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自我的嘲讽,苏梦落不由得恶意地想到了他们一起唱“分手是爱,放手是爱,退一步是爱”的场面。
“那个……你的眼睛?”
这个时候,苏梦落发现了他老板脸上紧闭着的双眼。
“没什么,又不是盲了,只是医生让我明天之前尽量不要看东西而已。”或许是从心爱的人要结婚的噩耗中缓过来,那位年轻的老板苏一洛忽然笑了起来。
“对了,不如大后天你来陪我去……”
他的老板握紧了拳头,顿了顿,随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词:“抢婚吧!”
虽然他的老板很冲动地嚷嚷着要抢婚,但对于苏梦落而然,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了这件事,也不过是吃了三个汉堡,五份炸鸡块,六杯麦旋风,八块据说是正宗的油炸臭豆腐,九串一点也不辣的疯狂辣翅,外加上吐下泻了一天的事情而已。
过了不久,他便微笑地去参加了东筱梦的婚礼。
和东筱梦结婚的那个人,叫南壬珀。就名字来说,他们两人的确是被苏梦落更为配对。
结婚,与相爱的人长相思守,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其实苏梦落并不是一个渴望结婚的人。不过,当他看到在婚礼殿堂上,东筱梦身穿白色婚纱的美丽身影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结婚了。
因为对于渺小的生命来说,一瞬间的幸福,已经足够了。
“东筱梦,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南壬珀,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在严肃着脸的主持前方,美丽的女子和英俊的男子正一辆幸福地看着对方。
而坐在木椅上的苏梦落,则是看着手中一个包装精美的小锦盒,轻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样的日子还是不要扫兴的好。”他喃喃自语着,同时耳边出来了主持那声严肃而神圣的话语。
“在此,我宣布,你们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
并没有参加接下来的酒席,苏梦落就以身体不适离开了。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苏梦落忽然发现自己一时间忘却接下来应该要去哪里。
没有一丝目的地走着,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的人烟稀少的公园边上。这个时候,除了几个老牌的熟食店正在晚饭的时段经营,其他的店铺都在等待深夜的狂欢时刻。
“这种东西还是……扔了吧。”
察觉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个小锦盒,苏梦落苦涩地想着,便把它轻轻地扔了出去。
不过在扔了出去后一会,苏梦落却又转过身去把那个小锦盒捡了回来。
接着,在低头审视它一番后,又把小锦盒扔了出去……
这种不断扔出去,又不断捡回来的举动,如果被人看到了,恐怕苏梦落将会成了他人口中的“神经病”。
虽然从性质上这种行为更接近于“精神病”。
很快,苏梦落就发现自己行为的可笑之处,而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苏梦落,你真是有病啊!”他边笑,边爬上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躺了下去。
就在这时,苏梦落发现自己的右前方,缓慢地走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的脚步蹒跚,他的右手拿着一根竹杖,左手持着一个破碗,腰间挂着一个小铃铛。
正是标准的乞丐装扮。
缓步走来的老人,既像是乞丐,却又不是乞丐。因为他用那白比黑还多的眼睛看了苏梦落一眼,便默默走开了,既没有行讨,也没有说话。
仿佛他看出了苏梦落的心情不佳,而没有前来打扰。
“请等一下。”
苏梦落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动,叫住了那位老人。突然转过身来的老人,用那深陷的眼睛,盯着苏梦落,似是在询问,又更像是在疑惑。
不待发问,苏梦落便走到老人的旁边,把手中的小锦盒放入他的破碗中。
“送给您了。”
这位少年露出了一抹舒爽的笑容,便转身跑开。只剩下那位老人一脸惊异地看着碗中的锦盒。
坐在悬挂着摩天轮的江边,凉风正伴随着清爽吹进心头。
每当有不开心的,或者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苏梦落总会来到这个江边,看着走来走去的人和闪来闪去的灯饰,喝着一杯又一杯的凉茶,喟叹起一次又一次的人生病苦。大概这就是病。
至于他为什么喝的是凉茶而不是啤酒,大概是因为凉茶比啤酒更苦吧。
“你果然是在这里。”
这种走路没有声音,再加上突然从背后冒出的话语,如果不是幽灵便只有苏梦落的老板——苏一洛。
身穿病人服,留着长发,像个女鬼般飘然而来的少年,不请自来地坐在了苏梦落的旁边。
虽然搞不懂这位年轻多金的老板为什么总喜欢弄些别出心裁的出场方式,但苏梦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明明是和港剧那样的坐姿,喝的却不是啤酒,苏梦落你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人啊。”眼睛已经恢复了的苏一洛,在苏梦落的面前打开一罐啤酒,并像嘲讽般轻轻晃了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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