道:“大爷,这不好吧?您中午吃什么啊?”
“嘿,不怕,我中午让我儿子再给我送!”听这位老大爷如是说,两人也不客气,打开饭盒,热菜就着热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话真没错!
纵然是日行几百公里的猎魔人,没有饭吃力量也得大打折扣。
两人吃完将饭盒递给大爷,一个劲的道谢。
“不用谢~”老大爷摆摆手道,“你们这是去哪儿,我载你们一程?”
酒足饭饱后的脚力虽不在话下,可这毕竟是大白天,也不太好使上猎魔人的那股蛮劲,见老大爷这样的热情,两人也不客气地坐在马车上。
两个人编了个谎,说是间出来旅游,身上的钱物行李丢了,得知两人是落难的兄妹,老大爷叹口气道:“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大冷天的往这跑什么,要不是这几年政府给搞些旅游,一整年也见不着几个外面的人”。
“大爷,听说这里有座浮云山?”白愁有意无意地问道。
“嗯,有~那个山上的人这里都有些毛病~”老大爷说着指指自己的头。
“哦?”白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什么情况。
“云浮山可玄乎了,有人在山上见过佛光~”老大爷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下雨天,别的地方都被淋湿了,唯独这云浮山,丁点不湿!”
白乐被惊的瞪大了眼,“下雨还有不湿的道理?”
“奇就奇在这了嘛”,大爷将手里的辫子一扬,马车的速度加快了。
“那您听说过灵济寺吗?”白愁试探性的问道。
“寺?”大爷勒了一下马缰,“我从小在这长大,方圆多少里都没听过有寺庙,土地庙倒有一些,喏,看见没,那就有一座”。
顺着老人的手指方向,两人看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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