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是什么样子,死人最清楚不过了,先是被鬼差一阵拖拉拷打,再丢给牛头马面用铁勾穿入肩膀,一路摇摇荡荡的吊挂着带入审判听,当腿边的肉因拖行千里而被刮成束修渐渐脱离骨头时,根本就无法放注意力在前方案桌那位长胡子足以拖地的大官再说什么…
“九禄真人张宗玄,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罪人抬起头,从表情看得出他还在为自己的痛楚恍神。
“我…又为什么…被判‘错’?”他只感到全身灼热酸麻,只想好好睡一觉,根本就不去注意对方再问什么。
“难道你就这么不知羞耻!不愿悔改吗?”对面坐在高台上一边黑一边白的判官被他这么无所谓的回答给激怒,挥手示意要两旁得刑官再次用刑。宗玄在无力反抗间被粗大的木桩插满全身,阵个躯体被卡在类似孔明锁的空间中动弹不得。
“我是真的想问您,我错在哪?倘若让家人重逢是错,那么每个相见欢不都是罪﹔倘若惩治恶人是罪,那么每个守护理法的都是孽﹔又为何知道真相是孽,那么每个求知的人不都是贱了吗?此叛我错到底原因何在?”他用尽身上除疼痛以外的剩余力气把心中的不满都吐了出来,还伴随一滴滴的黑血。
“问的好…”
黑白判官却轻轻放下手上的笔,似乎是这话说得太长了,令他感到麻烦,以往来地道府的人都是简短两三句加上长长哀嚎,一直都没有遇过头脑清楚道能用排比句型啰嗦的。
“错就错在,你用错了‘术’。”
“术?”难道他用‘术’杀了十几个人?骗了几百个人?还是压了几千个女人吗?
突然间宗玄从无神的迷惘间醒了过来,他用力的在木桩中挣出一个缝隙,即便两旁的人还持续对他施行,血已经在地上纵横乱流,审判台上的黑白老爷见他如此的转变,便叫大家都停手。
“怎么,你总算想起什么了?”
我…不服…
宗玄用收敛的声音抱怨着,他从没想过,自己曾是当朝天师,道术在他掌握之下就如呼吸般容易,要把人救出从地府就出对他来说只类似弯腰捡石般的步骤,他依循道家法则生活,不侵女色、勤俭内谦、晨定昏省、秉持中庸态度,却因为不忍身边的悲欢离合与贪官污吏的败坏而使用密术助人,却没想过会使自己掉入罪责之中…到底是干了什么事需要把他搞成这样?
这罪,真是太多摸不着头绪的冤望。
“阴阳司大人,请先容小的问您…”宗玄慎重的抬头望着黑白公公,他的眼神并非不屑,倒是另阴阳司感到不快。
“人到底要做多大的好事才能算是‘善’,又得作多少的坏事才能称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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